营地。
姜茶刚回去没多久就被皇帝请了过去,倒是没什么大事,主要是问了她之前遇见的危险。
知道那个黑衣人大概率就是冲晏离来的,所以姜茶并未提及他,只说了禁军中混入刺客的事。
“此事朕已知晓,嘉乐,你身边那个少年……是叫晏离?”
“是!”姜茶不明白皇帝怎么会突然提他。
“嘉乐,你不小了,母后有意给你和景安赐婚,你可知晓?”
姜茶:我能说不知道吗?
见姜茶没吭声,皇帝摆了摆手,“罢了,你先回去吧!”
见人离开,皇帝吐了口浊气,坦白讲,依着姜茶在都城中的名声,和她府上那些破事,根本不够格嫁给皇子,就算是当侧妃都很勉强。
可偏偏太后坚持,自己又因为当年的事确实对皇姐有愧,这才默认,不过现在看,她这是不愿意?虽然算是变相和了自己意,可就是心里不怎么舒服。
姜茶刚出大帐就看见萧景安,也不知他在这里站了多久。
本想着和之前一样当没看见,也省的被冷嘲热讽,谁料他居然上前主动道,“你没事就好!”
“……”这么温和的语气是他能说出来的?
“昨日的事很抱歉,没想到会连累你!”
“……你昨天道过歉了,而且我也没事!”姜茶总觉得他今天怪怪的。
萧景安这时掩唇咳了一通,脸都咳红了几分。
“你感冒,不是,得风寒了?那得多穿点衣服!”
“好!”萧景安嘴角勾起一点,看向姜茶的眼神都是柔和的,半点没提自己其实是受了伤。
姜茶更加觉得这人今天可能是吃错药了,莫名其妙。
“你……”“我……”两人几乎同时出声。
“你先说吧!”萧景安谦让道。
“我有事,就先走了。”姜茶说完麻溜走人,一副半点不想多待的模样。
萧景安:“……”
他抿了抿唇角,看着姜茶的背影消失才步入大帐。
“你不是还有伤在身?怎么过来了?”
“儿臣已经好了很多,听说嘉乐也在就来了,想确定一下她是否无恙,毕竟她是因为儿臣的缘故才遇袭。”
“你啊,倒是和小时候一样,面上欺负嘉乐,可最是关心她了。”
“父皇!”萧景安没想到父皇会说中自己都未察觉到的心思,下意识就想要辩解,可细想,父皇说的倒也没错,否则自己不会刚清醒就赶忙说出姜茶也遭遇刺客的事,让父皇赶紧派人去找她。
“怎么,还想否认?”皇帝少有的说出这种揶揄话。
萧景安垂头没说话,算是默认。
“行了,本来还觉得她配不上你,既然你也有意,年后朕就给你们赐婚。”
……
回去的路上,系统突然想起什么,【宿主,男主好感度再加25,剧情度推快5个点。】
“这么草率?”姜茶简直跟突然捡了钱似的,毕竟之前不容易解了晏离毒又一顿彩虹屁也不过才加了25,现在自己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好感度居然就又升了?
【也不草率吧,毕竟你也算是救了他,而且这升好感度还是今早的事。】
“那也是他先救的我啊!”
说起这个,姜茶想起什么,找了个半人高的闲置木桩打了一掌,木桩纹丝不动,手倒是被打疼了,哎,看来是许愿星的效力已经消失了,还有些惋惜。
姜茶去看了晏离,他喝了药已经睡了过去,太医说他伤得不轻,怕是得养好一阵子,又有最近不宜做太过剧烈的运动,让郡主稍稍克制些。
姜茶听的一脸茫然,他养伤自己为什么要克制?
系统也是一脸懵,最后总结,【太医可能是年纪大,一时说岔嘴了。】
姜茶:是这样?
晏离应该要睡好一阵子,姜茶在一旁守得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睡了过去。
梦中,姜茶又看见了小时候的事,准确来说应该是原身的小时候,不同的是,这次梦见的是她刚入宫。
小时候的原身长的又软又萌,模样相当标志,所以有不少小伙伴,就连宫里的皇子公主们都愿意陪她一起玩,
其中有个小男孩每次出现都会给她一块糖,还说这是自己好不容易才攒的,因为母妃不想让他多吃糖,会坏牙,不过他喜欢姜茶,所以愿意把糖给她。
后面的梦就有些模糊了,小男孩越长越大,最后变成了萧景安的模样,提着刀扬言等他从边境回来不会放过自己,姜茶就被吓醒了,前面的完全不记得,只模糊记着那刀上沾染了不少血迹,就连地上都红了一片。
姜茶摸了摸自己脖子,还好,还在。
“做噩梦了?”耳边响起少年的声音,是晏离醒来了。
姜茶点了点头,心有余悸道,“梦见了比较血腥的画面。”萧景安都提刀要砍自己了,这一定是原身在天之灵要告诉自己什么。
晏离将姜茶缓缓抱住,轻声道,“没事的,一切有我。”
呼吸喷洒在脖颈间,温温热热的,姜茶觉得有些痒,小幅度颤了颤。
因为遇袭的事,今年秋猎提前结束。
凤仪殿。
皇帝让其他人都退出去,皇后似乎是预感到什么,脸上有些发白,但还是强作镇定道,“陛下,臣妾……”
她话甚至没说完,皇帝就已经不耐烦听她说了,直接将一枚带有“梁”字纹样的铁质圆牌朝她脸扔去,为帝多年,他哪怕是再生气也很少会像如今这样动手,可见这次皇帝是真的气狠了。
“皇后真是好手段,朕倒是不知,禁军何时都成你梁家的私军了。”
“陛下冤枉,这肯定是有人构陷臣妾!”皇后白着张脸妄图辩解,她虽然已年近四十,可保养得宜的脸看起来甚至不到三十,可即便如此,皇帝现在看见她那张脸也只觉得厌恶。
“构陷……梁玉婉,你是真当朕没有去查吗?”皇帝直接喊了她从前的名字,要知道自打她成为皇后,这个名字已经太久没有人喊过了,久而久之,她甚至都忘了自己还有这么一个名字。
皇后瘫坐在地,“原来,陛下都知道了。”
“臣妾但凭陛下处置,只是这事与臣妾亲族、儿女无关,求陛下不要迁怒他们。”
“你也知道朕会迁怒,那你派人杀景安之前为何不能替他们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