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他还是在帮我咯?”姜茶虽然用的玩笑语气,可她知道系统说的或许是真的,因为当时晏离倒下时对自己说了三个字,
他说,“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最没用的就是这三个字了。
不行,还是得去看看,至少得问清楚他为什么要给太后下毒。
姜茶出不去,不只是出不去郡主府,而是连这个屋子都出不去,她这会儿才发现就连屋门都是被锁的。
大力拍着门,只能听见门被拍响的“哐哐”声。
“喂,有人吗?出来吱个声啊!”
“喂!!!”
“郡主,别费劲了。”是管家的声音。
姜茶忽略了他话中的意思,急声道,“管家,是你吗?快把门开开!这门也不知道是被谁锁了,我还在里面呢!”
“郡主,是老奴对不起您,但这门真的不能开。”
“为什么?”
“四皇子殿下带了陛下的手令,郡主这段日子只能待在府上,不能离府半步。”
姜茶:……
“不是,就算不能离府,把我锁屋子里算怎么回事,还不许我离屋子?”
“是,四皇子说郡主主意多,怕侍卫们看不住郡主,所以直接就不许郡主离开屋子半步。”
姜茶听的狠狠踹了这屋门一脚,气的直接不顾形象就坐倒在地上。
“气大伤身,郡主还是要保重身体的。”管家说完这话后,摇了摇头离开。
他隐约是知道发生了什么很严重的事,似乎还和晏离公子有关系,只是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既然都有陛下的手令,那说明此事一定很严重,想起四殿下离开前的警告,管家更是不敢松懈。
他说,“仔细盯着你家郡主,若是她跑出府惹了祸端,这次怕是无人能保下她。”
全帝都的人都知道嘉乐郡主受陛下太后偏宠,可这次居然被关在郡主府,可见兹事体大,管家不敢不重视,虽然心疼主子不得自由,但郡主的命最重要。
屋内。
【宿主,你就这样放弃了吗?】
【其实,男主也有自己的苦衷,站在你的立场,他可能还有些活该,可站他的立场,他也是不得已啊,】012嘴巴不停的叭叭着,
【他虽然是皇子,可因为出身卑微,在宫内活的很是艰难,否则一个皇子怎么可能干细作的事,你应该不知道吧,此次的事背后甚至关系他母妃和他亲妹妹在宫内的日子,若他办砸,她们可是都要死的。】
姜茶听得烦躁,跑到床上毫无形象的趴上去,用被子捂住脑袋,像个鹌鹑似的逃避现实。
012叹了口气,知道多说无益,决定还是让自己的嘴歇歇,它都说的口干舌燥了。
“这什么破世界,剧情真狗血,我多少年前都不看这种小说了,现在居然还要让我亲身经历这种事?还要做选择?真是够了!”姜茶在被子里闷闷道。
012虽然没听清她的嘟囔,但不妨碍它猜测,肯定不是好话就对了。
这几日,姜茶发现,自己虽然被关在屋里,但需要的东西他们都会给自己,和从前相比,除了不能出门,其他都差不多,至于一日三餐什么的,也都会有人准时放到窗户边,不过那些人是半点不和自己多说话,好似生怕被自己坑了。
而门是一点都不开的,整个屋子能开的只有那一扇窗户,还是扇小的,而且就连窗户边都守着两个侍卫,他们看的还真严密。
另一边,刑部大牢。
晏离胸前伤势刚刚有所好转,萧景安就来了,他带了个佝偻中年男人,牢房外还候着大夫。
狱卒将晏离绑到行刑架上后退到一旁。
萧景安扒拉着一旁的刑具,随手从里面拿过点稀奇古怪的物件,然后放晏离身上比划,见他只是低垂着睫羽看都不看自己一眼,觉得没意思就又放下,
然后随手拿过一根浸了盐水的皮鞭,狠狠朝他挥下,一鞭,又一鞭。
晏离眉头皱紧,一声求饶没有。
“骨头倒是挺硬。”萧景安轻嗤一声,“本殿下听说嘉乐也喜欢用这东西,尤其在床帷之间。”
晏离面上表情终于动了动。
“呵,不用这副表情,这事算不上什么秘密,本殿下也不介意,不过这东西毕竟不太好,所以她以后是用不上了。”
“你不介意?呵,我怎么听说从府上出去的面首们好些都消失了?”
萧景安面上表情一僵,但很快舒展开,“这事本殿下是该感谢你,不然他们在嘉乐府上,本殿下还真不好动手。”
“放心,看在嘉乐的份上,本殿下不会让你死的太快。”萧景安似想起什么,凑近,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道,“你应该不知道吧?父皇要为我和嘉乐赐婚,她也是同意的。”
晏离用一种野兽般的凶狠眼神牢牢盯着萧景安,恨不得用目光将他撕碎。
达到目的的萧景安满意坐在狱卒搬来的椅子上,示意一旁的中年男人可以开始了。
“放心,本殿下既然说了,必然不会让你死太快,大夫就在外面候着。”他说完就静静看人着动作,这位可是自己专门从别处要来的,在刑讯方面可是相当专业,保证让犯人疼得清醒,死都死不了。
眼见着中年男人已经选好刑具,晏离嘴角上扬,笑得肆意,“四皇子,你其实是嫉妒的吧?否则怎么会假公济私,问都不问一句就直接动手?怎么,你是怕我全说了,你没有借口惩治我?”
“我假公济私?呵!”萧景安摇了摇头,“看来你是不了解本殿下啊,本殿下一般都不需要借口的!”
他摆了摆手,示意中年男人直接动手就行。
待晏离受了不少刑,除了那张脸,身上一片血肉模糊,连神智都不怎么清醒,萧景安这才上前,“其实你那些事本殿下早就知道了,根本不需要你开口,你以为只有你们才在宫里安插了细作吗?”
晏离知道自己的身份怕是早就暴露了,没准还是有人故意的,垂了垂睫羽,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一副自暴自弃的模样,自己这次怕是真的成了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