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头顶传来他的提问，他估计已觉察到她的异样。
顾书瑶缓缓抬头，定定地端详着他。
凌司辰习惯性地摸了摸她的脸，看着她脸上尚未褪去的因走得快而泛起的红晕，又说道，“不是跟你讲过不许乱跑吗？怎么又不记得了？”
顾书瑶继续心潮起伏，一会后，讷讷地问出来，“你昨晚，跟谁去应酬的？”
凌司辰当即怔了一下。其实，昨晚他并没有生意上的应酬，而是由于邱思婕的事心情不怎么好，在张少离的鼓动下，大家去了夜场喝酒。
不过，他没有如实告诉她这些，而是这样应道，“一个客户，从外地来的。”
“你们去看脱衣舞了吗？”顾书瑶接着问。
凌司辰眸光一滞，随即笑了笑，道，“你怎么知道的？”
她怎么知道？
那就是了！
顾书瑶心情微微一沉，道，“我、我在电话里听到有人在喊什么脱…脱，你们应酬的时候经常看这个吗？”
“偶尔吧。”凌司辰道，见她别开脸沉默下来，他手指轻轻捏着她的下巴，注视着她，道，“下次不会再去了。”
“是吗？”她问，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嗯，昨晚，只是一个意外。”
昨晚是意外，那今天呢？
想起他衣服上古怪的香气，顾书瑶心情又是七上八下，忽然间很想直接问出来，但话到嘴边，愣是出不了口。
“对了，你刚才去哪儿逛了？”凌司辰把话题转开了，牵着她往茶几走去。
在他的安排下，顾书瑶在沙发坐下来，想了想，便也道，“随便逛逛，我，经过一家婚纱店，问了一下人家可不可以拍婚纱照，我还特别提醒要保密，她们说应该可以，等落实了就答复我。”
凌司辰一愣，这也才记起这件事。
顿时，觉得有些愧疚。
这两天因为邱思婕的事，他冷落她太多了。
看来他得回归正轨，把心思放在她身上才行。
于是，他立刻道，“你很喜欢这家对吗，那就选这家，你跟她们联系好，一旦可以咱们就安排拍照。”
“真的？你同意陪我拍婚纱照了？”顾书瑶原本黯淡无神的小脸瞬即亮起一道光彩。
凌司辰吻了吻她，点头，“丫头，好记得我的话吗，我说过会尽量满足你所有的愿望，让你开心，快乐。”
“我记得，当然记得，谢谢你，谢谢你！”顾书瑶激动又欢喜，先前那些胡思乱想刹那间也都消失得无影无踪，整个思绪都转到了这件事上来，兴致勃勃道，“你知道吗，那家婚纱店很特殊，它们大部分婚纱都是专门为孕妇而做的，按照月份来弄，完全不用担心穿不下。”
凌司辰听着，想起那天看见她试穿婚纱的情景，不过并没说出来，而是若无其事地问，“那你有没有看中了哪款？”
“有，我……”顾书瑶差点讲出自己已经私自订做了婚纱的事，幸好转得快，及时打住，道，“等有时间，我带你去看看。”
“好，我看明天抽个时间出来，要不就明天下午吧，到时我让洪亮跟婚纱店说一下，叫她们腾出两个小时不对外营业，只接待我们。”凌司辰一本正经地做出安排了。
“明天？这么快？”顾书瑶惊呆了，原本想着说说而已，没想到他真的打算去，“可是，会不会妨碍到你的工作？你每天都那么忙。”
“傻瓜，工作再忙也没你重要，就这么说定，明天你睡醒后，过来公司，我们一起过去。”
顾书瑶高兴极了，道，“要不，明天中午我过来陪你吃午饭，我让阿姨煮好，带过来和你吃，吃完我们就去，这样也不用妨碍你工作，而且，弥补今天的。”
说到最后，顾书瑶委屈地咬了咬唇。
凌司辰轻睨着她，随即微笑答应，“好，都听你的！”
太好了！
兴奋会心的笑，重新回到顾书瑶脸上来，她一瞬不瞬地看着他，随即又扑进他的怀中，把他用力抱住。
晚上，他们就在公司附近一家餐厅吃了饭，吃完散散步，然后才回家。
大家洗了澡，坐上床，凌司辰正用手机回着一封邮件，顾书瑶则歪头不知想着什么，忽然她定睛看向凌司辰，问，“那些脱衣舞娘，是不是都很性感？”
凌司辰顿了一下，视线从手机上抬起，沉吟不语。
顾书瑶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继续道，“我听说，有些大胆的舞娘还脱光衣服爬到客人的身上……”
“是吗？我不知道。”凌司辰淡声说罢，重新垂下头去，继续回邮件去了。
顾书瑶咬唇，心里觉得特么烦躁，她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还在想这件事，她甚至又想起他衣服上那股女人的香气。
他跟她说，昨晚因为喝得太醉，以免回来惊扰到她，于是在外面租了酒店过夜，酒店是张少离家开的，除了他，张少离和潘亦也在。
然后她就问他，“你不是说跟外地客户应酬的吗？怎么他们两个也去。”
他一愣，随即马上道，“客户他们也认识，大家便一起去了。”
她也就没话可说了。
但这件事，始终搁在心里，放不下。
啊——
顾书瑶忽然发出一声惊呼，等她定下神，发现凌司辰把她压在了床上，他的手机，不知几时已经收起来了。
“你不是想知道那些舞娘是不是很性感，很迷人吗，我还是喜欢看你，她们再怎么样都比不上你，在我心目中你才是最迷人的。”他咬着她的耳朵，低声说着令人脸红耳赤的情话。
顾书瑶羞涩地望着他，神志渐渐迷失再也没法思想，只能无助地随他跌入疯狂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