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
两个不轻不重的字眼却像是一支利箭直接刺进顾筱筱心脏，令她瞬间变了脸色。
低低的笑声飘进耳廓，顾筱筱眼神凶恶如被夺了食的鬣狗，死死盯着云淡风轻的柳言，若不是还有其他人在场，她一定会冲上去揪住人的衣领，让他闭嘴！
“筱筱什么时候跟院长这么熟了？”乔玉书观察培养皿一阵，又让人架好录像，转过头时，就见两人站得极近，不由得有些迷惑。
顾筱筱下意识往旁边挪动两步，拉开了与柳言的距离，“妈，我隔一阵就会来研究院配合检查，当然经常遇见柳院长，认识不是很正常吗？”
“我相信没有一个科研人员不对顾小姐的异能感到好奇，不过请放心，这种情绪是在对科学的合理探究范围内，我不会做出不理智的事情。”
柳言噙着笑，谈吐风趣，虽是开着玩笑，半点不会令人感到冒犯，“基地中有那么多顾小姐的拥簇者，我若是动了什么歪心思，惹得人不高兴了，只要顾小姐一声令下，有的是人替顾小姐出气，我一个文职人员可禁不住他们的一拳头。”
这像是调侃，又似是某种提点，让顾筱筱脸色表情僵了僵，下意识想去观察柳言的表情，却又觉得此举有些反常，便硬生生装出若无其事的平静。
乔博士知道柳言是在开玩笑，不准备去纠正他这个说法，而是叮嘱心不在焉的顾筱筱，若是对研究有益的问题，能解答得回答，不能耍脾气。
当着众人的面儿说出来的话，看似是在教育自家孩子不要任性，可聪明人却明白这是在为顾筱筱撑腰。
愿意说的就说，不乐意回答的不用理，没人能强迫你。
可一门心思被别的事情占据的顾筱筱没听出这层意思，嘟起的面颊像只气鼓鼓的河豚。
恰好同组的研究员来找，乔玉书歉意地冲柳言笑了笑，示意失陪。
柳言也提出告辞，他得去看看其他实验小组。
见状，顾筱筱急忙说她也要去转转。
乔玉书知道她向来闲不住，这些日子一直憋在研究所里，怕是都闷坏了。
虽说顾筱筱被家里惯着，爱使小性子，偶尔性格霸道，可也不是刻意使坏的性子。
在研究所里闲逛，也没出过什么岔子，乔玉书也就不管了。
远离了实验室的范围，确定乔玉书不会出来的顾筱筱立马追上柳言，用最低的声音发出最响亮的呐喊。
“你刚才什么意思？你是想毁约？！”
柳言目不斜视，甚至还冲路过的研究员点点头，比起伪装平静的顾筱筱，他格外地泰然自若。
“率先破坏规则的人不是你吗？”
顾筱筱极力掩饰自己的不自在，“没有证据的事情，你别信口雌黄。”
柳言轻轻瞥了她一眼，“你找了个不错的人，在审讯组熬了半个月才终于松口，依旧没把你供出去。”
“别说，若不是知道你没有精神系异能，我都以为你把人给控制住了。不仅让人替你背锅，还能三言两语哄骗人去死。”
柳言话头一转，饶有兴趣道，“在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这方面，你真是天赋异禀，跟以诚做事的顾家人半点不相似。”
听似夸奖的话让顾筱筱黑了脸，她咬紧牙关，字眼都是从牙缝间挤出来的，“我不像爸爸妈妈还能像谁？这种话一点都不好笑，柳院士以后还是不要再说了。”
不知不觉间，两人竟然已经来到走廊尽头，再往前便是柳言主管的实验室，在没获得批准之前，没有权限的人都不能进入。
四下无人，正是说话的好时机。
柳言，“你以为让人烧了鉴定室，就可以抹去你曾经调查的痕迹？”
气势汹汹的顾筱筱瞳孔一缩。
“预言家这个身份给你带来的便利已经把你给惯坏了。”
柳言眼皮微垂，唇角弯起的浅浅弧度，竟然透出了几分宠溺之意，像是年长之人看着无理取闹的孩童。
“而我喜欢听话的孩子，调皮的捣蛋鬼总得受点惩罚，才能长记性。”
顾筱筱眼珠子在柳言微笑的脸庞上游移片刻，思维空前绝后地灵活，“鉴定室的机器都被烧坏了，你什么都做不了！”
柳言微微一笑，“你釜底抽薪的做法大胆却有效，基地不会特意耗费人力财力去搜寻亲子鉴定相关的设备。”
“但是你运气不太好，去做鉴定的事情露了陷儿，早就被人复制了一份报告。”
说曹操，曹操到。
身后绝密的实验室大门从内推开，露出一张年轻清秀的脸庞。
朱灵珊将文件双手奉给柳言，态度极其尊敬，“柳院士，这是需要您签字的文件。”
在柳言翻看文件时，朱灵珊扬起下巴，分明跟顾筱筱差不多身高，此时看人时，却透着一句居高临下的气势，“真抱歉，不小心看破了你的伪装，知道了一些不该晓得的事情。”
顾筱筱攥紧拳头，脸色刷白，却依旧嘴硬，“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而我喜欢听话的孩子，调皮的捣蛋鬼总得受点惩罚，才能长记性。”
顾筱筱眼珠子在柳言微笑的脸庞上游移片刻，思维空前绝后地灵活，“鉴定室的机器都被烧坏了，你什么都做不了！”
柳言微微一笑，“你釜底抽薪的做法大胆却有效，基地不会特意耗费人力财力去搜寻亲子鉴定相关的设备。”
“但是你运气不太好，去做鉴定的事情露了陷儿，早就被人复制了一份报告。”
说曹操，曹操到。
身后绝密的实验室大门从内推开，露出一张年轻清秀的脸庞。
朱灵珊将文件双手奉给柳言，态度极其尊敬，“柳院士，这是需要您签字的文件。”
在柳言翻看文件时，朱灵珊扬起下巴，分明跟顾筱筱差不多身高，此时看人时，却透着一句居高临下的气势，“真抱歉，不小心看破了你的伪装，知道了一些不该晓得的事情。”
顾筱筱攥紧拳头，脸色刷白，却依旧嘴硬，“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