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邪不喊还好,
这一喊,
直接把厉鹏涛喊上了头,
麻卖批哟!
知道老子是干将,
你还口吐飞刀想割断老子的脖子?
知道老子是干将,
你还想把老子变成太监,下这么狠的毒手?
厉鹏涛本来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搅屎棍,
外加头上长反骨的混世魔王,
既然莫邪是个这么腹黑和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那他干将为什么要遵守游戏规则?
所以趁着莫邪张嘴喊叫的机会,
厉鹏涛单刀直入,
叼住莫邪唇瓣的同时,
灵活的舌已光明正大钻进了莫邪嘴里,
狠狠纠缠住莫邪。
莫邪脑子一麻,
整个人都傻掉了,
怎么回事?
这个人不是干将吗?
不可能啊!
可如果真的是干将,
干将为什么……会吻她?
如果刚才那个亲吻,
只是对她使阴招的报复,
那么现在呢?
现在这个,
绝对绝对是法式湿吻,
又缠绵,又……暧昧。
莫邪的听力很好,
厉鹏涛在山洞最外层偷袭两名看守时,
她就隐约听到了动静,
她当时就在大脑里分析过,
会来这个山洞的,
除了黑约翰本人之外,
只有他最信任的两名左膀右臂,
这三个人每周都会来一次,
目的无非是拷问,
不过基本上这半年来的拷问,
都是黑约翰剃头挑子一头热,
莫邪不管什么时候,
都像一具毫无知觉的死尸,
任由他实施酷刑,
就是一声不吭,
最初,
莫邪的死猪不怕开水烫,令黑约翰恼火极了,
有好几次,
被黑约翰折磨得实在太严重,
莫邪都差一点以为自己挺不过来,
好在黑约翰显然不想让她死,
每次给她上刑之后,
都会让看守往她身上泼盐水。
如果换成其他人,
估计直接疼死了,
但莫邪不会,
四大名剑,哪一个都不会。
莫邪甚至有点感激黑约翰这种做法,
因为疼痛可以让她保持清醒的大脑,
而盐水,
可以有效防止她的伤口化脓感染。
事实与莫邪设想的一模一样,
在将最初一个月熬过去后,
黑约翰果然如意料中那样,
放弃了,
不是放弃她这名俘虏,
而是放弃了对她施刑,
也许是意识到她是块硬骨头,
不管怎么啃,
哪怕把牙啃掉,
也绝不会松口,
黑约翰的兴趣逐渐流失,
变得越来越没耐心,
连给她施刑的时候,
都心不在焉。
到这个月,
黑约翰来都不来了,
只让两名亲信走了下过场,
两名亲信也被莫邪磨皮了,
拿起鞭子随便抽了几下就走了。
莫邪心里很清楚,
这是d贩子厌倦了单调、毫无新意的审讯游戏,
接下来,
黑约翰要么会处决她,
要么,
会给她用药,
将她变成一只活在炼狱里的鬼,
一辈子囚禁,
却再也不会来过问她。
不管黑约翰选择哪种方式对她,
都不是莫邪想要的,
她之前一直在等待战友的援救,
可是半年都过去了,
始终没有人来。
莫邪不信总统忘了她,
她猜测,
是时机不成熟,
或者,
总统早就派人来营救过,
但,失败了。
所以她不能再等了,
她不能再让自己人继续做无谓的牺牲,
她得自救。
莫邪原本计划这两天就行动,
然而,
还没等她设计好自救计划,
今晚,
就听到了不一样的脚步声,
半年时间的审讯,
莫邪太熟悉黑约翰三人的脚步声,
那种d贩特有的,
嚣张又沉重的脚步声,
早就刻在了莫邪脑子里,
让她连梦境中,
出现的都是黑约翰的脸和声音,
莫邪能断定,
这个跟看守在外面发生冲突后,
正一步步走进来的人,
不是黑约翰。
他的脚步实在太过轻快,
带着同样的嚣张,
却如同猫儿似的,
即便莫邪听力过人,
都几乎捕捉不到。
这说明,
此人身手极好,
至少在黑约翰之上,
并且,
他很谨慎,
哪怕刻意发出响动,
也十分警惕地掩盖住自己的脚步声。
不过那时候,
莫邪并不确定进来的人是谁,
琻三角的d贩中不乏世界各国退役下来的人,
更不缺乏佣兵,
这些人都不是乌合之众,
而是训练有素、几句战斗力,
并且心性坚定、冷血残忍的家伙。
她不确定,
此人是来救她的,
还是d贩之间又发生内讧、火拼,
有人来趁火打劫的。
直到厉鹏涛弄坏牢门,
嘚瑟的自言自语,
莫邪才肯定,
干将来了。
对,
她从听见厉鹏涛说话开始,
就确定,
这是他们四大名剑的队长,
是她从未谋过面,
却无比崇拜的队长干将。
说不出来到底是什么原因,
只是下意识认为,
总统一定会派四大名剑中实力最强、身手最好的一个来救她,
那这个人,
不是队长干将,
还能是谁?
当然,
还有个比较幼稚,不太好说出口的原因,
因为她莫邪是女的,
那么倚天剑也一定是女的,
干将和屠龙刀,就只能是男的。
而这世上,
除了队长干将外,
没有哪个人,
还会具备这样的胆量,
独自闯入琻三角的龙潭虎穴救人,
还能吊儿郎当的哼歌,
还能,
笑得这么欠揍,
她莫邪不行,
倚天剑和屠龙刀,
估计也不行。
实在太欠揍了,
欠的莫邪只是听着那邪肆的笑声,
就被激发出斗志,
连想都不想,
就决定要跟干将来一架,
比比到底谁的身手更好。
所以,
在厉鹏涛将她背起来后,
莫邪毫不犹豫出手了。
莫邪擅长使用飞刀,
她的飞刀无影无形,
并且,
没有人知道她将飞刀藏在哪里,
或嘴里,
或指缝间,
或鞋底,
或手腕,
甚至有可能藏在头发里,
但不管飞刀藏在哪儿,
只要飞出去,
必定是杀招。
吐出飞刀的那一刻,
莫邪还有点小担心干将躲不过去,
但事实证明,
她想多了,
干将不但轻而易举躲过了她最引以为傲的飞刀,
还步步反制,
最后对她成功碾压。
真踏马是碾压,
这货绝对是属推土机的,
他都已经赢了,
也都已经知道她的身份了,
还要将她吃干抹净,
莫邪长这么大,
还是第一次被一个男人以虎踞的姿势,
强势地摁在地上亲吻,
这种极具攻击性的亲吻,
让她一点抵抗力都没有,
不但头晕眼花,
还手脚发软,
除了任由干将予取予求外,
她什么都做不了。
厉鹏涛将这个法式湿吻足足维持了十五分钟,
才意犹未尽松开嘴,
将身体支撑起来,
依然以虎踞的姿势,
看着地上媚眼如丝,
却鸡皮鹤发的莫邪,
“咦!”他啧啧舌,又单手捏住自己的喉咙,做出呕吐的姿势:“yue……yue,
我说莫邪?
你明明是个黄花大闺女,
干嘛要把自己搞成这么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恶心模样?
yue……太恶心了,
我居然跟这样一张老脸接吻了十几分钟,
噢!”他又捂住心脏,“老子的初吻啊!”
一感叹完,
他就从兜里扯出块手帕,
拼命擦拭自己的嘴,
满脸嫌弃的样子。
莫邪惊呆,
特喵的!
她发誓,
这个男人,
是自己这辈子见过的最毒舌、嘴嘴贱、最欠抽,
她最想打死的男人!
明明是他非礼她,
亲她亲了十几分钟,
现在,
他居然有脸嫌她恶心?
这货简直毁三观!
使出吃奶的力气,
莫邪一把将厉鹏涛从身上掀下去,“你真的是干将吗?
如果你这种毒舌欠揍的贱男人,
也能是干将的话,
那母猪都能爬树。”
“嘿!”厉鹏涛嬉皮笑脸从地上爬起来,“不是你自己先认出来我的吗,
怎么现在反而怀疑了?
我当然是干将,
如假包换!”
不等莫邪回应,
他的狼爪又上来了,
一只手捧住莫邪的脸,
另一只手在莫邪脸上一通乱搓,
搓了几下,
没搓下来,
他苦着脸自言自语:“你这个易容到底怎么弄的啊?
为什么抠不下来,
搓也搓不下来?
不应该啊,
我们家欣欣宝贝九岁的时候用胶水做面膜易容,
就是我给搓下来的啊?
难道,
你这个得用水洗?”
莫邪:“……”
她耳朵绝对出现幻听了,
这个极其幼稚的的男人,
真的是自己的偶像干将?
刚想骂一句“傻缺”,
却见干将又把脸凑过来,
竟在她唇角舔了两下,
嘴里还嘀咕道:“对,
欣欣宝贝还说过,
易容术都是用药水弄成什么硅胶之类的模具贴身粘着,
必须用水才能揭下来,
这里没水,
我给你舔舔试试吧。”
莫邪:“……”
卧……槽啊!
没有水,
他就打算用口水?
这个男人是属狗的吧?
就是这么一愣神,
干将又来解她扣子,
嘴里还在念叨:“我们家欣欣宝贝说,
易容术最容易有破绽的地方,
一个是嘴角,
一个是耳朵后面,
还有一个地方就是锁骨,
你的嘴角舔不下来,
我再试试锁骨吧?”
“滚开!”莫邪终于忍无可忍,爆发了:“臭流氓!
你给我走开啊!”
“臭流氓?”厉鹏涛愣了一下,
见莫邪死死捂着自己的衣领,
一脸防狼的表情,
终于意犹未尽道:“好吧,
那我不舔了,
你自己想办法弄下来。”
“你……”莫邪都要无语了,“为什么一定要让我把易容卸掉?”
“因为我想看看你的脸啊,”厉鹏涛眼睛发亮,“你是莫邪诶!
开玩笑,
总统的四大名剑成员之一,
排行第二位的莫邪诶,
估计连总统都没见过你的真实模样吧?
我干将有幸在你落难的时候救了你,
总得看清楚,
自己救的人到底长啥样吧?”
莫邪:“……”
这家伙是不是太闲?
怎么比她养的宠物金毛还要中二?
不过,
吐槽归吐槽,
莫邪可是刚领教过干将的身手,
她不是干将的对手,
看着眼前这张帅得人神共愤,
却痞得她看见就想抡耳光的俊脸,
莫邪毫不怀疑,
自己如果继续强硬拒接,
这家伙一定会将她剥光,
非在她身上舔出来一个豁口不可。
话说,
那个傻缺告诉他,
易容只要用水就能洗掉的,
没脑子就算了,
连一点常识都没有吗?
咬咬牙,
莫邪终于妥协道:“你……转过去,
我自己把易容卸掉,
等下我让你看我的真容。”
“好嘞!”厉鹏涛痛痛快快答应,
莫邪见他挺守信用,
终于松了口气,
也转过身,
开始操作。
她不知道,
厉鹏涛一转身,
就掏出了手机,
而手机屏幕上,
出现了一面镜子,
刚好将莫邪的背影,
全部映照进来。
见莫邪从自己的小腿上抠下来一块湿巾样的东西,
手腕翻转间,
指缝中已多出柄极薄的刀片,
厉鹏涛的眼睛一下子瞪圆了,
我去,
这丫头的装备够先进啊,
他只在慕容瑞安身上见过,
看样子,
下回他也得让欣欣宝贝帮他弄一些超薄型武器装备,
也是可以随便贴在皮肤上隐形的那种,
才想着装备,
便见莫邪举起手,
用手里的刀片,
开始在头顶切割,
我滴个神!
厉鹏涛一把捂住嘴,
这丫头不会是画皮里的小唯吧?
壳子里是啥?
吸血鬼还是长相恐怖的妖怪?
正乱七八糟脑补着,
就见莫邪真的像画皮似的,
用手抠着那层老皮,
如同脱潜水服般,
将它从身上扯了下来。
厉鹏涛吃惊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不行,
他得把这一段偷偷录下来,
回去好好跟欣欣宝贝研究一下,
让欣欣宝贝给他也弄两套,
以后出任务的时候,
干脆就易容成米国总统吧,
那样就算被人骂,
丢的也是米国总统的脸。
莫邪脱掉伪装人皮后,
又从洞壁上卸下来一块石头,
从里面掏出一套衣服,
边穿边讥讽厉鹏涛:“干将,
我说你这人够猥琐啊,
之前我明明是个六七十岁老太太的装扮,
你也能下得去口?”
“嘛!”厉鹏涛一边欣赏镜子里莫邪妖娆的身姿,一边坏笑:“你身上有股女儿香,
那不是六七十岁老太太该有的味道,
六七十岁的老人,
身上有股腐朽的气息,
那是不管用什么香水都掩盖不住的,
而你身上,
没有。”
莫邪猛地愣住,
连衣服都忘了继续穿,
这半年,
她伪装的极好,
连黑约翰他们都没有发现破绽,
干将居然能发现,
果然深不可测的男人,
都有两幅面孔。
“你的鼻子,
是天生敏锐吗?”她问。
“当然不是,”厉鹏涛得意地笑起来:“是欣欣宝贝给我练出来的,
小时候,
欣欣宝贝最喜欢整我,
动不动就给我闻奇奇怪怪的味道,
慢慢的,
我的嗅觉就练出来了。
我听我大哥说过,
新生儿身上带着清新的气息,
少年少女身上,
带着阳光的味道,
成熟男女身上,
有一种比较特殊的气味,
而行将就木的老人,
身上总带着腐朽气息。
刚开始我不太懂,
后来经常与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
慢慢的,
我就能分辨出来了,
像你这种,
二十多岁的女孩,
没跟男人睡过的,
身上的气息跟少女还不太一样,
我鼻子一闻就闻出来了。”
“有什么不一样?”莫邪顿时来了兴趣,
“少女的是那种干干净净的水果糖的甜香,
而你这个年龄段,
干干净净的女孩,
是奶糖的味道,
你闻过大白兔吗?
欣欣宝贝说,
就是大白兔的味道。”
对于干将嘴里这些关于女性气味的歪理,
莫邪一句也不信,
一个男人,
如果仅凭气息就能分辨出女人的年龄,
那他绝对身经百战,
所以没跑了,
什么初吻,
干将百分百是个浪荡子。
不过,
她老是听干将提起欣欣宝贝,
这名字,一听就是个小姑娘,
心里莫名其妙有点不舒服,
莫邪一边整理衣服一边若无其事地问:“欣欣宝贝是谁呀?
你怎么总是提她?”
“我妹妹呀!”
提到苗欣,
厉鹏涛立马开始手舞足蹈:“莫邪你都不知道,
我们家老七当初把欣欣宝贝捡回来的时候,
可把我们全家高兴死了,
我就从来没见过长得这么漂亮的、这么软萌可爱的小女孩,
那时候,
我就决定,
要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
都送给欣欣宝贝,
一辈子不让她受委屈。”
“嘿!”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厉鹏涛又坏笑起来:“欣欣宝贝跟我还真是臭味相投,
一个妈生的都没这么像。
我呀,
小时候经常被我们家老七打,
欣欣宝贝就和我一起整老七,
有一次,
我们把胶水粘在老七的裤子上,
硬是把他的新裤子撕烂了。
嘿!
看不出来,
你跟我们家老七品味还挺像,
小内内都喜欢小草莓。”
嗯?
小内内?
小草莓?
莫邪愣了愣,
倏地低头,
她正在拉裤链,
而透过最后一点缝隙,
她清楚瞧见,
自己的内裤上,
印着一排排无比精致的红草莓。
足足愣了一分钟,
莫邪猛地转身,
扑过去:“干将,
我要杀了你!”
……
【作者有话说】
痞坏痞坏的六哥,一个吻就抓住了莫邪的心,宝宝们准备好湿巾哈,下一话可能要开虐了,不过不会虐太狠。么么哒,小雨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