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突然变了脸，他冷冷地问：“你为什么要探听这个？”
“我，我想找个人。所以我想知道这个？”
凌霄撇过头去，答道：“有些事情不是你该知道的。你不怕死吗？”
“如果死了是来这十方城，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好。”
如果她不是还有事情未解决，去哪里不是一样。
她的话取悦了凌霄。他道：“确实，什么该不该，总比被蒙在谷里好。我们这个界被称为玄天界。你现在所在之处就是玄天界鬼域十方炼狱。”
“玄天界？”慕容白雪惊讶得站了起来。
她感觉她的心在颤动，虽然她的魂体没有心跳。
“玄天界。”那妖道没有骗她，她猜测的是真的。
“鬼域？”师兄告诉她，玄天界就没有地府。这鬼域不就是地府吗？
“你以为的玄天界并不是真的玄天界。玄天界分为修真域，鬼域，妖域和魔域。修真域和妖域修的是灵气，鬼域修的是魂力，魔域修的自然是魔气。”
“四域互通，偶有战争。那些缝隙就是各域之间的通道。”
“后来呢？”慕容白雪紧张的问道。
“后来？”凌霄轻笑道，“你以为我在和你讲故事吗？休息好就赶紧下去，不然你可以永远留在这里听我讲故事。”
“......”聊得好好的，突然被打断，慕容白雪竟然有些反不过来，“我......”
“下去。”凌霄伸出手将她轻轻一推，慕容白雪就掉了下去，“这次你的目标是二十。”
“又来了。”还好，她已经不是先前的她了。
慕容白雪在空中转身，轻轻地落到地面上。
她举起剑，又冲到左侧的三只幽魂之中。
“真正的玄天界。”凌霄反倒陷入了沉思之中。
慕容白雪这次坚持得更久了一些。她咬着牙收获了二十五枚魂晶才爬了上来。
她一定不能让凌霄看扁了她。
“不错。”凌霄道，“魂力，就是一个人的精神力量。你若能每次都去突破自己，修为自然会涨得更快一些。这就是精神的修炼。”
“回去吧！”凌霄看慕容白雪的样子，知道，她已经没有精力了。
“回去？”刚和她说完突破，修炼，就要回去了？
慕容白雪突然有些不适应。
对了，她差点忘了，那时一直追着她修炼的人是慕容邵阳。慕容邵阳才会那样要求自己。
回到凌府，凌霄将慕容白雪往屋里一扔，走了。
慕容白雪真想就那样躺着什么也不想。
但她还是挣扎着爬起来，拿出魂晶吸收起来。
就这样，被折磨三日后，慕容白雪修为终于升至二层。
她有些欣喜，但看到凌霄一言不发，就知道自己这个速度并不算快。
“我......凌将军，不知我这修为在鬼域算什么等级？”
“幽魂，就是你前面这些。如若你能升至九层，勉强才能算是个鬼兵。鬼差，鬼士，鬼将，鬼王，鬼君。你说你算是什么等级？”
“......”原来她还不能算个鬼。
“只有达到鬼兵等级才能通过度厄桥，不然你以为他们为何要在这里徘徊，厮杀？他们之中能通过度厄桥的少之又少。”凌霄指着荒谷中的幽魂道。
那他们为何会在这里呢？有些幽魂却可以直接去北城。
慕容白雪不敢想太多，她的时间不多了：“我知道。我这就下去。”
她准备就算力竭，也不浪费时间上了了。
突破极限。光靠魂晶修为提升太慢。或许突破极限的修炼方法，才能达到凌霄所说的要求。
“算了。”凌霄在慕容白雪要跳下去之时，又拎住了她。
“......”
他道：“我这有一本功法，你先拿去学。但你千万要记住，回了修真界不能使用这功法。不然你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功法？有了功法，她对付幽魂的速度定然能提升。
慕容白雪未曾考虑就想伸手去接，凌霄却又抽了回去。
“我发誓！”慕容白雪举着手道，“我可以发誓。”
凌霄赶紧拍下她的手道：“不用发誓，你很喜欢发誓吗？“
慕容白雪竟然听出凌霄的恼怒之意。
凌霄又道：“我只是想提醒你。你修炼了这功法，就算日后不用，也不能算是存粹的修士。且鬼域的功法在修真域是绝对的禁忌。”
慕容白雪伸出手拉着功法的另一端，问：“修炼了此法我还能回修真域吗？”
“可以。”
“修炼了此法，我还能进阶吗？筑基，金丹，元婴，甚至化神。”
“只要你不一味追求灵魂的修炼，做到肉体和灵魂的契合，有利而无害。否则，你的身体将无法容纳你的灵魂。”
“我若修炼了此法，会不会像那些邪修一样，以人命，血肉为食。”
“不会。”
慕容白雪猛地从凌霄手上抽出功法：“那我为何要犹豫呢？”
凌霄道：“待回到修真界，你去哪里寻找魂晶？你只能靠自己日复一日的去寻找天地之间那寥寥无几的魂力。普通的炼神之术也将无法修炼你的神识。”
“还有，你若不小心被人发现功法有异，将被修真界众人追杀。甚至是洞明仙尊。”
慕容白雪还是紧紧地握着手上的功法：“我若不修炼，估计连这十方域都出不去。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义。”
“没有魂晶，我就慢慢找。实在不行，我就不炼神又如何。玄天界那么多散修想找一本普通的功法都难，更不用说炼神诀了。”
凌霄看着天真的慕容白雪，不知说什么才好。
她还是太年轻，懂得太少。
“若不炼神修魂，你将永远无法化神。”
“......”难道此神是彼神？
“我，我还是坚持我的决定。”
慕容白雪犹豫了一瞬，就下定了决心。
化神，那是以后的事情。炼神，这么漫长的时间她一定能找到其他办法的。
最紧迫的不是眼前的事情吗？
她一定能做到不将功法示人，她一定能做到的。
“你想清清楚了就好。”凌霄道。
他会将功法拿出来，就是猜到慕容白雪最终会做这样的选择。
“我为你护法。”
“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