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诀脸色铁青。“阁主,您这是在惩罚属下吗?您要是对属下有什么不满意你的地方,您直接说就是了,没必要在这找属下的麻烦吧?您明明刚刚还听了属下的一番话,可您还是要让属下去照顾他,这……”“司诀,我这也是再给你机会。倘若你能照顾好太子,等将来南阳国得胜,你要是不想继续留在琅音阁里,你大可以借着这和机会给自己在宫里找一份差事。”
“所以说到底,阁主你就是想把属下给推出去?”
“那倒也不至于。我只是觉得你是个有理想。有报复的人,像你这么优秀的人又怎么能一直别困在我这呢?倒不如给你一个机会,让你去见见外面的世界。”
司诀还是板着脸,没有要同意的打算。“不过就是照顾一个病人,怎么对你就这么难呢?”
秦音儿冷声道,“你是我信任的人,总而言之这件事就这么定下了。我相信你应该可以照顾好一个病人,希望他能尽快在你的照料下苏醒。”
秦音儿又对穆钰说:“你找好住的地方了吗?”
“我在城南租了一个房子,咱们可以搬过去。”
秦音儿想了想又说:“还是不了。单独出去租房子实在麻烦得很,倒不如直接回秦家住。虽然我已经和秦家人断绝了关系,但我们也可以去秦家租房子住。”
“那……”“咱们回秦家。”
秦音儿又拍了拍司诀的肩膀说:“穆钰在外面租的那个房子就给你吧,刚好用来照顾楚玦。我们先回秦家,你要是有什么事,到时候直接和胭脂联系。反正你也不是不认识秦家,你去找我也可以。”
司诀很想反对,但是秦音儿根本不给他反对的机会。他觉得秦音儿甚至是在故意和他作对。有一瞬间他怀疑秦音儿是不是知道了他的身份。但他觉得秦音儿是个很直接的人,如果秦音儿真的开始怀疑他了,应该也不会支支吾吾到现在都还不说。想到这里,司诀又松了一口气。不过一看见现在还在那躺着的楚玦,他就恨不得直接一刀杀了那人!……秦音儿已经许久没回到秦家了,这会儿再回来还是有点感慨。“你确定要到这住?”
“确定。虽然我和秦家断绝关系了,但如果他么想威胁我,秦家还是最好的选择。”
“你这是想回来保护他们?”
秦音儿耸肩道:“算不上保护。不过我回来也有我的道理,只不过现在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好。”
秦音儿是从后门进去的。她没有去找秦老爷子,更没找夫人。她先去了自己的房间。不过一进去她就发现这府上的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这不应该是我的院子吗?”
秦音儿看着这里面放着许多杂物,眯起眼睛说:“我的房间怎么变成杂物间了?这才过去多久?他们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把所有我的痕迹都给抹去?”
“那你打算怎么办?”
秦音儿又四处看了看说:“那就去我二姐那看看。不过我还是想住在这里,但这些东西一时半会儿肯定收拾不出来。”
秦音儿说完之后又顿了顿。“对了,我知道该去哪儿了。”
秦音儿带着穆钰去了二姨娘的院子。二姨娘额院子里看着竟然也比之前要清净了。二姨娘这会儿也不知道人在哪里,而且这次回来她发现府上的人少了很多,那些丫鬟小厮竟然都没几个了,以至于他们在进来之后都没被任何人发现,如入无人之境。“这家里这么这么诡异?”
秦音儿愈发觉得事情不太对劲,不过还是小心翼翼地摸索着。她这次去的是秦宁的房间。“秦宁的个房间里有一个密道,是我特意修的,就在他的床底下。咱们去秦宁的房间住着,遇到特殊情况还能跑。”
“好。”
但是到了房间里,她突然发现里面么有人。“人呢?”
秦音儿四处看着,“为何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
“今天是不是什么大日子?他们都出门了?”
秦音儿想了想摇头:“不应该啊。我不记得我们家有什么大日子,除非是大年初一,大家会一起出门祭祀。但现在不年不节的,怎么可能呢?”
秦音儿看到桌子上竟然有一层土,马上皱起了眉头。“你看,这个房间好像已经有很长时间没大嫂过了,都积了这么多灰。”
“难道出事了?”
“你先出去看看别处,我也在这边四处找找。”
穆钰摇头:“现在这府上里外都透着诡异,我们还是一起行动,万不得已不要分开。”
秦音儿觉得穆钰这话也有道理便答应了。“咱们先去我爹那边看看。”
“好。”
秦音儿马上和穆钰去了前面。和秦宁的房间一样,里面全都是灰尘,完全没有住人的痕迹。“你看,这些书都还摊在这,而且账本也没收起来,可见他们不是有计划地离开这,他们应该是临时走的,很有可能是被人带走的。”
秦音儿越说越觉得背后发凉。“屋子里有那么多灰尘,可是院子里却没有杂草。”
穆钰蹙眉道,“看房间好像已经许久没住人了,但是为何院子里还这么干净?难道还有人来清扫?”
他们在整个府上转了一圈,一个人都没发现。她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你说这会不会是被……灭门了?”
穆钰没说话。“现在这情况也太像是被人灭了满门。房间里没打扫,而且看得出来人都是仓促离开的。可是院子却这么干净……说不定是因为有人杀了整个府上的人,为了不被人发现,于是特意清扫了院子。”
秦音儿和穆钰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心情都沉重了起来。穆钰扶着秦音儿说:“你别慌,现在还不确定。说不定是他们得到了什么消息,为了避免遇到危险,于是匆忙离开了府上。可能他们现在正在别处躲避,你也不要自己吓唬自己。”
“但愿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