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真会说笑,下官一大把年纪,为人持重,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祁知州说话声颤抖。他怎会听不出来王妃在嘲讽他派祁诗语勾搭王爷一事,只是事到如今,他不能承认,也不敢承认。“嗯,这么低俗的事,想必祁知州是不会做的。”
苏启音绕过他,径自走到上位坐下。然后对唐永清和祁诗语摆摆手,示意两人也坐。祁知州还在地上跪着。“昨夜唐大人和祁小姐赴宴,我也在,祁知州若是信不过我的话,可以派人到临江轩问问,昨夜雅间内是否有三人。”
她端着新茶,悠然的说道。“王妃哪里的话,您自是没道理骗下官,下官信!”
“只是唐大人独自送小女归来,那么多人都看到了,下官也是爱女心切……”“呵!”
苏启音冷笑,“祁知州爱女心切的方式真特别,怕女儿名誉被毁,所以就要当街张扬开来,生怕有人不知道是唐大人送您家女儿回府是吗?”
祁知州哑口无言。“也罢,当爹的一时慌乱也是有的。”
苏启音一改语气。祁知州连连称是。“其实祁小姐回府的路上还有我身边的暗卫护送,都是王爷手下的人,可以为唐大人和祁小姐作保。”
“祁知州要不要再去问问王爷?”
“不敢,下官不敢!既然有王爷的人看着,那定然没事,是下官言行不慎闹出的误会,还望王妃和唐大人见谅!”
祁知州吓得浑身发抖,连忙扣头请罪。“哎,那可不行,祁知州爱女心切,我们得给您个说法才是!”
苏启音抑扬顿挫地说,然后看向唐永清,“要不请唐大人张贴告罪书,公开给祁知州赔罪,全城人都是见证,怎么样?”
祁知州吓得肝都颤,不敢搭话。“再不然就顺了祁知州的意,你娶了祁家小姐,如何?”
苏启音语气一冷。“下官知错了!下官真的知错了!王妃饶命啊!”
祁知州快把头磕破。他本来打得是这个算盘,想着娶了更好,不娶也能打压唐永清的气焰,可如今被王妃看出来,欺瞒构陷朝廷命官的罪名压下,是要掉脑袋的!“我给你个说法。”
祁诗语忽然开口,踱步到祁知州面前,跪了下去。“爹,您还念我是女儿的话,此事到此为止吧,别再生事了。”
言罢,祁诗语看向唐永清。“给唐大人添麻烦了。”
唐永清连连摇头。“唐大人带我走吧,我爹的案子需要审问人证,我是我爹最亲近的人,合该审问。”
祁诗语一本正经地道。唐永清和祁知州皆是一惊。“爹,女儿不会背叛您,您相信女儿。”
祁诗语对祁知州轻轻一笑,站起身来到苏启音面前,规规矩矩地行了叩拜大礼。“王妃恩德,臣女没齿难忘。”
言语颤抖,似在压抑激动的情绪。祁诗语执意如此,唐永清也只好带走她。一番闹剧以押送人证收尾,流言自然不攻自破,看戏的人也都散了。祁知州望着女儿离去的方向,还是不敢相信眼前事实。“你养了个好女儿,祁大人,听你女儿一劝吧。”
苏启音冷声说完,拂袖离开。府衙门口,祁诗语哭得说不出话。唐永清手足无措,只得看着她哭。“对不起……”祁诗语哽咽着吐出三个字。“不怪你,是你爹走火入魔,你做得很好。”
唐永清道。祁诗语一双微红的兔子眼看向他。“我是替我爹减轻刑罚才甘愿做人证的,你不会觉得我自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