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来吗，怎么知道雅间里的人都是谁？”
苏启音暗暗地捏紧了手。这个人怎么突然变得咄咄逼人？若不是因为任务要求，她真想立刻赶走他。“不认识。”
苏启音语气有些冷，“闻老板当初给我刻印店铺的地址，不知是何意思？”
“回礼而已，不必谢我。”
闻不语漫不经心地道，“你送我三千两银子，我总得还点什么。”
“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苏启音佯装不懂。“户部尚书被禁足在家，满京城都知道。苏夫人既然是商贾，那从前也该在户部手里吃过亏，难道你不想户部尚书被查处吗？”
闻不语顿了一下，看着她接着道，“我瞧不上他为人，但又人微言轻，只好将发现的证据送给苏夫人，借您的口检举户部尚书。”
苏启音快速消化着他的话。听这意思，户部尚书在与京城的商贾人家对接时没少贪银子，民不与官斗，户部尚书又是位高权重的二品大员，商人们自然是花钱买平安。她既然是商人，自然也会记恨户部尚书。可为什么要选她？“我同闻老板一样都只是经商之人，户部尚书乃朝廷重臣，我岂敢胡乱攀咬。”
苏启音不承认。“是吗？那也是，既如此那就当我什么也没送过吧！”
闻不语毫不在意地道。苏启音细眉紧蹙。“闻老板若是真想为大燕除害，不如去对面大理寺卿的房间，直接将证据呈上，比给我有用得多。”
“我不想为大燕除害，我只是想回礼，可惜这份礼没送到苏夫人的心坎上，那看来我得再想想新的礼物了。”
不等苏启音拒绝，闻不语眼神落在一楼的那枚墨玉原石上。“这玉如何，要不送给苏夫人？”
苏启音一怔，“这是你的？”
闻不语摇头，“不是，但我可以买下来送你。”
苏启音怔住。他刚来时对她的身份步步紧逼，而后又要回礼又要送价值连城的原石，这人到底什么路子？“闻叔叔，那玉石很值钱吗？”
乞儿忽然开口，稚嫩的声音让人不由得放松警惕。闻不语看向她，笑道：“是啊，听说低价六七百两银子呢。”
“那也没有闻叔叔店里的东西贵！”
童言无忌，闻不语自然也不会计较，只笑了笑点头道：“对，也没我店里的东西好。”
“闻叔叔为什么不送店里的东西给我姐姐？”
乞儿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问道。闻不语一噎，看了看苏启音。苏启音轻咳一声，“乞儿，别胡说。”
乞儿抿起小嘴，一副犯了错的兴致不高的样子。“因为我店里的东西你姐姐可以随时去买，而这墨玉错过就没了。”
闻不语耐心地解释。乞儿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似乎在思考他的话。苏启音却品出了一丝异样。这墨玉虽然名贵，但他应该瞧不上才是，什么叫错过就没了？“闻叔叔，你是不是喜欢我姐姐？”
乞儿清亮的声音回荡在小小的雅间内。屋内的大人都吃了一惊。“别人说，只有对自己心爱之人才会不计回报地送很多好东西！”
乞儿一本正经地解释。闻不语彻底僵在原地。他回神之时忙看向苏启音，却见她那双勾魂摄魄的狐狸眼此刻也茫然地回望他，仿佛在质问他是不是真如小丫头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