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怀疑悬武营收人的标准。离京前裴珩就说悬武营在岭北人手不多，是怕镇北王不高兴。却没想到不够的不仅仅是数量，还有质量！暗卫点点头，算是明白她的意思。“今日跟着黎昱，可有什么收获？”
“有。”
暗卫从怀里掏出一本册子。苏启音打开，暗卫指给她看的位置，写着一处地址。“黎公子回去后，就将这份册子拿出来看了看，然后放回原处。”
暗卫道。“所以你就拿回来了？”
苏启音听得一阵无语。暗卫点头，“这不算重要线索吗？”
“算。”
苏启音红唇一勾，“算你笨死了的重要线索。”
“真正重要的东西怎么会写在一份随手就能拿到的文书上啊，而且拿了看过又放回去，你不觉得太刻意了嘛？”
苏启音恨不得自己立刻学会轻功，自己跟踪黎昱。暗卫愣了愣，好像是这个道理。“还有一件事，黎公子暗中叫了几个人，往城内一处宅子去了。”
他又道。“什么宅子？”
苏启音问。“不清楚，我们已经有人跟去，还没有消息传回，天亮时应该会有消息。”
暗卫道。“你确定这次不是假的？”
苏启音对他的办事能力存疑。暗卫摇头。苏启音认命地闭了闭眼。“先这样吧，总之你先跟好他，别让他发现你，只要我们稳得住，他一定会露出线索。”
暗卫离开后，苏启音又独自准备到深夜才休息。次日一早，她便被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吵醒。开了门，就见院子里乌烟瘴气，红色的鞭炮纸飞得到处都是。透过烟雾，她看到了院门口捂着耳朵的黎昱。“喂！”
她喊。黎昱没听见，却看到她跳着招手，便绕了一圈走到她面前。“这是王爷吩咐的，说元宵佳节您不在家中，独自一人怪冷清的，给您添添喜气热闹一番！”
黎昱道。苏启音打了个哈欠，“我谢谢他。”
为老不尊，怪不得能养出楚易那么离谱的混世魔王！“王爷一早就去给王妃扫墓，剩下了不少纸钱元宝什么的，您可有什么重要的人需要祭奠吗？”
黎昱笑道，“虽然不在家中，但好歹也算进份心。”
她当然有，京里的人都知道，她将娘亲看得很重，黎昱一定也知道，他是故意这样说的。“算了，祭奠在心，形式上有人替我做。”
她笑了笑，回头倒了杯热茶，往地上缓缓一倒。“如此，就算祭拜过了吧！”
其实她对于温茵还是有些心虚的，毕竟她不是真正的苏启音，换魂这种事，人不知道，已死的鬼可未必不知道。虽说有些丢人，但每每在易府见到娘亲的牌位时，她都会担心这点。也不知温茵在天有灵，发现女儿换了人，会是什么想法。黎昱笑了笑，没说什么。“元宵喜乐。”
趁着鞭炮喧闹的尾声，他轻声道。“同乐。”
苏启音听到了他的话，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