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秋实来到勤奋阁,与王祥林走了个对面,“王主任,老太爷在吧?”
“不在,可能老母亲病了,回家了。秋实有事的话,我把你送过去。”
中心办副主任,军部委员会主任秘书王祥林,派人把苗秋实送景山西街米粮胡同5号,“你进去吧,就不陪你了,我正忙着。”
苗秋实走进老人家里,客厅里不少人,都对进来一个学生模样的青年深感奇怪。“老爷子,我来看你了。”
“秋实啊,好久没看到你了,在守法部感觉怎么样?”
“今天刚报道呢,感觉还没有。不过京城的街面有感觉了。”
“哦?”
老爷子心说这小子转换话题借机说话的功夫不浅哪。“说说吧,街面上对你有何触动。”
“我上午步行到美水街南使馆区一个自发的马路小市场,有一群小流氓买了三十斤香蕉只给四块钱,摊主不同意,被他们打了一顿。我喊住他们付钱赔医药费,他们恼羞成怒刀枪棍棒冲我来了,我把他们全放倒了,接着又来了二十多个,手里都拿着凶器,我能让他们得逞吗!自然都躺在地上了。这一闹腾半个多小时过去了,附近的派出所愣是没有动作。我也不找他们,把小混混栓起来,直接送到向阳分局,副局长贾似道接收的歹徒,估计分局长沈解放向全参核实了我的身份,所以没有再犹豫处理这个案子。爷爷,你说我随便一走就能碰上一大帮子地痞流氓明目张胆抢劫,市民天天在街面上,他们岂不是危险得很,如何正常工作生活?”
坐在旁边有几个年轻男男女女,看着自己老爷子没有惊讶,心想这个小孩是吹牛厉害还是真的厉害?看他与爸爸爷爷很熟啊。“目前社会理安形势严峻,我接到不少同志的报告,比你说的恶劣十倍的不在少数。应该采取强有力措施了,否则群众生活经济建设怎么进行?”
“爷爷,我双手双脚赞成!我今天找人用苗一丁的名字,办了众安部特勤局警卫处的工作证,打算明天去甜山看看。据说那里有个菜刀队,规模数百人,人人背着小包,里面放着菜刀和砖头,搞得乌烟瘴气民愤极大,扬言要踏平甜山!”
“好小子,想到我前面去了。你去吧,有情况及时告诉祥林。”
“刚才我听祥林主任说,家里老人不舒服?”
苗秋实问。“母亲快八十四岁了,你不用发愣,是我继母夏仲本。医生说她身体老化,老年痴呆,他们也无能为力。”
“爷爷,我出手吧,这种情况他们自然束手无策,让人带我去吧。”
“小容,你带秋实见你妈妈,让他给你奶奶看看,说起来这事还真把秋实忘了。”
邓小容领着苗秋实进了内室,“妈妈,这是苗秋实,爸爸让他给奶奶看病。”
“秋实啊,听老爷子说起你,我相信你。”
“您是卓奶奶吧,头一次见,我失礼了。”
苗秋实在卓越领导下来到老太太床前,拿出一粒更小版的灵气丸,放进老太太口里,用温水送下去。然后隔衣给老太太梳理身体,整体梳理一遍,老太太醒来,双目炯炯有神,脸色红润。“小越,把我扶起来,感觉舒服多了,浑身轻松,脑壳很清醒,看得见听得着。”
还没等卓越扶,老太太夏仲本自己坐了起来。卓越看到婆婆自己坐了起来,而且还能一次说一大段话,激动地喊“老爷子,快进来!”
外面的大山听到妻子大喊,以为发生意外了,急匆匆地走进来,还没开口问话,只听到母亲说话了“小贤哪,我身体好了噻。”
“老奶奶,你下床走走吧。”
苗秋实把夏仲本扶下床,老太太两只辣椒脚踏在地板上,稳重有力,不用拄拐自己来回走了几圈。“太好了,卓越哪,今晚上家里庆祝一下,祝贺妈妈康复。”
大山说。“妈妈,你不用躺上床休息吗”“不用撒,我好了嘛!”
“那好,我扶你去客厅坐着吧。”
“小贤哪,不用扶的,刚才你也看到了,我自己走得很好。”
老太太说着自己走了出去。看到老奶奶自己走了出来,一如健康人无异,惊诧万分,都瞪着眼睛盯着苗秋实,他竟然能妙手回春?!神仙本领啊。小容忽然直愣愣地看着坐着轮椅的大哥,邓质圆发现了她的异常“小妹,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有点吓人哪。”
“大哥,你看到奶奶这样没有什么想法?”
“我当然开心了,能有什么想法?!”
“笨死了!你就没想到,也让苗秋实给你治治腰和腿?”
小容恨不得踹两脚。卓越正安排着工作人员准备晚餐,苗秋实来到厨房,“卓奶奶,我这里有些水产品,湖里的鱼虾螃蟹,海里的鱼虾螃蟹,海货有些是阿拉的家产的,我也没吃过,正好晚上做了吃吧”说着噼里啪啦弄出十几小筐。“奶奶,这些小筐用处很大,无论生的熟的食物,肉鱼蔬菜水果,放在里面不会变质,比冰箱好得多,一定保管好,可经常使用。”
“好好好!真是好孩子!”
卓越很开心。苗秋实回到客厅,邓容就把他拉到一边,“小秋实,你质圆叔叔腰腿能不能治好?”
说这话她的眼里充满着期待。“我先看看他的身体吧,现在确定不了。”
“容姑姑,让叔叔躺到床上去吧,那样方便,去哪个房间?推着叔叔过去。”
小容前面推着大哥,苗秋实跟在后面,进了邓质圆卧室。苗秋实把邓质圆搬到床上平趴着,用手摸着背和腿,其实这是做样子,他早就扫描了,治好没问题。苗秋实拿出一颗标准的灵气丸让邓质圆服下,用双掌自风府穴顺督脉而下直到脚踝,反复两边后,在腰椎3456节处按住不动,过了五分钟,把身体反转仰躺,手掌自人迎穴顺任脉而下至脚踝上内三阴交,反复两遍,在关元穴处留止不动三分钟。这个期间邓质圆没有任何反应,那是因为处理这种腰椎重伤时,病人会很疼,所以事前苗秋实让他昏迷。治理好了,苗秋实恢复了他的清醒状态。邓质圆睁开眼睛,感觉刚才睡了一觉,做了一个梦,自己变成一团白云飞上了天。“大哥,感觉如何?”
邓容迫不及待地问。邓质圆还没来得及回妹妹问话,苗秋实开了口,“容姑姑,你把叔叔扶起来吧。”
小容刚要下腰扶起大哥,邓质圆一翻身自己坐了起来。兄妹二人对了一眼,眼珠瞪得老大,这是好了?以前自己翻身是不可能的。小容刚要像她妈妈在奶奶卧室里那样大喊,邓质圆一把捂住她的嘴“不要声张!”
小声说。十多年没有走路了,邓质圆慢慢在卧室踱步,抬起左脚,提起右腿,弯弯腰,仰仰头,原地踏步小跑,就这样活动了二十多分钟。终于一如常人了,可以做曾经想做的事情了,一定追回失去的青春,邓质圆暗暗想。兄妹俩在房子里折腾的时候,苗秋实就出去了,邓大山向他投去询问的目光,苗秋实假装没看到。小苗同学紧挨着夏仲本坐下,“老奶奶,您高寿了?”
“我今年八十四喽,孩子,奶奶谢谢你,让我老婆子恢复健康,感觉比年轻人还有劲。”
老太太拉着小苗的手。“爷爷,没事了,我得回家了。”
话音刚落,那兄妹俩从卧室走了出来。“爸爸,你看哥哥现在!”
邓容激动地说。大山抬头望去,嗯?儿子走过来了,站起来了,这是被治好了!虽然也是七十多的老人,也是激动得不得了,蹭地站起来“胖子!你自由了?!”
邓质圆搂着老爹,哽咽地说“爸爸,我重新站起来!太好了!”
喜极而泣。“好好好,好好好!”
老人不断重复着。夏仲本更是高兴,自己好了,大孙子也好了,双喜临门哪。卓越在厨房里听到客厅七嘴八舌的兴奋声,忍不住出来看看什么事,竟然看到大儿子站着与丈夫搂在一起。“胖子!”
“妈妈!”
母子俩又搂在一起,激动不已,二人不停地喊着儿子妈妈。大家激动的心情渐渐平复,“卓越,今天我们家双喜临门,值得好好庆贺!”
大山警卫参谋孙忠诚听到领导室内声音噪杂,以为发生了什么事,赶紧走了进来,“尽忠,胖子身体恢复了,你告诉祥林赶紧过来,大家一起吃饭。”
孙忠诚去找到王祥林,二人向领导住处走去,路上孙忠诚把老太太和邓质圆的情况简单说了一下,王祥林听罢也替老领导一家高兴。苗秋实想走是不可能了,被强制留下来一起庆祝。今天是全家几十年来最高兴的一天,比老人复出还高兴。苗秋实喊了一圈老奶奶爷爷奶奶叔叔姑姑,然后离开了勤奋阁。苗秋实走后,卓越开口了“老爷子,你看我们怎么感谢小秋实啊?我们身无长物,无以为报哪。”
邓质圆接着妈妈的话也开了口“是啊,爸爸妈妈,我今晚也一直在想如何报答他,却没有合适的东西。”
大山说“苗秋实啊,年龄虽然很小,自幼孤苦伶仃,但是他心胸宽广神通广大,不求你们的回报,做好自己工作就是回报。他啊本事通天!前些日子他做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对国家来讲是大好事!神州的国防科技水平将被向前推至少三十年!在他的努力下,这两年国民经济增速超过30%,到本世纪就不是翻两翻了,而是二十翻!他都干了什么,你们不用问,知道他无所不能就行了,同时你们姊妹几个,也不要以长辈自居。我的老师长你们的刘伯伯,已经奄奄一息了,愣是被这小子搞得生龙活虎,精神矍铄。当然你们奶奶和胖子有切身体会,我也有切身体会。李侠现在军区副司令,他爷爷是军部副主任,都是拜这小子所赐。无论他想干什么,我们几个老家伙都赞成,而且大力支持!他现在是战略局副局长,全参作战部副部长,总后部长助理,军衔少将。他刚来时你们也听到了,又要以苗一丁众安特勤警卫的身份出现。他大学毕业了,要从基础干起。过几天刘再之将出任众安部长,他也会跟着去,不过这都是暂时的,还是要去基层工作的,在基层才能打好未来的基础。”
大山洋洋洒洒地把小苗同学介绍了大概。苗秋实离开勤政阁后,回到柳荫街,稍作停留又去了府右街外公家。一双儿女没有跟随进京,仍然留在汉昌工作,家里只有两个老人。“外公,外婆,早上好!”
苗秋实问候。“秋实啊,吃饭了没有?吃了啊,那就坐吧,陪着我们两个老家伙说说话。你妈这么近便,来得不多。”
外婆开始抱怨女儿,老人怕孤独寂寞,喜欢儿女在身边陪着,哪怕大眼瞪小眼不说话也好。苗秋实还没把凳子坐热乎,公务人员进来汇报,说康副理三人来拜访苗秋实。杨光烈想多重的事半夜三更登门,于是爷孙二人出去把客人接进来,一番寒暄各自落座。“秋实同志,我们俩是第一次见面,,闻名不如见面啊”康副总先开口。“康副总您好,我可不敢当如此盛赞。”
苗秋实很谦虚,他从来没见过康副总。“唐部长,你这是打算从石油里找金属材料?”
苗秋实跟熟人谈话还是有些调皮。唐进攻说“呵呵,石油里找沥青还行,金属很难。动亮部长已去职,我接任。离开前,他反复嘱咐我跟你谈储备事宜,总是跟你联系不上。没办法去了你家,又追到杨委员家,见你一面真得难啊。”
“你这是刚上任哪,老宋呢?能说原因吗”苗秋实还真不知道怎么回事。“海上钻井平台内海二号沉了,他是部长必须承担领导责任,主动辞职了。”
唐攻回说。“平台打捞上来了吗?”
苗秋实问。“正在打捞,整体打捞我们办不到,打捞部门实施切割思路,分段打捞。”
唐攻说。“这么说,前期储备扩容工作完成了?”
“对,已完工储量可达四千万吨。”
唐克说到四千万吨,脸上洋溢着兴奋和自豪。“四千万啊很好!不过,我手里有五千多万,你们还是一次吃不下。当时我跟老宋说,即使扩展到一亿吨,也很快不够用。还有后续扩建计划吗?”
唐进攻看了看康副总“国事院和部里意见不统一啊,我有再增加六千万的想法。”
“这个可以理解,但是我们不能仅仅把石油看成生产资料和燃料,一定要放到国际国内战略高度,随着国内国际经济的发展,其地位日显重要。石油对于工业国家,特别是大国,如同人的血液,亏虚了不用说自保,就是生活自理都难,所以胆子要更大,步子要更快。按我的职位说这些话,显得太狂妄,从国家战略出发,的确势在必行。意见不统一,我看石油部门应该直接向老人汇报。康副总,唐部长,事不迟疑,你们立即再落实一下各新建基地准备情况,如果今晚就能接收,那就今晚办妥。”
苗秋实说。“这么急吗?”
康代德问。“急一点,让同志疑虑少一点,便于老唐开展新的计划。我今晚就陪着你们,只是辛苦你们这些领导了。”
苗秋实答。回到石油部,唐部长立刻安排办公厅向各基地确认准备情况,忙活了大半夜确认十多个基地万事俱备。苗秋实按既定顺序依次注罐,注罐完成的单位立刻报告办公厅。苗秋实奔波了上万里,把所有空罐注满,不会影响明天甜山之行。巨大罐装工作量短时间完成,几个近七十岁老人,激动不已!第二天上午,苗秋实莅临甜山上空,望着这片正在如火如荼建设的大地,心潮起伏。正是甜山大震,有了黄帝这个师傅,让他有了通天彻地的能力。苗秋实来到甜山市委,拜会了第一书记杨迩,开门见山地说了这次来的目的,帮助甜山清除菜刀队。要求甜山党之委政府,特别是众安机关,组织足够警力和部署,由苗秋实负责把所有菜刀队成员引到大型空旷区域,他们实施抓捕和运送关押审讯,检察院法院同时行动,坚持快审快判,如有阻挠,停职待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