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了一阵,大家觉得没有什么异常便回到了原处。刘长水嘴里嘀咕着:白白让我多浇了十几分钟地,啥玩意吗!他抬头看了看天空,什么也没有,星河依旧,明月当空。他急忙挡了水,让队长掐时间,同时三娃也来看接水的时间,接下来就轮到三娃浇地了。刚才的惊恐让三娃战战兢兢,他非让队长跟着自己一起进地里查看是否跑水。队长唠叨几句便答应了。队长一掐时间,是四点四十分,他拿出笔准备记录刘长水的用水时间。刘长水急忙伸手挡住了队长,队长!这不对呀!我两点十分接的水,一亩三分地,最多到三点多一点,现在多了将近一个多小时,不对!不对!你一定把表看错了!队长也觉得不太可能,刘长水在片有多少地,他最清楚。队长打开手电把三娃叫来一起看时间,三个人同时看到表的指针的确是四点四十五分,没错呀!三娃刚把水引到地里的!现在过了五分钟很正常吗!刘长水依然不信,他喊来牛二,但牛二看过也表示没有问题。一定是表坏了!刘长水自言自语道。表坏了!长水哥你说啥呢,表要是坏了那全部都不对了!人家前面的都没问题,轮你了就是表坏了,我不管!就按表上来!你敢!我一亩多地,你给我记两个多小时,你小子心太黑了吧!都说你小子心黑,我还不信,我今天到是领教了。刘长水!你放屁,我黑谁了,你铜铃大的眼睛看不见表呀!这表是我家造的!这是大队给的表,有啥不满意找大队去,少跟我在这里办屁。哎呀!我羞先人咧!我亏人咧!我一亩多地让我浇了两个多小时,姓王的!别以为你当个队长就了不起,不是我老刘家支持你~你能当个球!你再说一便!我就说了咋了!两个人争吵不休,最后两个人竟然动起手来,牛二和三娃劝阻无果,两个人赶紧拉住队长,刘长水过来是一顿拳脚,两个人回头又拉住刘长水,队长过来又是一顿拳脚,各自拉一个吧!又拉不住。三娃只好从前面抱着队长的腰,使劲向前推,两个人脚下一滑都滚到了渠里。牛二从后面抱着刘长水的腰,使劲向后拉,两个人都跌下渠岸滚到了浇过的地里。见记录的本子掉到了渠里,队长赶紧捞了起来,四个泥泞不堪的人站到渠岸上鸦雀无声。队长的手电和表也不知了去向。刘长水的衣服扯开了一个大口子,两只鞋子找了半天只找到了一个。队长指着刘长水喊:刘长水我跟你没完!我跟你也完不了!刘长水扛着铁锹转身走了。晚上出现天文奇观的事在村子里炸开了锅,有人专门跑来问刘长水,刘长水却闭门不出。他照着镜子,看着眼角的红肿和嘴角的血痕,哼!姓王的小子下手够狠的。都几十岁的人了,还打架都不嫌人笑话!老伴端着稀饭放到了桌上。我咽不下这口气!一亩多地交了两个多小时,弄球个破表害人哩!我要告他!揭发这个兔崽子!让他这个队长当不成!他正准备吃饭就听见有人叫道:刘长水在家吗?谁呀?哦!我是派出所的,来了解一下情况。吆喝!你看!恶人先告状呀这是!我还没找你们派出所,你们到来了。来来来屋里说。同志们呀!都吃了吗?不客气!我们都吃过了,没别的,就来了解一下昨晚的情况。你们队长说你昨晚把他打了,把账本扔到了渠里,还把手电和表也给扔到了渠里了,全都找不到了!天地良心呀!同志!是那小子先打的我,你们看把我都打成啥样了,刘长水把脑袋伸了过去。你们队长也伤的不轻呀!说说具体怎么发生的,一定要详细。打架的事他把自己说的很有理,最终是因为队长给他多记浇地时间而发生口角的,骂人,是队长先骂的自己,打架也是队长先动的手。派出所的调解意见是让刘长水赔手电和表给队长,至于打架的事,两个人下午到大队办公室互相道歉。手电和表是公家的,这可以理解,刘长水只答应赔一件,要么赔表,要么赔手电,一人一半,道歉也要队长先道歉。那行吧!下午你们两个都到大队办公室来,这个事要是说不下去,那就全都带回所里说,怎么样?派出所的同志转身出了门。这件事在很长时间内成为了村里人茶余饭后的话柄,一个是打架的事,一个是天文奇观的事,更有人把两件事当成一件事。这叫什么事,买肥料排了一天队!晚上浇地被导 弹轰!无缘无故多浇一个多小时地,让人打的鼻青脸肿还得赔礼道歉,赔手电,赔表,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刘长水懊恼不已,他决定赶紧到城隍庙烧炷高香,太倒霉了。下午刘长水硬着头皮来到了办公室,他第一眼就看见队长穿着白衬衣,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他暗自庆幸把这小子揍的也不轻。经过调解,刘长水同意赔一个表给队长,手电由大队重新发一个,两个人当面握手言和,至于浇地的时间就由大队出面调解。这样就算这件事情结束了。社会上现在把这件事传的很离谱!有人竟然说是农民种的地是火星人的家!火星人见农民用水淹了家,回来给两个农民上了刑,什么电鞭子,什么灌辣椒水,土飞机,甚至满清十大酷刑都用了一个遍。钱院长拍着桌子厉声道:查!!身为科研人员,事情发生在我们的地界,一定要给老百姓一个交代!323研究所成立了一个调查小组长期往返于乡村之间,调查了近一个月时间毫无结果。99010项目历时一个多月接近尾声,翟忠博有了更多的时间去钻研211项目。左恩费一直认为要通过另一种途径找到有依据的实物,但仍然是困难重重。农民灌溉遇到的超自然现象是一个个例,不管那是什么,总之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类似的事情发生,通过农民的描述,如果是事实,那一定不是一个简单的事,不简单的事就值得去了解。寻找另一种途径并不是没有可能,钱院长也提到过关于阿尔卑斯山脉发生的事件,重要的是那里发生过弱辐射和热,就算不是真的,也没人知道那是什么,换句话说就算是真的也没人知道那是什么。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宇宙更大只有想不到,没有见不到,只是我们没有那个能力罢了。如果阿尔卑斯山脉发生的事放到现在,翟忠博会想尽办法去了解一番,他坚信左恩费一定支持他。最近清闲时间多了,左恩费应邀参加了一个座谈会,座谈会是以能源为主题,左恩费算得上是名人了,他在行内人尽皆知。座谈会邀请他也是为了制造声势,这点左恩费明白一二。在人际关系上翟忠博却比较冷淡,他虽然健谈,但不喜欢和外行人谈论,他也不愿意参加毫不相干的聚会和一些不相干部门的邀请。又到秋风起,黄叶落成堆。下雨天外面少了许多吵杂。翟忠博收到了一封邀请函,是一个叫无限能源公司的。无限能源公司成立于民国晚期,现在归中国能源部管理,是一个下属单位。翟忠博看了看邀请函把它丢在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