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白的云彩围绕着山脉,常年的积雪包裹着高山的身躯。巴颜喀拉山异常艰险,每个山峰就像刀刻一般,坚韧而挺拔,任何意志坚定的人都会望而生畏。大自然总会给人们带来意想不到的杰作,不管是宏观的,还是微观的,一切似乎已经存在了,只是静静的等待着被发现而已。地球的自转让太阳从东方升起,科考队开始新一天的忙碌,所有人都出发了,就剩下两位博士留在大本营。队长告诉左恩费如果中午没人回来就自己做饭。最好不要到处走动,山里地形复杂,容易迷路,再说了,附近什么也没有,竟是荒无人烟的山岭,到处都一个样。科考队在山里长期工作,队员们已经麻木了,守在大本营纯粹是为了工作。不过每个人初次来到这里还是充满好奇和惊讶的。现在的翟忠博和左恩费一样充满好奇和惊讶。大家走后翟忠博拿出资料把冷211项目的基本理论重新梳理了一下。虽然至今无法得知冷核聚变的途径如何实现,但至少探索它已经有了蛛丝马迹。既然高温是产生冷核聚变的障碍,探索其它能导致核聚变的途径是理所应当然的,真对热核聚变,冷核聚变就是相对而言的,实现或者找到那个相对的就行了,它们就都有了彼此存在的理由。作为任何科研人员能够发现一个重大科学谜团是弥足轻重的。出于职业的敏感他们对这件事充满了疑问,那里来的辐射源,那里来的热源,磁场异常,这些前提加在一起意问着什么,真不敢想,大自然呀!你真能造的出来?一探究竟的思绪又上心头。接近中午,左恩费提议出去看看,就在营地附近转转。他们出了帐篷,阳光格外耀眼,雪地反射的阳光几乎让眼睛无法睁开,背对阳光还能好些。无奈他们只好向一个背阴处走去。站在背光处可以看到大本营处于一个山脊的腹部,附近只有那里相对平坦一些。远一点的深山,可以说连下脚的地方都很难找到。放眼四周竟是上白下灰的山脉紧紧相连。巍峨的雅拉达泽峰露出锋利的脊梁,让人望而却步。果然中午没有人回来,直到下午三四点郝勋章和两个科考员才回到营地。郝勋章的工作比较简单,主要是采样和确定路线。队伍各有不同的任务,最为麻烦的是地貌勘探,每天的路径都不一样,很多时候前进几米都是危险重重,遇到的困难也非常棘手,没有他们其余的工作基本无法进行,所以他们往往回来的最晚。日落西山时伍刚队长才回来了,他兴冲冲的告诉左恩费,那个东西又来了!什么东西来了,难道卡车提前来了。唉~!不是卡车,是你们找的那个光源又来了!我在绝壁岭看见了。听到这话,翟忠博兴奋的站起来要出去看看。伍刚道:别急这位置你们根本看不到,远着呢!翟忠博急切的追问,怎么个情况说说看!伍刚意思吃完饭再详细的说,这会饿的不行了,转身他和郝勋章做饭去了。这一刻两位博士如坐针毡。队长伍刚是军人出身,他是地貌勘探组的核心人物,也是大本营的营长,伍刚,此人胆大心细,头脑灵活,遇事冷静,他在军队里曾是个非常优秀的侦察兵,立过三等功。转业后被分配到了地貌勘探组。地貌勘探工作让伍刚觉得非常对口,因此工作很出色,不久就挑起了勘探组的大梁。巴颜喀拉山的科考路线勘探,伍刚在原有的路线上再次延伸了将近一千米。早上,他沿着固定路线继续前进,山崖的地势十分陡峭,伍刚再次尝试延伸路线时,被眼前的一块巨石挡住了去路,巨石从雪里钻出来,表面光滑,简直和刀削的一样。他只好退回去另辟蹊径,就在转身时他隐约听到了巨石另一面有一种嗡~~嗡~~翁的微弱声音,开始伍刚以为是幻听,问过其他两个队员后,两人的回答是一致的,都听见了!荒无人烟,寸草不生的深山竟然可以听到这么奇怪的声音,真是前所未闻的,伍刚来了劲,但要想看个究竟就必须爬到石头上面才行。端详着像鸡蛋一样光滑的巨石他不知如何下手,他只好就此作罢。返回了二十多米,伍刚发现身边的一处崖壁有裂缝,还有断层,崖壁面也不是很陡峭,崖壁的尽头和巨石之间有近两米多的缝隙。抬头望去,崖壁有二十多米高,仔细观察了一会,他打算从这个斜面爬上崖壁,再从崖壁上面看看能否跳到巨石上。如果可以的话那就可能再次延伸路线。他用绳子绑住自己腰然后开始爬,绳子下面的队员把绳子往一块石头上缠绕一圈,他爬多少就送多少绳子,绳子是为了保证万一失手而不至于粉身碎骨,尸首无存。客观来讲,绳子的作用根本不大,最大的作用其实是心理作用。伍刚几次差点滑下来,他始终没有放弃,好不容易爬到崖壁顶上他才长出了一口气。崖壁上面仍然是一个斜面,坡度不大,有四五十公分宽,站在上面还算稳当。崖壁的另一面直通山腰,有百十米高,而且向外倾斜。根据经验,这应该是地质运动造成山体垮塌而形成的切面。从崖壁顶往巨石方向去就宽阔了许多,像一面宽窄不一的石墙。接近巨石的尽头是个上坡,宽度超过一米。他小心翼翼的在上面行走,下面的队员拉着绳子也向前慢慢行走,到了尽头伍刚让下面把绳子放长些,他要跳上巨石。准备工作做好了,吴刚后退几步,停顿了一会,深吸一口气,他突然大喊一声跑了起来,猛地向前一跃,腾空几秒后他落到了巨石上面喊声才停止了。在巨石顶端爬了一会,他听见下面的队员叫道:队长!队长!你没事吧!伍刚回了一声,没事!队长看见是什么了没有!还没呢!巨石上面依然光滑,那个翁声更加清晰了,应该在巨石的斜下方,除非爬着过去,才能看个仔细。他让下面的队员收紧绳子后慢慢爬过了去,这时绳子才真正起到了作用,绳子收紧后他就不至于掉到巨石另一面。伍刚伸长脑袋向那个声音看去,当他看见一个光点后,一阵强光袭来,他瞬间眩晕,十几秒后眩晕感渐渐恢复,他再次看时,那个亮点变的闪烁,如白天见星一般。隐约能看见像气泡一样的东西把光点包在中间,定眼看,气泡好像又不存在,用余光去看它,气泡就在那里。巨石顶离那东西的直线距离有八九百米远,光点球在半山腰的雪面上,那位置人是很难过去,除非从巨石上跳下去,再慢慢顺着山腰斜走,如此行事,就算不死也得残废。伍刚讲述这段经历时显得平淡无奇,好像他在说别人的经历。伍刚的这种探索精神让左恩费和翟忠博感慨万分,左恩费握着伍刚的手道:伍刚同志你提供的信息太重要了,国家有你这样的好同志真是万幸。吴刚同志你跳上石头的时候害怕吗?怕!当然怕了,我还没有娶媳妇呢!这话惹得在场人哈哈大笑。对于伍刚提供的信息,翟,左二人深感意外,这和他们的想象完全是两回事,更加不可思议的是那个东西居然就固定停在那里。很多一些奇怪现象的发现者,或者经历者多数都是普通人群,他们不能提供任何有价值的线索。如果这次能让两位资深的博士亲身经历绝对是世界首例,翟忠博自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