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表明,贱无止境。邱春娇房间...不,现在已经成为邱知杰的卧室。房间支了个小桌子,上面摆着下酒菜,有炒鸡蛋、花生米,这是邱德海特意吩咐潘梨花后炒的,也足见他们要留下田志平的决心。“来,志平,这杯酒叔敬你,就当是替春娇那丫头给你赔不是。”
“德海叔,你客气了,我没放在心上。”
“哎,我就知道你是个好孩子,那丫头瞎说话,别往心里去,这杯酒我先干了。”
邱德海语气温和,像极了好长辈的模样,这样一来,田志平心里舒服多了,而且这酒确实香得很,“好,干!”
堂屋里的饭桌上,却略显安静。桌上还多了三小碗蛋花汤,也是后做的,闻着很香。“来,咱们三个一人一碗。”
看着面前的汤,谢真琇只有一个感觉,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依潘梨花刻薄又小气的性子,就算真给她分蛋花汤,也绝不是现在这副平静的态度。不对劲。心里怀疑,面上却不露分毫,笑容如常的道谢,“谢谢婶儿了,这汤好香,我一定全部都喝光!”
果然,听她这么说,潘梨花眼里分明闪过喜色。她的猜测,对了。拿起汤碗,假装喝进肚子,实际上却是被她收进空间。明知道汤里不干净,她当然不会傻的去试。“喝完啦!”
潘梨花连忙看过去,果然一滴都不剩,她罕见的给了谢真琇一个笑脸,“好、好。”
至于好什么?对谁好?谢真琇轻笑。等谢真琇吃饱回房的时候,那三人正喝的热闹,一墙之隔,动静很是明显。洗漱完躺在床上,隔壁的声音入耳没入心,谢真琇有种直觉,今晚会发生些什么。夜深人静,正是酣睡时候。一根刀片陡然插进门栓缝隙中,然后,木质的门栓被一点一点滑动,然后...“咚!”
正是重物落地的声音,滑动的刀片顿住,像是刀片的主人被那声音吓了一跳。等了会,房间里依然安静,声响似乎没有惊动酣睡的人,刀片又活了起来。真的没有惊动吗?谢真琇脚步放的很轻,她站到门口,没发出任何动静,冷冽的目光看着她房间的门栓被一点一点推动,黑暗中,她黝黑的眸子沉静的不可思议,可眸底的锐利,证实了她猎人的身份。而有的人蠢笨如猪,还以为布下陷阱,就能成为猎人,殊不知,是在作茧自缚。“屋里没动静吧?”
刻意压低的声音响起。“没动静,足足三粒安眠药,药性能药倒一头牛!妈不是说了吗,她亲眼看到那贱货全喝进肚子里的,就算现在打雷,那贱货都不会醒。”
原来是安眠药。谢真琇目光沉沉,如果不是潘梨花演技差绷不住,如果不是她警惕多有防备,如果她不是有空间,今晚就真的着道了,落到这家人手上会有什么下场?都不用想,反正没有好下场。那今晚突然来做客的田志平呢?他在这场算计中,又担任着什么角色?打死邱德海他们都没想到,一门之隔,他们的对话全被听了去,而现在,他们以为谢真琇现在该是睡死过去,毫无知觉的,所以他们肆无忌惮,对话还在继续。“这门能打开吗?”
“能,很快就能开了。”
“好,今晚过去,那贱货再逃不出咱们的手掌心!”
谢真琇静静听着,门外这对父子,好似已经胜券在握,都已经商量起以后怎么折磨她。憧憬时固然很爽,但没到最后,谁又能百分百确定结果?邱知杰想到谢真琇那张清丽娇艳的脸,忍不住道:“爸,今晚我先玩玩她,等天亮的时候,再把田志平脱光丢到她床上,是谁弄的她都不重要,反正咱们只要能坐实他们的奸情就行。”
邱德海可有可无,“都行,你开心就好。”
邱知杰当然开心,他还没玩过这么漂亮的女人,而且还是他大哥的女人...只这么一想,整个人都酥了,手里动作越发快起来。谢真琇眼里酝酿着风暴,狗东西果然是狗东西,龌龊下流,贼心不死!这次,她要这狗东西痛不欲生!还有邱德海纵容的态度,上梁不正下梁歪,干脆一起废了好了。她都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挖了邱家的祖坟,不过她也没再多想,何必拿别的恶,来怀疑自己?一样米养百样人,有的人,劣根是从骨髓长出来的,无药可救。“嗒”一声轻响,门栓掉落,门,开了。烛光大咧咧照进房间里。“爸,你先在外头等等,我先进去。”
邱知杰已经心头直跳,为接下来将要发生的艳事激动不已。邱德海见他一副饥色样,眉头皱了皱,告诫道:“急什么,一个女人而已,还不是任你摆布,不像话。”
他是觉得谢真琇容貌太好,不安分,他可不能让小儿子被勾了去。邱知杰哪里听的见这些话,满脑子全是龌龊事,敷衍的摆摆手,“行了爸,等我叫你你再进来。”
说完抬脚就要进屋,突然,他脑海里冒出一个非常刺激的想法。先是往正房那边看了看,又想起他早就吩咐过,今晚不管听见什么动静,都别出来,胆子又大起来。不过还是压低了声音,凑到邱德海耳边,“爸,那骚货是长的真好看,别说儿子不孝顺你,这么美的女人你也没玩过吧?要不要...”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口,但谁又能不明白他的意思呢?“胡闹!”
邱德海条件反射的骂了一句,可转瞬,他心思也活络起来,本来嘛,他本性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而且这些天又在谢真琇手底下受了不少气,他可都没忘,就想着早晚报复回去。而现在,知杰提出的方法...邱德海心神荡漾,不知想到什么,老脸一红。嘴唇动了动,干咳一声,“外头风大,我们先进屋。”
邱知杰眼底划过不屑,却很快笑起来,“爸说的对,咱们先进屋。”
哼,现在老头子也被他拉下水了,今晚的事绝不会传到老大耳朵。他不喜欢老大,但老大打人,的确挺疼的,就算他没脑子,也知道没有男人愿意当绿头龟。这段对话被一门之隔的谢真琇听的清清楚楚,恨不得现在就找个地方洗洗耳朵!是她错了,这哪里是狗东西,她不该侮辱狗的,小狗狗多无辜。为表歉意,她觉得之前想的解决方案,不够完美。正琢磨着,脑中突然灵光一闪。有了!谢真琇勾唇,幽深的眸底却只有无边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