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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四绝楼玉盘珍馐,三兄弟义结金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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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丁开道,又有众人围绕如群星拱月,岳天峰见气势烜赫必非寻常富贵人家。“那为首的是何人。”

岳天峰与贺同春并绺而行,向他问道。“知道成国公吗?那是朱辅,弘治九年腊月才袭爵。闲来无事常聚拢一堆人在此赌赛。”

贺同春一脸不屑地看着岳天峰,似在讥笑岳天峰见识之短。(注:弘治九年(1496年)十二月,朱辅承袭成国公爵位,定岁禄三年五百石。弘治十三年(1500年)七月,朱辅奉命担任南京守备兼南京中军都督府掌府事 。)本朝成国公始于朱能,太宗为燕王时,朱能与张玉为左右手,辅燕王登上皇位,始封为成国公。太宗得位不算正统,是以民间多有议论,朱能张玉之辈百姓大多知晓,太宗时事岳天峰也略知一二,却对眼前这位成国公一无所知。一路上,贺同春将此行中各官家子弟与岳天峰说了个大概,年少有为者有之,击球走马、放鹰逐犬之辈亦有之。天福楼中,老姜已得岳天峰提前传话,与众食客赔了饭钱,将楼中清场,起先众食客不愿,以天福楼店大欺客为由闹将开来,待那成国公的亲随提前入驻禁戒,才晓得确是惹不起的主,这才灰溜溜走脱。岳天峰又遣了四喜回庄去取了几件东西。进了天福楼,老姜引众人去向后院雅间,那朱辅只邀了一人与岳天峰同坐一间,其余人等自知地位无法与这二位相匹,自去结伙同桌,浮月等人也自去寻了房间坐下,几位公子的随从被老姜安排别处。三人落座,相互介绍。除却朱辅,另一人却是越国公胡大海的后裔胡羽。岳天峰位卑人微,只得与二位爵爷施礼,这二位倒不拘于俗礼。“二位爵爷稍坐,我去去便回。”

岳天峰与二位国公奉上香茶,告了个罪便即出屋。一柱香功夫,岳天峰和老姜双双进门,岳天峰将两坛酒置于桌边,老姜指挥着上了几碟清淡小菜,却将一只烤羊放于桌上,一瞬间屋内满是肉香“想来这天福楼其他的菜肴二位爵爷也是吃过,平日里这烤羊也无甚出奇之处,今日这只却不比平日。”

岳天峰说罢又敲开酒坛蜡封,一股浓香又飘于房间,竟盖住了肉香。二人深深吸了吸,齐声说了句“好酒”。岳天峰与二人斟满了酒,老姜取出银刀削下羊肉递于三人碗内。“菜要一道一道吃,酒要一杯一杯喝,来,二位爵爷,饮了此杯。”

三人尽饮此杯,便开始吃那刚削下的羊肉,那羊肉得香料腌制,又被烤得外酥里嫩,趁热吃最好不过。“酒不错,这肉也不错。”

朱辅说道。“这烤羊的做法倒也寻常,将一小羊去皮去内脏,再垒一小窑,容下小羊即可,内中用桃木生火,火起后将小羊吊入窑中,再将窑口封闭,闷上一个时辰,只是这涂抹在羊身上的香料却是不比寻常。”

岳天峰说到此便不再说了。朱、胡二人自然知晓佐料自有秘方,也不便探问,夹起羊肉吃得津津有味。“确是不错,平日里烤羊也吃得多了,天福楼的烤羊本就不错,这只更是极好。”

胡羽夸赞到。喝了数杯酒吃几块肉,正待再去削肉,被岳天峰拦住。“二位爵爷,且慢吃,吃得饱了怎去品尝下一道菜。”

“还有?”

朱辅问道。“那是自然,总不会让二位贵客只吃这一只烤羊吧。”

老姜不用吩咐已令人端进三只烧鹅放在桌上,掏出银刀在胡、朱面前的烧鹅上各斩了几刀,却未动岳天峰面前的。岳天峰扭下鹅腿伸到鼻下闭目深嗅,看到岳天峰心旷神怡的举止,二人不解,探问道:“为何你的却是整只,我二人的却要斩上几刀?”

“我自认为,吃这等小的牲畜,却要用手掰上几掰再塞到嘴里大口撕咬才够滋味,怕二位不惯用手,才让老姜斩成小块方便夹取。”

“你以为我二人不知此中道理?我二人私下最喜用手抓着吃了。”

朱辅说罢伸手抢过岳天峰手中的鹅腿塞入口中,胡羽也拿过岳天峰面前的鹅扭下鹅腿大嚼,岳天峰看得瞠目结舌,这哪是两位爵爷的做风。摇摇头,伸手拿过盘中的鹅掌啃了起来。“这烤羊和烧鹅却是从未吃过,以前为何没有?”

“让二位见笑了,这是我的独门手艺,天福楼的厨子却是不会。”

岳天峰虽于厨艺一道与老姜相差万里,这烤羊与烧鹅老姜虽会做,但岳天峰别出心裁将腌料中添入草药与花瓣精华,闻之让人垂涎欲滴,食之又鲜嫩无比,待到入口进腹,更是飘飘欲仙般,是以这两样菜品老姜也自叹不如。“这烤羊烧鹅的秘方便不跟你要了,但这酒可与我二人来个一二百坛。”

啃过了鹅腿,胡羽向岳天峰说道。“酒坊初成,上等烧酒还待窖藏去了火气才可出甘美之味,如今哪有一二百坛与二位,家中仍有存酒几十坛,等明日各与二位送去二十坛如何?”

“小气,我二人的名头居然只值二十坛酒。”

胡羽哈哈大笑冲着朱辅说道。“也罢,二十坛便二十坛,这酒确是我喝过的上佳极品。”

朱辅一脸不甘却又无可奈何。啃过鹅腿,老姜又承上一盘菜肴,只见盘中曲曲弯弯,有如一条条蛆虫,却散出诱人香气。“这是何物?”

二位爵爷从未见过,因此发问。“此是鲤鱼须。”

老姜规规矩矩地回到。二人啧啧称奇,此物也能单独做成菜肴?纷纷举箸品尝。“此菜本应取用黄河鲤鱼之须,黄河鲤鱼体形梭长,肉质肥厚,细嫩鲜美,其须且粗且长,做成菜肴最为美味,此地寻不到黄河大鲤,只得用普通鲤鱼须代替,三位贵客将就吃些。”

老姜向三人解释。“此物虽美,二位爵爷以后却也是少吃为妙。”

岳天峰劝道。“这又有何道理?”

二人停箸问道。“此菜一成,即便用黄河大鲤,也需数十尾之多,何况这普通鲤鱼?取用鱼须后,其余便无用处,只因此菜太过奢靡,是以天福楼中并无此菜推出。”

岳天峰说道。“确是如此。”

岳天峰但见二人相视眨眼,便觉此番劝说算是白费功夫了,日后不知要劳动多少人、要杀掉多少鱼去做那道黄河鲤鱼须的菜肴,想到此处却也是悔之晚矣了。罢了罢了,让二位爵爷自去折腾吧。老姜又承上一盘菜肴和三碗汤便退下了。菜是一盘油炸蝎子,二位爵爷看后面面相觑。“这也能吃?”

“将活蝎子去了毒脉,放于盐水中喝饱呛死,之后进行油炸而成,很好吃的。”

岳天峰夹起一只蝎子放入口中大嚼,咔咔做响。二位爵爷夹起蝎子小心翼翼地放入口中,试探着咬了,顿觉一股介于虾和蟹的味道冲入脑中,此菜做法虽简,却是鲜香非常。“不错。”

二人齐齐点头。“这汤是马齿苋汤,马齿苋为普通草药,路边野外皆有,再寻常不过,大叶者如马齿,小叶者如鼠齿,可药可食,此物虽微,却有功效,二位爵爷身份尊贵,想必从未吃过此物,。”

汤面上浮着一层如豆瓣状的绿色小叶,汤中再无其他,岳天峰示意二位爵爷喝此汤。“确是不错。”

二人将汤轻轻吹过送入喉中,顿觉一股油腻迎汤而解,此时偏就是这一碗素汤最好。如此四菜一汤,兽、禽、鱼、虫、草皆有,真是花费了岳天峰不少的心思。三人有说有笑,就着烧酒大块朵熙,不觉间已喝了三坛酒。二位爵爷意犹未尽,连呼上酒。“二位稍坐饮茶,我去与其他公子见礼再回来陪二位,不然显得我这东主太也托大了,我本是平头百姓,却得罪不起他们。”

“一众乌合,我陪你去,别耽误了咱们喝酒。”

胡羽拍桌而起。到了厅中,见众官家子弟各成几桌正饮酒正酣,桌面上菜肴只是天福楼中招牌特色,却无那四菜一汤,酒虽是岳天峰特供,也是不如那二位爵爷桌上之酒,即便如此,想来他们也未喝过如此美酒,岳天峰正待上前与众位行礼招呼,被胡羽一把拦过,只见他轻咳一声,众人统皆起身见礼。“此是岳天峰,乃弘治十一年间秀才,因在外游历,今年才回此城,我与老朱和他甚是投契,日后众位需多多照拂。”

胡羽指着岳天峰向对面说道。众人齐声应是,但饮酒已多,声多有不清。岳天峰也拱手回礼,正待上前与诸公子斟酒,却被胡羽拽了便走。岳天峰无奈随胡羽进屋坐下,口中却连声道谢。“谢的什么,以后也不要爵爷爵爷地叫了,我二人与你一见如故,不如以兄弟相称吧。”

胡羽说道。那胡羽刚在众人面前抬高自己,现在又自降身份与己称兄道弟,岳天峰哪有不顺水推舟之理,这二位虽位为爵爷,却也素有高名。那胡羽心思缜密,早在三人打赌之后,便使人打探过岳天峰的底细,又看得岳天峰顺眼,便想笼络于府中,不然哪有这么痛快与岳天峰识交。岳天峰与二人叙了年齿,自己小二人一岁,那胡羽为长,自己当为小弟,便又与二人敬酒改了称呼。虽说是改了称呼,岳天峰心中依旧犯疑,自己无权无势,何来让二位国公与自己结交,只是二人对自己还算和蔼,自己免不得也得恭顺起来。打起精神,使出混身解数便又是一番畅饮,直把二位爵爷喝得直呼痛快。岳天峰也不好小气,隔日让韩成差人与二位爵爷各送去五十坛酒,并把那四菜一汤的烧制方法及其他礼物一并送了去。对其余各权贵也皆有礼物奉上。自此,岳天峰在权贵之中传说与二位爵爷相交莫逆,人气也是水涨船高起来。 时已入秋,酒坊已成,岳天峰亲自选人充入酒坊教授烧酒之法。贺同春牙行也已成立,一应供销自然有人打理,岳天峰倒不必操心。只是老乔和乔夏的馆子岳天峰亲自送了,这是恩情,须得报答。这一日押了烧酒送与乔夏,正与她门前坐了说话,李小小从大门走出,俏脸生辉,看得岳天峰心头一阵颤抖,那一对儿笑靥更是让他头晕目眩,他知道,虽千回百转自彷徨,仍撇不下多情数桩。不觉已心神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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