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如此,可生活还是得继续。长念简单的在房间里收拾了一下,踏出房门看着那些个定住的凶神恶煞的大汉,稍稍思索过后,两手一拍,最终想出一个完美的解决办法 。那就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由上往下看,长念正好瞧见大厅的中央处正坐着一个容貌俊俏,衣着华贵的少年郎悠哉悠哉的坐着。周围仆从成群。要不然说是纨绔子弟,这华而不实的做派倒是没得说,加上那些个打手,怕是得有二十余人不止。确定了人物,长念也不带犹豫,转头便看向那群大汉,笑而不语。哪些大汉却像是接收到什么指令一般,有序的站成了一排,下楼。直直的站在了那贵公子的的跟前,那阵仗,倒是跟昨夜的阵仗有一点点可比。张恕正饶有兴致的把玩着他前些日子所得的玉佩,跟前猛然站了这么一群大汉,可被吓了一跳。回神过后,便又厉声呵斥,“干什么吃的你们,没规没矩的,不知道通报一声的吗!吓死本公子了。”
说着,还喝了口茶压压惊,心中还算顺畅过后,张恕才后知后觉的觉着眼前这些人有些不对劲。这双目无神,就算是被骂了也半点反应都没有……莫不是。只是不等张恕多想,一个为首的大汉便出其不意的将张恕从椅子上提起,扛在了肩膀上 。也不等反应,便将人扛着出去,那些个护卫短暂的懵逼过后,你看我我看你的跟在了身后。任凭张恕奋力反抗,无一人刚上前。而是规规矩矩的跟在了后面,三十余人的阵仗,也足够他张公子闻名鹿城的了。长念还算满意的看着那群逐渐远去的身影,拍了拍手便打算回房去。只听“吱呀”的一声,白日的房门从里面被人打开了,入眼的是一抹艳丽的红。白日安静的跪坐在茶桌前,悠然自得的品着。长念也细细的打量着白日,心头不解,明明亮眼大气的红,明媚似火,却硬生生的被她穿出了几分清冷感 。这倒是长念头一回见就在长念认真的思索着这个问题的时候,白日不知何时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又重新的倒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茶。对着长念的方向就是轻飘飘的一甩,一杯还冒着热气的茶,便这样一滴不撒的送到了长念的面前。而长念也似大概知晓了白日的举动与用意,只是不太能理解白日这请人喝茶的方式。这般独特,就连人都不请进去坐坐,不过想想也是,就这位姑娘的脾性,能在她手中喝杯茶那都以经是极好的了,何故又说礼貌客气的请呢。长念笑笑,接过跟前的那杯茶,刚接过,白日的房门便又自动的被人从里面关上了。长念不以为然,小抿了一口茶,也回房了 。心中也不忘感慨一下,白日的好茶。而茶在被长念喝完的那一刻,茶杯便在长念的手中凭空消失了,这也是用脚趾头都能想到的事情 。还真的怪脾气,长念心想。相比这二人的安逸,张恕便惨了些。张家,这鹿城乃至整个人族数一数二的百年世家,只因出了张恕这么个不肖子弟。百年声誉,可为是被他毁于一旦。真真是家门不辛。偏偏还出了今日这般事情……,气的张家老爷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晕过去。最终,张恕“光荣”熟练的被罚去跪祠堂。这等地方,张恕三天里能来五次,轻车熟路的跪在了祠堂里面。头两次面对列祖列宗的时候,他心中还会有些许的愧疚感,跪的时间久了,那一点点愧疚也就没有了,甚至觉着列祖列宗也习惯了他这个不肖子孙时不时的打扰。或者已经原谅他这个不消子孙了。毕竟张家这几百年来,可是出了不少的国之栋梁,名垂千尺的文人墨客,又或者是赫赫有名的大将军,偶尔出一个纨绔子弟也是做老天爷的公正。总不能什么人才都往张家放。天色还尚早,张恕跪的有些无聊了,便从怀里掏出了一枚玉佩在手中把玩。一枚顶好的玉佩。但相比他幼时的那个,却还是差了些。便又从怀里掏出了另一枚玉佩。两枚玉佩放一起,对比一下子便出来了。无论是成色还是雕刻的手艺,先头的那一块是那都差一点。对比着,张恕便将那枚玉佩放回了怀中,双手熟练的抚摸上了玉佩。因为这块玉佩,他还特地的去翻了古书,去找寻它的由来。毕竟,这手艺,可不像是近几百年的手艺。为了这个,他足足差了月余,才在一本叫不上名字的书上,找到了它的由来。玉令。是很早之前,皇室子弟所带的玉佩,不但是中装饰品,还是身份的象征,更是家底。兴起于千年前,落败于千年前。而张恕更想知道的是这枚玉令的主人到底是何人,既然是皇室子弟,看着玉令无论是成色和雕刻都是数一数二的,由此可知它的主人定然身份显赫,最起码也是可以记载于史书的身份。可是为何,他就是找不到呢?张恕盯着玉佩有些出神。却不知道,他想了解的是一段这样惨烈而可笑的过往。更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的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这是无人理解的痛苦,是白日无法改变的结局和无法言说的煎熬。“妖皇——亓衡,圣女——玉奴,师傅和太子殿下,还有哪位神秘的姑娘。”
长念不是傻子,知晓昨夜的种种已然不是巧合二字可以解释清楚的。长念眉头紧锁,盯着他所写出来的人物关系图,想从中看出个什么来。更想知道,他入的是怎样的一个棋局,在其中又是何种身份。长念沉思不解。人族与妖族虽算不上交好,却也是井水不犯河水。而今,皇宫之中妖族盛行,暂且说是因为师傅早年间的风流债。可哪位姑娘昨夜说的那番话,又像是知道些内情。那么她的到来,是意外还是一场有所预谋的布局,若是布局,她在这棋局之又是那一枚棋子,又或者是掌棋人,还是观棋者。而这一切长念都还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