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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话 人生就是报应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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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瀛宝马,广岛保时捷,人马一体,操控王者,运动大师,弯道之王,跑山首选,赛道之王,体感无敌,驾驶者之车,只卖给5%的懂车精英,不会营销的技术宅。良心厂家,为了消费者着想,拒绝使用故障率太高的涡轮增压,坚守6AT+1.5/2.0/2.5大排量自吸阵营,不计成本投入上亿日元巨资默默研究转子发动机二十载,工匠精神感人至深。」  佐仓铃音不断抚摸手中的方向盘。  皮革的触感温润紧致,阻尼也是恰到好处。  “要不就买这辆吧?”

佐仓铃音语气温柔,像是在同情人度蜜月一般。  “我觉得铃音你还是先把驾照拿到手再考虑这类事情……”竹达彩喵扶着额角叹了口气。  回想起某个坐在事务所里打游戏的单身老男人,年上妹妹不由唏嘘,没想到马自达这广告居然还真能骗到人?  拉下车窗,竹达彩喵开始远望海岸风景。  前方练车的佐仓兴致勃勃。  身旁的内田还在系安全带。  “话说东京还真是麻烦啊……”竹达彩喵叹了口气,今早出门时特意梳理的刘海再次从额头垂落。  她揉了揉眼皮,东京的各所驾校考试都人满为患,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却在隔了大老远的荒川区。  唉,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够拿到驾照。  前面驾驶座上的佐仓铃音最近练习的很勤快,跑来跑去也不会嫌累,满满的元气。  身边的内田就稍微表现得有些体弱,单单只是绕着走了两三里路就在大喘气。  属实是拉胯。  “要水吗?”

竹达彩喵问。  “诶?”

内田真理诧异看她,脸上还在喘气流汗。  于是竹达风轻云淡的丢去一瓶矿泉水。  “体力有点差啊,平时该多锻炼锻炼啊。”

“呼——”内田真理没说话,只是拿起矿泉水拧开喝了一口。  冰镇过的水瓶表面都是冰露。  清水顺着咽喉进入身体,总算才舒服一些。  “……谢谢。”

内田真理简短回答。  旋即从衣服口袋兜中拿出用一包纸巾,抽出两张擦拭如玉般的脸颊。  然后把剩下的一整包默默往旁边递出。  考驾照练车的日子里只有佐仓同学满怀热情。  高贵的马自达CX-5轿车平稳起步,进入驾校内的练习道路。  佐仓铃音坐在驾驶座上,脸上俨然一副F1世界总决赛的凝重。  轻轻拨动电台,熟悉的头文字D主题曲再次响起为少女加油鼓气。  “那么,抓紧了,我要开始加速了!”

佐仓的眼神尖锐起来,挂档后,双手紧紧握住方向盘。  听着座下那暴怒的转动,引擎发动的轰鸣,后排已经检查完安全带的两人不约而同对视了一眼,然后又在同一时间露出绝望的神情。  秋名山の绝凶虎,即将出击!  ……  代表夏天快要过去的标志,是逐渐止息,开始逐日减少,消失在耳中的蝉鸣。  路边开始能够看到已经干掉的蝉的尸体,这些蝉也算是在人生的最后一刻依然在燃烧着己身的余热吧。  日本人总是喜欢这种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的东西,比如传统的武士刀,以及开放即代表落下的樱花。  至于在夏天涌出泥土又不多日便死去的蝉,却鲜有人问津、提及。  日本的作家从来没有将它和樱花、武士刀一起相提并论。  大概是因为蝉这种昆虫过于普通,默默无闻,不如樱花般漂亮可爱,于是便只能藏在阴暗的泥土里,难以看到的树梢,到死后也不会被人记得,只会引来一句感慨「耳边终于清净了,看来夏天也快要过去了」。  连川端康成为了报复它们,都在作品中特意「将蝉的翅膀剪去」。  “可怜的蝉先生,你和我真是一样呢……”  种田梨纱伫立在楼底进门前的道上,看到了从树枝上掉落下来的蝉虫,感慨万千。  乐观主义者和悲观主义者看待同一件事往往会有不同的见解,而很显然,方才的所有想法全部都是她在短短一瞬间脑子里想打的事情。  “不过,能够在自己人生的最后,燃尽最后一丝力量,即便是如流星一般在自我燃烧后转瞬即逝……这就代表它也一定非常努力的活下去了吧。”

种田梨纱低头看了一眼手中被她刚刚啃完的雪糕棒,想顺便看看有没有中奖。  可惜没有。  于是,少女便用雪糕棒当做铲子,在门前的一块泥土地面刨出一个坑。  双手捧着已经从树上掉下来的蝉,轻轻的将它的尸体放到凹陷里。  划拉划拉。  怀着为已逝之人祈祷的心情,种田小姐将它埋下,然后将雪糕棒作为墓碑插了下去。  ……  不知不觉间,这么快就要入秋了吗。  时间过得真快,都开始习惯这里了。  “话说,你吃午饭了吗?”

慢悠悠走近办公室的大门,种田梨纱把花生味汽水的瓶盖拧得死死的,有生之年是不想再打开它了。  鬼知道为什么这地方会有这东西。  “不,还没有。”

原本懒洋洋躺着睡觉的千原用手揉揉眼,起身伸了个懒腰。  今天那仨说要去学车,带便当不方便,还不如顺路就在外面吃。  所以他就没再准备午餐。  “主要是还没有饿的感觉,暂时没什么胃口。”

千原摸摸肚子,完全无感,不想动弹。  “垫点东西也好哇。”

天天蹭饭的种田忽然间有些不太习惯,慢慢起身道,“我准备去楼下的福利社买些东西,你想要什么,面包?饭团?三明治?如果想要水果的话也可以,我顺带捎个苹果或者生梨上来。”

“福利社啊,有点怀念……”还未完全清醒的千原抓了下头发,“话说现在的东西有这么多么?以前不就只卖面包和牛奶。”

种田梨纱愣了愣,思酌再三,还是谨慎的开口说:“反正我上学时候的福利社架子上就有摆……”  霎时,千原投去看待阶级敌人的眼神。  福利这么好,高中时候点心吃食这么丰富,私立学校是吧。  “你在嫉妒?”

“当然嫉妒。”

少年哼哼两声,语气莫名。  上得起私立的,家里大部分又有钱,但凡是相貌可以的,口袋里又不缺玛娜,想必高中生活过得充实无比,现充至极。  越想越气,FFF之魂都燃起来了。  “你又在脑补什么?”

看着他古怪的表情,种田梨纱忍不住好奇问。  “有钱人的青春恋爱物语。”

千原如实回答。  “?”

少女一愣,她看了眼对面那人越发悲痛的眼神,瞬间无语了。  我可怜的男同事啊,这是犯了什么病,竟然已经陷入了如此幻觉,听到私立学校就要脑补别人的恋爱故事,你这已经跟处于暗恋状态的青春期少年病情差不多了。  诚然,从面相上看,种田小姐也该是属于那种现充的个体。  但,千万不能忽视一点……  “我上的都是女子学校,没有男生的!”

种田强调。  “嗯……?”

千原蹙眉。  沉吟半晌。  “其实女校里的学生恋爱率更高,而且几何图形也更丰富,三角恋那种才属于稀少品种,主要情感类型还是网状与树状图结构居多,翅膀互相打结的那种。”

少年信誓旦旦,以科普的口吻说。  “……”  就凭他这话,不教训一顿都对不起自己,种田梨纱强行拉住他的脖子带出办公室。  拖出办公室的门,两个人一起朝楼梯口的方向走去。  可当面对忽然间变得无比安静的楼道时,两人又鬼使神差的对视起来。  千原首先掏出手机确认时间。  十二点零三分。  的确是吃饭时间。  但没道理这么安静的呀,以往这个时候肯定会有一大批人在吵吵闹闹。  “要不,种田小姐您先走,我跟在你后面?”

千原抢先表明态度,示意对方先请。  “你该不会以为自己遇到了什么东京怪谈故事……所以才让我先下去?”

种田梨纱怀疑。  “我觉得在活了五百年的风之公主面前,任何妖魔鬼怪都不足挂齿。”

少年鼓励说。  “你怎么就忘不掉这茬,死活要抓着中二黑历史提个不停是吧……”种田梨纱半恼,“再说正常时候我也不会念那种台词啊。”

“那什么情况下会念?”

千原颇为好奇的问。  “什么情况下都不会!”

种田梨纱轻哼,“也就工作读台词时例外。”

至于昨天……若不是为了让这个被自己不慎拍到屁股的人心情转好,种田小姐也不会将那段黑料重新翻出来。  “声优的确是现代社会里少数可以随心所欲讴歌中二的职业。”

千原点头,“只可惜洒家与其分手后,成功找到了一份远比声优舒坦的工作。”

薪水虽然不算很多,但胜在稳定,享受一等一福利,出门还受万人尊重,生理需求、安全需求、社交需求、尊重需求和自我价值,全部实现,直接立于马斯洛金字塔顶端。  “是啊,我也挺享受别人喊我「三三」的感觉。”

种田梨纱点点头,旋即又遗憾叹气,“想到不久之后就要告别这层在日本社会带有文化家常的身份光环,还真是有点不舍呢。”

“?”

少年侧目。  “之前不是跟你说过嘛,我要是做回声优的话,你到时候得请我喝咖啡。”

种田梨纱轻声提醒。  葱白的手指在空中不由自主的飞舞,画圈。  “嗯,这个我记得,大概快一个月前的事情了。”

千原点点头回应,不过他那微微皱起的眉宇间写有明显的困惑。  还没等少年再开口发问,种田梨纱已经以某名侦探小学生破案时的姿势指向他,抢先开口道:“你的下一句话是「为了一罐咖啡至于吗」。”

“……”  “哼。”

少年斜视她,简洁的表达不屑。  这个女人把千原先生当成白痴了么,怎么可能是只为了一罐咖啡呢。  “梦想吗?”

千原伸个懒腰,打起精神振作起来。  “种田小姐你是为了梦想打算回去继续做声优吗?”

“诶?”

少女一愣:“你怎么知道的?”

“暂且不提种田小姐你那难以理解的中二病癖好。”

千原摆摆手,“单说你们这帮一把年纪还往声优界跑的人……大多都是抱着这类想法,比如内田,她也跟你一样。”

但如果让千原先生来为【声优】这行评分的话,满分十分,他可能只能给出【五分】的成绩。  「一个消磨青春,且大概率不能养活自己的职业」  这就是他给予的评价。  于是,就有了个新的问题。  “梦想,真的是如此让人甘愿为之奋不顾身的事物吗?”

教师办公室左拐下楼的楼梯口,少年少女严肃地对视着。  “优质答案是,我不知道。”

种田梨纱说。  “还行。”

明明前段阵子才因为声带使用过度,而导致息肉切除,做完手术出院后居然还抱着想要继续当声优的想法。  千原半靠在楼梯口的扶手上,洒过来不太能理解的眼光。  “知道你们能从事这行的都是抱着儿时的梦想……当然,信长除外,我怀疑他就是为了和女声优搭讪要签名。”

“可就我个人而言,真的不是很能理解你们的想法。”

“明明工资就那么点,一堆人跑到东京来还得兼职打工,算上房租,连伙食都得扣扣索索才能养活自己。”

所谓的梦想,真的是那么值得坚持的东西吗?  千原先生实在不明白。  “今天的千原老师怎么伤春悲秋起来?还是说,昨天的《白雪公主》演出的成功让你后悔没有出演女主了?”

“……禁止再提女主角的事情。”

千原语气幽幽,气沉丹田,试图以眼瞪杀突然开始插科打诨的种田氏大姐姐。  讲真的,在这种时候她真觉得自己面前是一只正在张牙舞爪的猫咪。  “该怎么说呢?”

种田梨纱表情微妙,琢磨了一下,挠挠头笑道:“其实就跟你喜欢的那位演员堺雅人一样,大部分离开舒适区去追求梦想的人都有落魄的时候。”

“而且迎接他们的基本也都是意料之中的扑街,成功的才是绝少数。”

种田梨纱稍稍停顿,问道:“失败,低头,滚出东京,浪费了人生中最宝贵的那段时间……这应该就是你所预想到的结果吧?”

“是。”

回答这话的千原点点头。  虽然很残忍,但这就是现实。  可种田梨纱却莞尔一笑,自顾自地感慨道:“但人总会是有期待的,相信奇迹或者小概率事件可能发生在自己身上。”

“种田小姐你是电影看多了,已经被美好的成功经验洗脑了吗?”

少年小声提醒。  “所以我相信奇迹的存在,但却也只信了一半。”

种田梨纱眨眨眼睛,“当现实的铁拳砸在脑袋上的时候,还是会捂着喊疼。”

其实不仅会喊疼,还会偷偷在被窝里流泪。  在心底抱怨几句,少女柔和的目光却落在对面那张微微皱起眉头的秀美面庞上。  他的脸长得非常漂亮,很能招惹女孩子喜欢。  声音也好听,都已经拿了好几部动画的主役。  明明寻常人所想要的东西都已经拿到手了,结果就以一副无所谓的态度随随便便丢弃。  真是过分。  令人羡慕,也令人不由自主的嫉妒。  “我要是你就好了……”  种田梨纱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目光紧紧盯着眼前这个岁数比自己小好几年的男孩子。  “不用在喉咙上开刀,随随便便去试音就能拿到男主役,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纠结、忧虑——如果真的尝试再回去做声优的话,是不是可能因为这份手术的经历而遭到监督们多余的考虑,被排除出动画的录制人选。”

我想要的一切都在你的掌中。  少女看着千原那双发愣的眼睛,黑色的眼眸浸染着皎洁明亮的阳光。  才注意到,里面的光犹豫地闪动了几下。  然后,厌世脸的女子抱着胸望向另一边去。  清嗓子,嗓音有一定程度上的软化。  “所以我只能和你「打赌」,因为我也不确保这个赌约是否能赢……毕竟在这个行当里,失败者才是绝大多数。”

究竟是成为被他尊敬崇拜的「堺雅人」,还是沦为在电影中连名字都不被记得的路人甲龙套,这种事情种田小姐完全不知道结果。  “其实,也不用太悲观。种田小姐你现在的声音完全听不出有什么变化。”

千原忽然出声。  她的拳头一捏,再松开。  “既然之前能那么顺利的从播音员直接变成声优,如果想再回去的话大概也不是什么难事。而且你不是连尝试去试音都还没试过吗?所以,也、不必太难过,用不着胡思乱想。乐观一点,就行了。”

被他顿挫着这般说到一半,女人终于有点绷不住了。  浑身鸡皮疙瘩都快起来。  他这该不会是在安慰自己吧?  明明感觉很别扭和不习惯。  估计他很少对其他人这么说,感觉基本就是在尝试犹豫了好久才硬憋出来了这么几句安慰的话。  看那表情,尝试作弄出这种温和的表情和句子,绝对把这人折磨坏了。  怪异的反差显得有趣。  以至于种田小姐差点乐出声来。  所以,这位男同事。  大概是误认自己的随口感慨,是源于惨淡现实对声优梦想的打击。  想作些慰藉,却又极不擅长那些安抚的话,最后变成了这种半吊子的傲娇模样。真给种田小姐看得乐了。  看破不说破,说破没面子。  ……尽管她真的很想看某人的窘迫样。  便轻咳两声。  “这楼里可真安静啊。”

种田梨纱仰头环望起四周,“听说日本大部分公立学校最初选定的建筑地址都是在坟头上,就因为这种地方的地价比较便宜。”

“……”少女看似不经意的一瞥,却瞄见某人的身体抖了那么一下。  再靠近点,还能听到嘶嘶的抽气声。  “请尊重科学,这个世界上是没有‘鬼’的。”

少年重重的说。  可种田梨纱只是笑眯眯的说:“我可从来没提过这个字哦。”

方才还苦大仇深的女孩,此刻忽然笑的无比开心愉悦。  “天上的星星眨呀眨,路边有一个布娃娃。”

“布娃娃,布娃娃,你为什么不回家?”

“是不是你没有家,没有爸爸和妈妈?”

“布娃娃,不要伤心不要怕。”

“让我借给你一半妈妈,和你共同拥有一个家。”

“让我借你一半爸爸,和你共同拥有一个家。”

“……”  直说了吧,千原先生怕了。  用这种稚嫩天真的声线,故意唱一首阴森的歌谣……  种田小姐,你过分了啊!  虽然脱离了录音棚有段时间,但少女这份过于强悍的情感和声音还是把他吓到了。  特别是末尾还有“嘻嘻”的古怪笑声。  千原老师额头冒汗,总感觉身边这人的精神状态有点不对劲。  等会儿,真的是装的吗?  在大部分故事中,鬼怪似乎都有附身的能力……  于是,当看到男孩的脚开始往回缩,看自己的眼神越发惊恐,甚至想转身的时候,种田梨纱忽然停下唱儿歌,直接伸出手一把抓住他的手。  “呼呼——”千原开始大喘气,血压极速升高吗,心脏也扑咚扑咚的狂跳。  少女的神情严肃起来,开始声音低沉的自言自语。  “刚才这段故事中描述的是一位善良小女孩回家途中捡到一个被其他人抛弃的玩偶,不嫌脏的带回家,为它洗澡,重新收拾出一个漂亮的玩具。”

“不会有人以为是什么恐怖故事吧?不会吧,不会吧?”

种田梨纱阴阳怪气的说。  “……”千原握紧拳头。  “只不过是稍微用语气和气氛配合下就把你吓到了,胆子有够小的。”

种田梨纱持续摇头。  果然啊,人类最大的敌人其实是想象力。  “……如果不是你故意搞这么恐怖,我被吓到吗?”

千原斜视。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胸口还有咚咚咚的声音。  大脑也能清楚的感知到缺氧的感觉。  “完全不像男孩子啊,这么胆小以后准备怎么办?”

种田梨纱担忧的说,然后慢慢扯起他的手。  露在秋季凉爽空气中的皮肤是被惊吓后的病态苍白。  “福利社还去不去了?”

种田梨纱问。  “我暂时不饿,你自己一个去吧。”

千原勉强的笑笑,回头看了一眼没多远的教师办公室,又动了动被她强行抓住的手腕,甩两下。  没挣脱开。  他脸上的表情瞬间切换出一个大写的【寄】字。  种田梨纱瞟了一眼精神恍惚,思绪跌宕起伏的男孩,他就算肚子在咕咕叫也仿佛没听到一样。  ……有点后悔了,好像刚才确实不该吓他的。  怎么真的跟小孩子一样。  这完全就是打算钻被窝里,把头蒙上被子当没事发生的姿态。  “走啦。”

种田梨纱摇摇头,强行抓住他的手要从楼梯下去。  可惜在下一秒她从身后感受到了非常大的阻力。  “服了……”少女左手直接拍了下自己的脸,自己没事干嘛想着吓他,现在又是自作自受吃苦果了。  种田小姐上前几步,轻轻扯了扯身后那条手臂。  丝毫没有反应。  转头想对某人那张滑嫩的脸颊说句软话,但瞧着那张绷紧的小脸与泛着执着的眼睛,又不得不打消了想亲近的念头。  种田梨纱叹了口气解释。  “礼堂那边今天有新垣结衣来看演出,所以教室这边的校舍就基本没人待了。”

“???”

“我老婆来这里了?”

原本身体还无比僵硬的少年听见这番话,突然茫然的瞪大眼睛,“我怎么不知道?”

“呵呵……上午的时候某人光顾着睡觉了,连那帮人开始狂呼着冲出门时都只是本能嫌烦的捂住耳朵,当然不知道。”

种田扶额,显得有些纠结。  其实当时她自己也是兴冲冲的跑过去想看看传说中的国民女友到底线下真人长啥样。  可惜到了现场完全挤不进去。  远远的,拿手机放大看也很模糊。  所以便直接放弃,回办公室来了。  “那我……”  “就算想去看,也得吃饱饭再去吧。”

看着跃跃欲试的男同事,种田小姐抵挡不住热情,无奈的拉了下他的手提醒,“福利社,我请客。”

哦豁!  免费的午餐,听着,多么顺耳。  “好,该吃饭了,吃完饭再去看我老婆。”

少年于是点了一下头,把刘海一甩,径直往下。  少女皱眉,想谴责这种肥宅行为,不经他人同意便唤老婆。今天你敢管新垣结衣叫老婆,明天就敢出轨长泽雅美,后天呢,后天又想盯着谁,堀北真希还是户田惠梨香?  实在太过分了!  怎奈这只是她孤家寡人的想法。  对面那位在听见她说完后,兴冲冲,美滋滋的,就想往下冲。  ……忽然间种田小姐有点分不清他是因为被自己请客,还是因为能见到新垣结衣而狂喜。  “对了,种田小姐你待会注意下,去礼堂看我老婆前记得先去洗个手,别把上面的土腥味带进去,有点失礼。”

少年转过头沉声缓缓的说。  “诶?”

种田梨纱愣了下,而后眨了眨好看的眼睛。  土腥味……?  自己刚才确实给楼下的蝉挖了个坑,可那是用雪糕棒挖的埋的,而且也用洗手液洗过了啊,怎么会有味道的?  有些疑惑的少女伸出刚刚与他握了好久的手放在鼻边轻嗅。  哪来的土味,这不只有樱花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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