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淑儿，有没有你的东西，你心里清楚，不是自己的又何必强求？”

秋氏淡淡开口，推开了她的手。她的眼神不带一丝情感，心下对这个养女是说不上来的失望。她虽是养女却有着嫡长女的名头。秋氏自认不欠她什么。可贪心不足蛇吞象。孟青淑在她清冷的眼神下猛然回过神，之前即便她不亲近秋家，秋家为了礼仪周全，也会送礼物给唯一的外甥女。可现在不一样了，孟宛是秋氏的亲生女儿，又跟秋家来往密切，故而秋家毫不吝啬。往昔属于自己的，现在都是孟宛的。孟青淑争不过，也不能争。她觉得是孟宛抢走的，可在秋家看来，不过是物归原主。孟青淑咬了唇，强忍泪水。“娘亲教导得是，女儿记下了。”

孟青淑捂着脸，哭着跑出院子。但秋氏并不觉得愧疚，只是停下手深深叹息了一声。“她觉得委屈，可我这心里却有些心寒，当初宛儿没来的时候，秋家送了不少东西给她，不说价值万金，但也贵不可言，但她总是待我娘家不冷不热的。”

想到这儿，秋氏忽然哽咽。现在有孟宛做对比，衬得往昔的孟青淑愈发凉薄，她只觉得心神愈发伤感。刘嬷嬷点头，抚着她的后背顺气。“大小姐这是看见二小姐收的礼物贵重，才特意来找您来告状的，她眼里根本没有秋家和您，看见得只是那些华丽的首饰和贵重的字画罢了。”

秋氏点头叹息。“我又何尝不清楚，说到底，淑儿身上没有我秋家的血脉，总也喂不熟养不大，如今又为了身外之物特意来演戏，真是让我心寒。”

刘嬷嬷拿着帕子给秋氏拭泪，继续劝慰。“您不必把大小姐的哭闹放在心上，二小姐是您亲生的，孝顺懂事，又愿意为您撑腰，同秋家亲近。”

秋氏想起孟宛的笑颜，心情也好转了许多。“这是自然，想来兄长也看出来宛儿这孩子是个懂事的，才会特特送东西来给宛儿撑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