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等舞狮的功夫。”
皇帝被挑起了好奇心：“先生见过？在哪处见到的？”
张居正指了指楼下道：“便是在此处。”
皇帝“啊”了一声，两眼亮晶晶地追问起来。张居正将那年李成梁在宣大被陷害，偷跑回京的事说了一遍。皇帝听着李成梁做的这许多荒唐事，忍峻不禁，几次三番哈哈大笑起来。张居正语气却又转为恻然：“当时宣大总督是仇鸾，此人攀诬曾铣，奸滑怯战，李成梁空有一身好本领，在他麾下非但立不得功劳，反而性命有危，不得不出此下策。此后不到一年，便是方才老人们所的庚戌年了。”
皇帝听到此处，外面再精彩的舞狮也不能吸引他的目光，他忿忿不平道：“朕……我知道，庚戌年京师为俺答所侵扰，围困数日方退。”
张居正道：“臣当时在家中，因审一案，提前得知敌寇入侵的消息，千里迢迢赶来京中报讯，终究是晚了一步。当时京郊千里，处处狼烟，所过村庄尸骸枕藉，触目惊心。”
皇帝听着张居正沉痛的语气描述的一切，看着眼下百姓丰裕欢腾的场面，一时后怕，一时又庆幸。幸好当日在宫里应付这一切的人，并不是自己，幸好自己身边，有张老先生和冯伴伴在。他又不由有些疑惑：“俺答如今年年都有入贡，我看他尚算恭顺，当日为何竟有此等声势？而京中诸公，又怎么任他长驱而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