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郡守是路朝闻,水泥的事情自然不是事情了。四人好好的吃了一个酒席,彼此了解了一番近况,沈听肆便提出告辞。六姑娘一下子垮起小脸:“表哥,我们都多久没见面了,你这么急着走,是不是不耐烦看到我?”
沈听肆扶额:“我可没有。”
接着,他一脸感概的拍了拍路朝闻的肩头:“朝闻,表妹这性格,可是让你辛苦了。”
路朝闻一愣。这下可是捅了马蜂窝。六姑娘直接炸了,恼羞成怒道:“表哥,你和相公胡说什么,你太过分了!”
对此,沈听肆露出了一个挑衅的微笑。旁观了全程的程槿年:“……”这人怎么越来越幼稚了。六姑娘果然更气了,跺着脚看向程槿年:“槿年姐姐,你看看表哥怎么这样啊~”她连忙拉住她的手轻拍,嘴上安抚道:“你表哥就是开个玩笑的,他知道朝闻对你好才这么说,你幼稚,你别和他一般见识。”
沈听肆不可思议:“我幼稚?”
程槿年挑眉:“难道不幼稚吗?”
不幼稚能这么逗六姑娘。两厢对峙。沈听肆很快败下阵来。算了算了,搞不赢搞不赢……见状,六姑娘心里终于舒坦了起来,得意的扬起下巴:“哼,妻管严,日后再看欺负我,我就让槿年姐姐不离你。”
沈听肆佯怒:“你敢!”
六姑娘摇头晃脑:“我就敢我就敢,略略略。”
沈听肆:“……幼稚!”
六姑娘大声反问:“你不幼稚,你不幼稚?”
沈听肆无语凝噎。两人像两只小学鸡一样打闹,早就把一开始的正事给忘了。程槿年和路朝闻不约而同地叹息了一声。传入耳中,两人纷纷抬头,看着彼此无奈的模样,默契的轻笑出声。……最后,两人还是离开了郡守府。程槿年出面的。一是沈听肆身为地方官,不能长时间离守;二是修建城墙这两天就要完工了,沈听肆必须得尽快赶回去。一路奔波。回到熟悉的县衙,一行人很快沉沉睡去。一觉睡到自然醒。程槿年恢复意识,就察觉到自己躺在沈听肆温暖的胸膛,可以明显听到他的心跳律动。这时,沈听肆低沉的嗓音从头上传来:“醒了?”
她下意识抬头。下一刻,两瓣温润印上了她的嘴唇:“唔唔唔……”半个时辰后。屋外传来沈听肆慵懒的声音:“烧两桶热水来。”
绿萝和石棉红着脸应答:“是。”
……半个时辰后,两人穿戴整齐到了膳厅,此时已经快要午时了,早午膳一起用。程槿年突然想起什么,看向绿萝:“小月白呢?”
绿萝答:“小少爷还在睡觉。”
程槿年又问:“睡了多久了?”
绿萝对答如流:“寅时喝了一杯牛奶,醒了一个时辰,又睡着了,直到现在还没醒。”
程槿年当即吩咐:“都睡了三个多时辰了,赶紧把他唤醒,他该喝奶了。”
绿萝点头:“是,奴婢这就去。”
沈听肆突然出声:“嗯,把他抱过来,两天不见我还怪想他的。”
绿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