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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吴学究大破兖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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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已为时已晚,城头上坐在一张胡床上的知府相公柳通,眼下正自端着一碗螃蟹清羹边吃边观战,压根就没能听见都监李福喊的甚么。  柳通当下见梁山两翼骑手过来,竟还兀自以手中汤勺指其骑手大笑:  “人言梁山士卒作战勇猛,竟不敢冲击我兖州步兵后队,可见我士卒骁勇!梁山善战之名过于夸大其词。”

旁个亲随急忙哈腰附和:“相公治下士卒,那自是万里挑一,岂是梁山草寇所能比量?”

这话虽属实耍子,他一个文官连军营也不曾去过,将士骁勇与否跟他柳通有鸟屁关系?可柳通这人偏偏爱听这等屁话,当即哈哈大笑,低头再看那骑手:  “诶?方才还在来的?这会儿走哪去了?”

转头看去,忽见得城下有军汉上城禀报:“了不得了相公,贼人杀进城来了!”

柳通“阿也”一声腾地跃起,手中螃蟹清羹不慎落地,把那玉碗摔了个粉碎,右手颤颤巍巍指着那军汉问:“你讲怎的?”

军汉一拍大腿:“贼人杀入城门来也。”

柳通大叫一声“妈妈也!”

乃提着官袍落荒而走,一面下城身后亲随一面赞叹:“知府相公果真是身轻如燕,步伐轻盈,逃走身姿这般矫健,怕是当朝三公也不能及。”

柳通连哭带笑:“那是……那是……诶?”

才下城楼,正撞见薛永拍马杀来,手中长枪牢牢夹在腋下,只一撞,把那一带风流知府穿堂而过,柳通低头一看,好家伙自己胸膛上开了个碗大的透明窟窿,上面鲜血好似水帘洞前瀑布一般不住流淌。  柳通虽气不过,奈何身死,只得摔倒于地,再也不作他想。  ……  这厢李福见城门被夺,哪里还有心思恋战?急教前队殿后,后队作前队杀回城来。  吴用早料这般,当即率众掩杀。这时亭亭山上杨林、邓飞亦将号炮打响,于齐州军后面杀将出来,弩箭齐发,漫天箭失好似飞蝗一般径直撒将来,顷刻间齐州军后队骑手、弓手百十人中箭栽倒。  杨林、邓飞亲率枪牌手、刀牌手杀将来,立时杀得官军人仰马翻。  齐州兵马都监韩胜正斗栾廷玉不下,耳听得后队大乱,一时分神,教栾廷玉一枪刺在大腿上,疼得韩胜举枪不住、“噹”的一声坠地。  韩胜惊得魂不附体、急忙拨马要走。栾廷玉复一枪刺来,将韩胜刺倒于马下。  接着率本部冲杀过去,把那齐州兵两面夹击,杀得大溃。  再看秦明,舞狼牙棒直取兖州军兵马都监李福,李福正率众回城,耳听得身后秦明娃娃大叫,心中竟不慌忙,暗取宝弓在手,从弓箭葫芦中取出箭来,搭在弦上。  料着秦明追来,正拉弓将翻身要射。  猛回身时,斜刺里忽到一彪人马,扯嗓子大喝:“秦明将军小心。”

此时李福亦一箭射出!  秦明先闻大喝,未见箭来,便已急忙俯于马背,但听弓弦声响,那箭正射在盔上,撞得是火花四溅!  看斜刺里来将,正是孔明、孔亮兄弟。  两兄弟半路截住李福,使李福走脱不得,只得舞刀接住,后边秦明举狼牙棒复到,一棒扫中马腿,那马顿时栽倒,将李福跌落于地,孔明把长枪抵住咽喉,教小喽啰将这厮捆了。  兖州军一见主将、知府都交代了,当即再不抵抗,纷纷放下手中兵刃,就当处坐于地下,以示投降。  吴用乃留下解珍、解宝料理战场、俘虏,自个则率其余众将杀入城中。  本以为兖州城里群情激奋,必然危机重重、难免杀伤无辜。  谁料才入城去,街坊两旁家家都已在门前设案焚香,列队迎接梁山队伍。有的人家门上,甚至插着“晁”字大旗,俨然是早早便将旌旗准备停当。  吴用见状苦笑:毕竟兖州城破,官军皆降。即便其余百姓虽有心固守,却恨无一人可以出头。人这一类,若是无肯出头者,多半与牛羊无异。  吴用乃一面教黄文炳发榜安民,一面教孔明、孔亮提了知府一家亲眷、下人,一番审问,终于晓得设计陷害梁山之人,正是兵马都监李福。  而吴用自个则率军大摇大摆、径奔兖州府库。  这一场大胜,梁山义军同时大破兖州、齐州两处兵马,得降卒七千余、战马千余匹,粮草钱粮器械辎重不可计数。  吴用又亲自将府库内一半银钱借公审日散于兖州百姓,以抚其民怨,并教杜迁、宋万调查王家村幸存百姓,发放安家银钱用度。  日次一早,满兖州城百姓早得知府衙里要公审兵马都监李福、知府柳通一家,并领取府库银钱粮食,大伙虽都惧怕梁山人马杀人,然毕竟利益在前,怎不教人蠢蠢欲动?  更何况也有那不知死的,其中以前者在城头上与梁山喽啰骂战的婆子居多。  是以这日知府衙门前牌楼照壁附近,一早间便围满了吃瓜百姓。  照壁也称影壁,自古便有可以敛人气,阻鬼邪之说,宫殿府衙旺族宅邸多有建设。  兖州府衙的照壁更是白石琢雕,完璧镌刻、数丈宽的照壁上驱山走海,水波云纹,烘托出一只狴犴形象,威武雄壮,恢弘气派,只是仿佛几番重修,不甚淳古。  牌楼立在照壁之后,五阶之上,四柱三顶,玉柱高耸,宝顶厚重,庄严肃穆。犬牙交错的斗拱下方,栩栩如生的蟠螭纹爬上一副匾额,匾额中蓝底金漆写就“兖州古治”四个大字。  而就在这匾额下方,粗布结绳,系住一物,挂在半空晃晃荡荡。众百姓仔细看去,赫然一只头颅,正是那兖州知府相公柳通生前心爱之物。  几个婆子一早便来在门楼里抻脖子观望,见了知府相公头颅一个个非但并不害怕,反而指指点点嘀嘀咕咕,可怜一任知府相公生前最爱品脚论足,死后自个头颅高挂,却当着无数百姓受这侮辱,真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不想堂堂一州知府,多体面一人,竟也有这如此不体面的一日。”

“这厮实是最有应得,平日里欺男霸女、构陷忠良无恶不作,他小舅子三年前还强占过俺三姨姥爷的二姨太本家里一处农田,俺至今不曾忘记。”

“这老猪狗平日里最爱嗅人臭脚,平台欺侮了多少良家女子,今日有此一报,也是活该。”

“你是恨他不嗅你的脚吧?”

“去你的下贱坯子老娼妇。”

……  眼看将到午时,众目睽睽之下,但听得一声锣响,便有孔明孔亮兄弟押着五花大绑的兵马都监李福来在牌楼底下。  百姓们对这李福平日干些甚么勾当,事实上并不晓得,想来这厮在民间也是远远不如知府柳通那般闻名,不过这厮所想出的那条毒计确要比柳通狠上千倍。  随着这厮“扑通”一声跪在牌楼底下,孔明一把拽起他头上黑色头套,将近午时的耀眼强光刺得这厮一时睁不开双眼,只把一个鸟头狠命望下钻来。  未及睁眼,便被身后孔明一把提起,孔亮这厢帮着,一齐把他硕大身躯捆在牌楼一边柱子上。  孔明、孔亮一个在前、一个在后,前者手持一柄小刀,后者手托铜盘。  三个人准备停当,这时自影壁里大剌剌行来一人,直上得牌楼底下看了看李福。李福双眼也已睁得开,抬头看他,却不认识。  只觉得这人兔头獐脑,尖嘴猴腮。生得竟比那知府相公还要猥琐。  黄文炳自不知他看着自个心中想甚,当即把大嘴一撇:  “姓李的,你可知罪?”

李福横道:“要杀便杀,哼一声不是好汉!”

黄文炳微微一笑,赞他道:“李都监果然奢遮,既恁地,你且听了。”

说罢长袖一甩,取出一张告书,大声道:  “梁山晁天王谨告兖州黎庶:  民可近,不可下。民惟邦本,本固邦宁。府衙乃一方之根基,知府为府衙之砥柱。非兼德才,无以胜任。  今有兖州知府柳通,在任期间专权擅势、欺压良民、残害妇女,无恶不作。其勾结本州兵马都监李福,屠杀兖州南门外王家村一百余户,强暴村中妇女牲畜,更是禽兽不如也。  经府上八姨太交代,二贼之所以这般:盖因意图借此害我梁山义士仁德之名,裹挟兖州百姓守城,与他陪葬。其心之险恶、其行之歹毒,旷古未见。  今知府柳通虽已授首,然主犯李福尚在。梁山义士带天行罚,以我山上律法,将此人处以活剐之刑,其余参与人等,皆于府衙门前牌楼下依次序斩首,不得插队。”

黄文炳一番念罢,众百姓终于了然:敢情皆是这两个老猪狗设计,闹得梁山义士与兖州百姓水火不容。  牌楼附近顿时炸了锅,当处百姓群情激奋,一时间骂不绝口。  一伙老婆子那都是看杀头的老手,观行刑的行家,如常绝不空手,各自小篮子里都盛着家里洗菜的泔水,饭后吃剩的烂菜,骂道兴起之时,把手里家伙一发仍上台去。  泼得李福满面满身皆是。李福本自知必死,不打算辩解,听得竟要凌迟,登时慌了神,方才的骨气也都抛在脑后,急忙转过头向黄文炳求饶,初一张口,却不知是谁泼的剩菜,正泼在口里。  李福一咂摸嘴,流泪道:  “是谁吃的大肠脍(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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