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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你是否为我的期待满怀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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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来的时候,王丽已经在厨房里准备早餐。

我走到她的身后,双手环绕在她的小蛮腰周围,把她紧紧的拥进自己怀里。

“别闹!”

她扭动着腰肢,脱离了我的双手。

我悻悻的走出厨房,走到阳台上抽烟。

我在阳台上来回踱着步子,眼角的余光扫过一个烟头,烟头还算新鲜,看来丢弃的时间并不太长。我抬头向楼上望了望,嘴里诅咒着楼上哪个不开眼的,烟头居然扔到别人家来了。

我弯腰捡起烟头,是一支女式香烟,牌子我并不认识。我回头望了望厨房里的王丽,又回味了一下她与我亲吻时躲躲闪闪的表现,眼角泛起狐疑。

王丽在厨房里呼喊着让我吃早餐。我把两个烟头一起丢下楼,返回到房间里。

王丽递给我一片口香糖,说她这里没有多余的牙具,让我嚼嚼代替刷牙。

“你抽烟吗?”

我为了打消疑虑,问道。

王丽怔了一下,随即转过来凝视着我,半晌,才反问道:“你怎么知道?”

“我刚才在阳台上发现一只烟头。”

我看到她的脸红了,连忙安抚她,“没关系的,我不介意。”

“许你们男生抽烟,我们女生就不能抽了?”

王丽红着脸说道,随即转身进了洗手间。

“我理解,男女平等嘛!”

待她从洗手间里出来,我连忙向她表示我并不介意这件事。

王丽没有再说话,坐下来吃早餐。我也只好坐下来一起吃。

吃完饭,我把餐具收拾进厨房里,主动的洗碗。

我从厨房里出来,王丽拿出一盒圣罗兰,递给我一支。我摇摇手,从自己口袋里掏出自己的红梅。

王丽说她从高中就开始抽烟了,又问我是不是怕了。我笑笑说我从初中就开始抽烟,我弟弟从小学就开始了,抽烟并不代表你是一个坏人,说着我吐出一个烟圈。

王丽笑笑,说我感觉你就是一个坏人,一个流氓,真弄不明白你是怎么混到大学里来的。

我又讲了一些自己年少时的梦想,小学想当发明家,初三的时候,因为文化课不好,开始学习美术。高中快毕业时,盘算自己读大学的机率不高,便拾起了美术的专长。直到后来因为正当防卫,对法律产生了兴趣。

王丽也讲了她小时候的故事,父母在针织厂工作,把她送到亲戚家学习弹钢琴,高中时开始学习二胡,后来凭一首《二泉映月》考进了江大。

“你不好好的让我亲,是不是怕我闻到你嘴里的烟草味?”

聊着聊着,我突然问。

“你胡说什么?”

王丽的小脸再次变得绯红,“我还没有感受到你的诚意。”

“什么样的诚意?”

我向她身边挪了挪,嬉皮笑脸的道,“我愿意为你精尽人亡。”

这是《大话西游》里二当家的一句台词,也可以理解成一句玩笑。

“无耻!”

王丽起身要走,被我一把捉住,再次拥进怀里,“你不要得寸进尺。”

她一边反抗,一边道。

“我想知道抽烟的女孩嘴里什么味道?”

我一边说着,一边把嘴往她嘴唇上努。

“看来你已经了解过不抽烟的女孩嘴里的味道了。”

王丽一边挣扎,一边道。但很快,她的嘴就被我占据了。

我的舌头终于突破了她的嘴唇,与她的舌头缠绕在了一起。我们亲吻的口水四溅,但她在再三坚持下,仍然守住了女孩儿的底线。

“咱们算男女朋友么?”

我问她。

“说这话……幸亏没让你占着便宜……你是打算玩弄我?”

她蓬头垢面的喘着粗气,反问我。

那天上午我没有参加武协的活动,比起美女的温柔乡,与兄弟们一起打熬筋骨变得不那么重要了。看来,我也属于重色轻友那号人。

中午我们去江城最繁华的二街溜了一圈,我送她一盒化妆品,印象中是眼影什么的,不值什么钱,她则为我买了件新外套。我们又在附近吃了一些小吃,算是午饭。

下午,我听她为我弹了几首钢琴曲,其中一首理查德·克莱德曼的《梦中的婚礼》是我第一次听到,至今记忆犹新。

晚饭后,我刚刚意犹未尽的回到寝室,衣服都没来得换,就接辅导员通知,到学校派出所接受公安机关调查。

尽管办案人员声色俱厉,软硬兼施,但我凭借数年来的经验,一直坚持认为自己当时在见义勇为,即便打死那个洋鬼子也属于正当防卫。

好在事情的真相很快水落石出,真正的坏人浮出水面并得到了应有的惩罚,我也被认定见义勇为,仅仅受到不得再酗酒的警告,功过相抵,不再予以表彰。

这次虞晶晶再次帮助了我。她平常在女生中人缘挺好,这次恰好有个华侨留学生插在她们班里接受本科阶段教育,对那个洋鬼子的种种劣迹早就耳闻目睹,在我们的劝说下,女华侨以证人的身份走进公安机关,揭发并提供了相应的证据。我国公安机关对此核实后,英国领事也哑口无言了。

当然,为了学校的声誉和两国关系,最终采取了和稀泥的解决方案。校方提前给这孙子发了毕业证书让丫回国,公安机关将其驱逐出境,永世不得踏入我国领土。

这件事让我在王丽心目中的形象更加熠熠生辉。她在暑假前还主动要求随我一同回家,想见识一下北方小城风土人情。

“了解一个人,要了解他的全部,包括他从小到大的经历。”

王丽一本正经的说道,那表情,特别像电视里的赤名莉香。

为了处理这件案子,老爸专程来到江城一趟,再次宴请了我们的系主任兼我的辩护律师。系主任在宴会上告诉我,新的刑法已经出台,国庆节就要正式施行。正当防卫的内容也发生了改变。

前文提到过,1979年《刑法》第十七条规定:为了使公共利益、本人或者他人的人身和其他权利免受正在进行的不法侵害,而采取的正当防卫行为,不负刑事责任。

而新的《刑法》规定:为了使国家、公共利益、本人或者他人的人身、财产和其他权利免受正在进行的不法侵害,而采取的制止不法侵害的行为,对不法侵害人造成损害的,属于正当防卫,不负刑事责任。

这一款把正当防卫的内容更加细化了,也限定了造成损害的对象是“不法侵害人”,对于为不法侵害人站台而没有动手的人,理论上是不能进行正当防卫了。

第二款原来的规定是:正当防卫超过必要限度造成不应有的危害的,应当负刑事责任;但是应当酌情减轻或者免除处罚。

这一款更改为:正当防卫明显超过必要限度造成重大损害的,应当负刑事责任,但是应当减轻或者免除处罚。

这一条款把原来可以通过主观判断的“不应有的危害”修改为客观一些的“重大损害”,意味着只要损害比较严重,就可能要追究责任了。

另外,新《刑法》增加了一款“特殊防卫”的条款:“对正在进行行凶、杀人、抢劫、强奸、绑架以及其他严重危及人身安全的暴力犯罪,采取防卫行为,造成不法侵害人伤亡的,不属于防卫过当,不负刑事责任。”

这意味着即便造成的后果较为严重,如果是针对上述的暴力犯罪行为,也不会追究刑事责任。

系主任说:“现在看来,对于正当防卫的认定是越来越科学,但是也越来越严苛了。我知道你这个孩子可能会两下子,也学了法律。但是,法律人有个说法,叫徒法不足以自行。”

他顿了一下,欲言又止。看着我们都全神惯注的等待着下文,只好继续说下去,“我们国家,经过十年浩劫,缺乏知识分子,更缺乏法律人才。你遇到的具体执法者未必精通法律,再遇上一个懒省事的,没准儿你的仗义出手行为会给自己带来一个麻烦。”

我听后,沉默了好一阵,单刀直入的问道:“您的意思,是让我事不关已,高高挂起吗?”

系主任笑了:“我是告诉你,我们是学法律的,我们的武器是法律,不是拳头,我们要用法律知识帮助群众,而不是用动辄用暴力解决问题。当然,紧急情况例外。”

我那天晚上想了很久,如醍醐灌顶。

我扮演的胡司令在学校艺术节上大放异彩,室友们吹捧我比真正的京剧演员扮像还要足一些,走在校园里,甚至有女孩对我指指点点,那欲说还休的动作,犹如蜘蛛精们见了猪八戒。

芮蕊也来向我表示祝贺:“没想到,你小子长相如此粗犷,居然还有几分艺术细胞。”

“怎么,你想来一场轰轰烈烈的师生恋?”

我打趣道。

芮蕊撇撇嘴,摇曳着她那动人的腰肢,悻悻的离开了。

香港回归的那个夜晚,我和同学们一样的彻夜难眠,学校那天晚上也破天荒的没有停电。从三食堂里看完交接仪式直播,我牵着王丽的小手,在校园里溜达。

“你饿不饿?”

我看到一群女孩在小卖店门口买东西吃,问她。

“还行吧,不怎么饿。”

王丽心不在焉的回答。

“我买点酒酿咱俩吃吧?”

我说完,没等她答应,便松开手,向小卖店走去。

小卖店门口,正在买酒酿的虞晶晶冷冷的看着我,没有一丝笑意。

“哟,你们也在买酒酿吗?多少个,我一块付了吧。”

我像是刚刚发现她们,热情的打着招呼。

“正好,付钱的来了。”

冷艳看见我,咧开大嘴,“姐妹们就别客气啦,每人再来一只雪糕。”

“人家是诚心请你么,”虞晶晶拉拉她的衣襟,向不远处的王丽努努嘴,“人家只是一句客气话,还当真了。”

“别客气,是真心请你们。”

我连忙解释自己不是客套,“早想请你们,一直没得闲不是。特别是虞晶晶,再次拯救我于水火之中,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知道就好。”

虞晶晶小声道,脸突然红了。

那时候没有手机APP,每逢假期来临的时候,各个交通部门都会派员到高校里为学生订票。长江上游的学生可以乘船,靠近铁路的坐火车,这两种交通工具可以凭学生证上记载的乘车或乘船的区间购买半价票。而大巴则因为个体投资经营的车辆占绝对主体而使学生半价这个政策形同虚设。

巨阳当时没有铁路,我们的公路交通与周边县城相比还略胜一筹,但却偏偏没有直达江城的大巴。我每次回家,要么乘火车到汝阴市区,再改乘中巴回县城,要么从省城倒大巴直接回巨阳。

王丽说她没有坐过火车,我惊异的问她长这么大没出过远门么?她回答说因为父母工作忙的缘故,出去的不多,偶尔去南京上海杭州还都是开自己家车。我这才知道是自己肤浅了,人家是有车一族,犯不着跟别人一起挤火车。

我为自己订了一张直达汝阴的火车票,半价,才19元。又为王丽订了一张票,她是本市人,学生证上没有乘车区间,所以只能全价,38元。

为了避开假期返家高峰,我特意选择了最后一天的车次。火车上人仍然很多,大多数人不愿意对号入座,经常可以听到为了座位争吵的声音。尽管我对于南蛮鴂舌之音听不太懂,但从双方的情绪、语气,以及脸红脖子粗的表情上来判断,决不是亲切友好的问候。

我带着王丽找到座位时,上面已经坐了一个赤膊纹身的大汉。我问大汉是否有票,他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没有说话。我提高嗓门,再次问他是不是这张座位时,王丽一把把我拉住,说咱们轮流坐吧。

我其实并非一定要坐座位,当时这班列车路程约九个小时,我全程站着的时候都经历过。我主要讨厌的是大汉那恶狠狠的眼神,仿佛拳头硬就能蛮不讲理的满世界通吃。

见大汉不搭理我,而我又带着王丽,为了避免与人发生冲突,误伤了她,我只好选择隐忍。

我让王丽坐在座位上,自己在她身边站着,并随时警惕着那个赤膊大汉,防止他的小手伸到不该伸的地方。

这班列车是被称作“普快”,就是仅在县级以上车站停靠的火车。车到襄安市的时候,又涌上来不少人,把整个走道全占满了。为了不影响别人通过,我只好站在茶几旁,站得累了,就屁股对着茶几靠一下。

也许是赤膊大汉的一些食物放在茶几上的缘故,他立即表现出了不满,要求我把屁股挪开。

你不满,我的座位被你占了,我还不满呢。我立即回怼他:“原来不是聋哑人啊!刚才问你半天怎么不说话?”

赤膊大汉虽然理亏,但满身的小怪兽容不得他怂,此时遇到我这么咄咄逼人的问话,立刻炸毛了,他的南方话我听不太明白,总之有一些“屌”“屁”之类的脏字,那表情,那动作,用东北话就是在说“跟谁俩呢?”

我不管他的叫骂,只问他一句话:“这座位是你的吗?”

赤膊大汉无言以对,只得动手,他嘴里大声咒骂着,伸出左手,一把抓住我的衣领,右手挥起拳头,试图对我展开攻击。

武协里最开始教的就是被人抓住衣领的应对方法,说时迟,那时快,我用自己的左手控制住他的左手,右手迅速如同一条蛇一样,顺着他的胳膊绕进他的腋下,一把按住他的后颈,同时左手攥着他的左手,将其扭到后背处。

这一招叫“金蛇缠丝手”,我和王岩曾研习多次,应对之招就在于能尽快把那只被擒住的手抽回,但情急之中,一般人注意力往往不在那只被抓住的手。赤膊男恐慌起来,一边拼命挣扎,一边仍不停叫骂。但擒拿讲的就是反关节,既然控制了他的关节,纵然他力气比我大一些也不容易挣脱,何况我经常踢球,体能也不弱呢。

他挣扎了一阵,自知不敌,遂停止叫骂,放弃反抗,任我处置。

我也放开他,不仅没有对其进行侮辱,反而面带笑容的问他:“不要紧吧?”

这简直是杀人诛心,但败军之将,岂可再言勇。赤膊男没有答话,拿着行李臊眉耷眼的离开了,围观者中有知情的,向我伸出了拇指。

这是我第一次将擒拿用于实战,感觉不仅省力省时,而且不会造成严重的后果,符合正当防卫的要求,遂决心下学期好好到武协去学习一番。

“你是个骗子!”

王丽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对我道,“你不是说你不会武功么?”

我觉得继续让她对我有一种深不可测的神秘感,更有利于我们感情的推进,遂笑而不答。

终于坐进了自己的座位,我无论是心情还是身体,都舒展了许多。

王丽偎依在我身边,轻轻哼起香港回归庆祝活动时的一首歌:

我用自己的方式悄悄地爱你

你是否为我的付出表示在意

我用这样的执着优柔地对你

你是否为我的期待满怀歉意

……

哪怕你我感情的皈依

一个向东一个向西

哪怕你我感觉的距离

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哪怕你我投射的眼睛

一个有心一个无意

哪怕你我最后的背影

一个安静一个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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