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灼华,你我同为君家人,凭什么你是高高在上的君小姐,北境的小公主,哪怕在京城,哪怕面对公主你也依旧可以放肆,可我却是一个低贱的侍女,任人欺凌,你说凭什么啊!”
此时的白莲已经顾不了她身上的伤,她怒目而视,真是可笑,居然还问她为什么,为什么?当然是因为老天不公平,当然是因为她嫉妒君灼华啊!“君家人?你确定你是君家人?说到底你不过是嫉妒我罢了,嫉妒我有好的出身,嫉妒我有一个他人眼中颇为优秀的未婚夫,也嫉妒我可以随心所欲,没人敢得罪我。你这样的人不就是见不到别人好,你见不到我有这样好的出身。”
君灼华捂着嘴巴哈哈大笑起来,原来如此,有些人就是这样,心眼小又见不得别人比她好,白莲正是这样的人。哪怕白莲没有认为她自己是君家人,她也还是会嫉妒君灼华的。“你嫉妒我也羡慕我,羡慕我的出身,羡慕我有个好的未婚夫,更加羡慕我有这样一副容貌。”
君灼华用非常平淡的语气说出这番话,她说得都是实话,若说她身上有哪几点最让人羡慕,那定然就是这几点了。“我总算是知道你这些年勤练琴棋书画是为何了,原来是为了比过我,你想向世人证明你比我更强,也比我更像个合格的大家闺秀。不过你想过没有,在他们眼里你就是一个身份低贱的婢子,他们又怎么会认为出身高贵的我比不过你呢?”
君灼华是真的不理解,她不明白白莲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这些人哪个不是人精,又怎么可能贬低她去抬高白莲的身价?这压根是不可能的,无论如何都不会发生。“哦,我忘了,在顾南弦眼里你的确是比我好。”
君灼华眨眨眼,无所谓说道,顾南弦觉得白莲好那是顾南弦眼瞎。“我问你,顾南弦到底是怎么醒过来的,别和我说是血肉入药那套,你知道的,我可从来不信这些。”
君灼华一步步走近,伸出手挑起白莲的下巴,哪怕她是女子也不得不承认白莲生得美,是那种楚楚可怜,惹人疼惜的美。和她的美完全不一样,她有一种不顾他人死活,肆意张扬的美,而白莲是内敛,是弱柳扶风的,二人都是顶尖的大美人,她在容貌上甚至比白莲更胜一筹,但男子还是喜欢白莲的比较多,因为这正好可以激发他们的保护欲。男子么都希望妻子小鸟依人,柔情似水,自然不希望未来的妻子如同君灼华这般强势不讲理。“君灼华,你不是自诩聪明绝顶吗?那你为何不猜猜,猜猜顾南弦到底是怎么醒来的?”
白莲嘲讽一笑,她颇为得意看向君灼华。“呵,只有顾南弦那个蠢货才会相信以血肉入药之事,若我猜得不错,你手中应当是有解药的,顾南弦之所以会醒来,想必是你将解药给他吃下了吧。解药莫不是南宫亦凌给你的?”
君灼华心中突然闪过一个猜测,她之所以会出京为顾南弦寻找解药不正是拜南宫亦凌所赐。之前她一直想不明白南宫亦凌为何要千方百计让她离开京城,如今倒是想明白了。如果她一直留在京城,白莲哪会有机会勾搭上顾南弦,所以她的离京是南宫亦凌为白莲制造机会,可是南宫亦凌究竟是何时与白莲勾搭在一起的,要知道白莲可是和她同一日进京的,她和南宫亦凌才有过几面之缘,白莲一个侍女又怎么见得到南宫亦凌?这是君灼华想不明白的,她真的不理解,不理解为何白莲会与南宫亦凌有联系。她这自然也不是凭空猜测的,也是有真实依据的,若问她离京之后对谁最有利,她一定会回答白莲。若是刚好离京的君灼华自然不知晓这一切,可如今她什么都知晓了,知晓了所有一切。知晓她的离京对白莲最有益处。亦或是顾南弦身上的毒也是南宫亦凌下的,多半就是为她离京找个的借口。君灼华抬眸看了一眼白莲,越想越觉得就是这样,她觉得这个想法的真实性起码也有七八十的。“南宫亦凌?太子殿下?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怎么可能认识太子殿下?”
白莲抬起头满脸不解朝君灼华看过去,什么南宫亦凌,这君灼华究竟说得是些什么玩意。“好,那我问你,你的解药哪里来的,要知道太医院的太医都研制不出解药,为何你手里有,难不成顾南弦身上的毒就是你下的,不然你为何会刚好有解药?别说那不是解药,这番话骗骗顾南弦那个傻子足矣,我又不是他。”
君灼华冷冷一笑,嘴角带着一分嗜血,她的手指死死捏着白莲的下巴,说出的话却又有几分残忍。“白莲,背叛我的下场是什么你可知道,不过你马上就知道了。”
君灼华收回手,从腰间掏出一个小药瓶,拿开瓶盖从里头倒出来一只赤色的虫子。不等白莲看清那虫子长什么样子,君灼华已然捏住她下巴,将那虫子喂到她嘴里。白莲只觉得毛骨悚然,头皮发麻,刚想张嘴将在舌头上乱爬的虫子吐出来,君灼华揪住她头发往后一扯,虫子顺着她咽喉爬了下去。君灼华嗤笑一声,轻轻放开手,而后漫不经心道:“这虫子可是好东西,还是我前些年在江湖行走的时候搜寻来的,能吃了它,你也是个有福气的。”
白莲趴在床榻边张嘴呕吐着,想要将那虫子吐出来,只是那虫子早就钻到她肚子里又怎么可能吐得出来。“你给我吃了什么?”
白莲脸色惊恐说道,虫子她倒是不怕,但肚子里有只虫子她还是怕的。“好东西,以后你便知道了,你这身子三两日也就好了吧,到时候就该去青楼了,想来顾南弦也舍不得你受委屈。”
君灼华意有所指道,而后摆摆手从白莲眼前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