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去后苏颂立马给白薇传信,之前他们以为耶律米尔的深情是假装的,背地里搞其他的小九九,然后估偏了他和那个女子的关系,可按裴烟的思路走,要是那个女子是耶律米尔外家那边的人就不一样了。苏颂刚让人把信送出去叶书就进来了,“主子,杨瀚林来了。”
苏颂起身,把拿下来的书都放到书架上,边往门口走边问叶书,“付铁寒那里跟得怎么样了?”
“他没有任何的异常,仿佛对这些事毫不知情。”
“继续跟着。”
“是,主子。”
杨瀚林在前厅等着,看到苏颂进来他站了起来,没有任何的称呼直接叙事,“平山村只要涉事的村民都被处理了,上阳村的李二虎也根据相关律法判了刑,至于闫子立,还得等朝廷的旨意。”
“周将军那边我会继续跟进,东吉府的知府位置空出来,苏相肯定会塞自己的门生进来,你要做好准备。”
两个人像是没有感情的谈话机器,互相告知对方自己的讯息,然后布好之后的局后杨瀚林没有多余的废话就离开了。叶书送杨瀚林出去,到大门口他才忍不住说,“知府大人,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济安县的县令。”
杨瀚林看着前方缓缓道,“知道的人知道我不是就够了。”
叶书:“……”说得好。日子一天天得过着,苏颂和裴烟各自忙着自己的事,他们也许久没有见过了。苏颂送到南地的信也到了,叶锦已经看完了,他单膝屈起坐在山坡上,双眼放空地眺望着远方,山坡下是正在训练的士兵。天气雾蒙蒙的,云层摞在一起低垂在天际边,像是不小心就要掉下来。叶锦把信贴身放好,随即起身拿起旗子对着山下摆动,士兵们看到后立马站整齐,等着叶锦的指令。叶锦用内力加持喊了一声,“收队,吃饭。”
话音刚落,噼里啪啦的雨水措不及防地往下落,完全不给人反应的时间,营帐离训练场挺远的,所有人都被淋成了落汤鸡。叶锦伸手在脸上抹了一把,他往西北的方向望了一眼,然后回身大步往山下走,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没过多久,杨瀚林的奏章也出现在了惠元帝的御案上,御书房还有苏相等人。惠元帝看完后勃然大怒,气得两撇胡子抖了又抖,胸膛上下起伏,眼看着下一秒就要喘不上气了,大太监元宝赶紧上前拍着他的后背安抚。“皇上息怒,龙体为重。”
“你让朕如何息怒!”
惠元帝一把推开元福,气得两眼翻白,粗重的喘息声像是在拉风箱。苏相带头跪下,“皇上息怒。”
其他人也有样学样地跪在苏相身后,齐刷刷得没有感情地喊,“皇上息怒。”
“苏相。”
“臣在。”
苏相拱手看向惠元帝,端得是恭恭敬敬。“你说朕该如何处理闫子立这等狼心狗肺的东西?”
“臣愚钝,谨遵皇上旨意。”
苏相自然不会在这事上出头,不管如何处理闫子立,都对他没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