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包包改天再看吧。”
鹿溪扭头,再没有来这里买包时的好心情了。经理惊慌失措跟在鹿溪后面,他在想着要怎么赶紧把刚刚听到的事情告诉商礼。商礼脑子里的那个血块大概又开始折磨他,很疼,剧烈的疼。这幸好鹿溪出去了,要不然商礼都不好当着她的面一直揉太阳穴。如果鹿溪知道他脑子疼的话,一定会非常生气,甚至还会直接嘲讽。听到有人进来,商礼自然地将揉在太阳穴上的手拿开,睁眼看向鹿溪。鹿溪面上虽然什么表情都没有,但商礼就是能看出她的心情突然不好了。商礼眉头一蹙,不动声色看向跟在鹿溪后面的经理。经理无声对商礼说:商总,出事了。经理表情夸张,又是比划又是将唇语发挥到极致。商礼顿时反应过来,肯定是商铭蕊和商雯惹了鹿溪。鹿溪指了指那个包包,对商礼说:“不看了,我要回去了,把那个包包给我装起来。”
商礼站了起来,观察着她的表情,顺着她的话点头,“好。”
商礼赶紧向经理示意,“快把包装起来。”
“好的商总,马上装。”
鹿溪扭头就跟着拿着包的经理往出走,商礼也大步跟上。来到收银台前,鹿溪拿出卡要自己付钱。“我来。”
商礼拦住她。他将自己的卡交给经理,把鹿溪的卡强行插回她的钱包里。鹿溪见此,也不等商礼,转身就出了奢侈品店。经理这才赶走收音台前的工作人员,他一边刷卡,一边把刚刚听到的那些话都跟商礼说了一遍。商礼神色不变,只不过眼神多了几分势不可挡的锐利。商礼拿着包去追鹿溪。鹿溪在路边打车,也是商礼出来的快,要不然她已经坐上出租离开了。“鹿溪。”
商礼拉住鹿溪的手臂,“我们不要造成信息上的误差,这样会给我们之间招来很多不必要的误会。”
鹿溪一听,扭头冷冷盯着商礼,想到商雯和商铭蕊的那些话,她忍不住冷笑,“你都已经开始找律师处理我们离婚这事了,还有什么可误会的?”
“这是假的。”
商礼拉着鹿溪不放,“是我故意说给商雯听的。”
鹿溪不听,“不需要狡辩,反正我们终究是要离婚的,既然你已经提前找了律师,那正好我也找个律师得了,让两个律师对接,你我之后也就没有必要再见面了。”
“还记得你在植物园门口碰到的那个长的很像我的男人吗?”
商礼说:“绯闻视频和照片里的男人都是他,不是我。”
鹿溪脑子卡住,“你说什么?”
“商雯和明媚里应外合,这两人一直都盼着我和你感情破裂,今早我和你逛完商场,我回了一趟商宅,离婚的消息是我故意透露给商雯的,因为只有这样,明媚才会釜底抽薪,彻底走上不归路。”
突然而来的大量信息让鹿溪说不出话来,她怔怔盯着商礼,努力接受这些信息中。“我们现在去夜总会,文玉那里有证据。”
商礼摸了下鹿溪略显苍白的小脸,知道她因为他而受了不少委屈,他心中非常自责。“鹿溪,我没有出轨,从来都没有。”
商礼将发怔的鹿溪扶上车,带她去了文玉夜总会。文玉正在白日宣淫。不,确切来说,他以前的那个男人,因为文玉中午去相亲,直接炸了。文玉被那个男人押到夜总会的专属套房,在里面进行了长时间的感情交流。文玉接到商礼电话的时候,整个人还有海浪上飘荡。“你M的,我要接电话。”
文玉咬牙,喘一口气,用已经嘶哑的声音呵斥对方,“你要是再敢胡来,等我下了这床,我一定打断你的腿。”
男人声音粗重,闻声一口咬在文玉肩头,“一分钟,快接。”
文玉真想一脚把这人踹下床去,他感觉他的肩膀肯定布满了牙印。“喂,礼哥。”
商礼听出文玉声音异样,但没多问,而是说:“我和鹿溪马上就要过来了,关于刘洋这个男人,可能还需要你来跟她说明一下。”
文玉一听,立马就要坐起身来。“去哪儿?”
男人压住他,“还没结束呢!”
商礼也听到了男人的声音,他默了默,说:“那等你完事了再过来,我到包厢等你。”
……鹿溪和商礼到了夜总会后,商礼才告诉鹿溪,“文玉现在有点事,可能需要等一会儿。”
鹿溪狐疑,“商礼,你们兄弟几个,总不可能为了糊弄我,而刻意给我设个圈套让我钻吧?”
毕竟出轨已是板上钉钉,现在商礼突然又说从来没有背叛过她,而且还提到那个和商礼长的非常像的男人。“那个酷似你的男人,总不会是你们几个找来给你当替罪羊的吧?”
正在给鹿溪剥石榴的商礼,闻声一脸黑线。“商太,你这脑洞还能再开的更大一些吗?”
鹿溪瞥他,“我只是合理的猜测而已。”
“那人叫刘洋。”
商礼将剥在瓷白小盘里的色泽饱满、汁水充沛的石榴推到鹿溪手边,“你说我有什么必要给我自己找个替罪羊呢?”
鹿溪低头盯着那颗粒饱满,晶莹红透的石榴,看上去很可口。不吃白不吃。鹿溪拉过小碗,拿起配套的瓷白小勺舀了一勺,吃进嘴里后,瞬间爆汁,不是过分甜,但很解渴。“刘洋是吗?”
鹿溪咽下石榴,斜眼打量商礼,“你最近的表现让我觉得你貌似并不想跟我离婚,你还想要挽回我们的婚姻,是吗?”
商礼的心思被直接说出来,他并不觉得尴尬,反而十分坦然,甚至还有点不满。“什么貌似,明明就是真的不想和你离婚。”
“那你就更有动机找替罪羊了。”
鹿溪耸肩,“你可以把我当傻子欺瞒哄骗,但你也得打量我会不会配合你。”
商礼拧眉,这个话题完全是往其他没有想到的方向跑远了。“鹿溪,你想多了。”
商礼忍不住拉住鹿溪的手腕,想认真跟她解释。可鹿溪却冷哼一声,嘲讽,“怎么?戳到你的心虚处了?你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