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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镜痕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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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

知许戏谑,查案查到自己家了。

“二娘子,在下正是贫店东主,本名知许,还望莫要见笑。”

她掀开一层梅花枝,一张绝对美艳的脸浮现在白梅花下。

“你……”她似乎是惊讶,却还是改了口,“我凭何等信任阁下?”

“您不需要信任我,我只是一个拿钱办事的流浪者,信任这等贵物在下担不起。”

自古有话,夜遇佳人大有可写。知许算是邂逅了,清晨深闺,梅香倩影。

她扪心自问,用不知礼数为何物的风骚“流氓”这段话来形容自己,简直量身定做。

所以,她下意识地想调戏一下:“不过,一段梅香换一个故事的买卖,二娘子不妨尝试?”

“……”蒋灵毓沉眉细想,何止是买卖,不公平的交易罢了。

“故事夹带了我的信任,阁下方才说道,自个儿担不起。”

这二娘子倒是聪慧许多,知许又道:“二娘子有别的委托,不妨明说。”

“明说暗讽,阁下听得懂,那担不担得起,又是另一回事了。”

她目光不移。

知许一笑,踏雪走了两步:“蒋娘子找过人,至于查到哪儿了查得如何是他们的事,在下未受蒋娘子之顾,担不担得起您只当看结果。不过,我既已查到蒋娘子之处,打草惊蛇,打的是草是蛇,二选一的事,选谁,谁方可压轴登场。”

此回合,蒋灵毓先垂了眸。只见眼前之人面挂斯文笑容,神色丝毫不慌地杵在雪中。

她扬了扬头,冷声道:“里屋坐。”

李府的二院相对于主屋要略微清雅些,帘后摆着一览览竹简古书,也可能是种了一院子白梅的缘故,远观上去恰似一座优雅的祠堂。

反正知许是喜欢得很,只要种了白梅的地儿,她都喜欢。

“我该怎么称呼您?也不知您是否用过早膳。”

蒋灵毓坐下,她身边正有一炉茶火。

干柴烧裂伴随着茶香四溢,知许倒真真觉得,这人的脾性知书达理得很,甚至与李走肖口中的大有不同。

“化名一个影,随您喜爱称呼。”

知许道,“讨一杯茶便知足矣。”

蒋灵毓浅浅地唇角一勾,道:“影老板有趣,不过今日对聊仅有一盏茶的时间,真是惭愧。大小问题,长话短说,可行?”

“好得很。”

知许饮了口茶,不错,好茶。

“都是聪明人,我也便不客套了,开门见山也希望后续的山路是直的。”

“木娘子,可是移心转意,红杏出墙了?”

蒋灵毓端着茶盏的手悬空顿住,她脸色一沉,反问道:“哦?借影老板查案多疑,让我头一次听到这般大事。”

“哼嗯,意思就是说,你不知情?”

知许笑道,说话间双眼审视着她的目光。

“我如何知晓?啊,有了。今日,通过您我便知晓了。”

蒋灵毓丝毫不乱,阵脚稳定地说道。

“……”知许哑言。只见蒋灵毓追问道:“影老板此番疏忽,料想我一内宅妇人是位好套话的料。”

“影老板可别忘了,我乃李府二娘子,凡事无从交换,一段梅香气味太浅,我又凭什么告诉你有关我夫君的事。”

知许仍是垂眸,看来李走肖此番还是算错了慌,圆不回来了。

这二娘子,与他口中哭着跑来说状的娇美人,可不太一样。知许挑眉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要问你夫君的事?二娘子。”

蒋灵毓眼睑一滞,知许瞬然笑道:“此先不提,二娘子有所不知,您的一举一动早已暴露了您夫君的谎言。”

“那又如何?”

蒋灵毓回言,“我还是没有道理要告诉你所想知道的。”

“不错。”

知许笑容未减,“既然如此,我便换个说法。你也想找到她,为了赎你的罪,不是吗?”

此番,蒋灵毓瞳孔一缩,惊讶的脸色转瞬即逝:“……你在说什么?”

“啊~啊~啊。”

知许轻吟道,“被我说中了?你就算否认也不行,暴露的事情还打算藏回去吗?”

她随即拿出袖中之外,一叠赋有两行墨笔的书纸。

“认得吗?”

她将其慢慢展开,“其实呢,最开始我并不确定这是否出于你,归根结底,整个李府就你这儿有一大堆的书,很难不让人怀疑啊。”

“你……你为何会有此物!”

蒋灵毓这回急了。

“想知道吗?不告诉你,除非……坐下好好地把我想知道的告诉我,别再耍聪明。”

知许还是一副斯文笑容,却看起来比谁都像骗子。

还能怎么有?当时是偷的啊!非要我说得如此明白,贰货!知许腹诽。

此物原在李走肖房中,不过看纸上内容,却是他人留给木禾书的。在闯入蒋灵毓院子之前,知许灵光一闪先行潜入了李走肖房中。本想一不做二不休,谁知就在隔壁!这便好极了,买一送一白给难道不要吗?

好巧不巧,男人一般不喜欢将秘密物件藏于床中,而是公案——那是他们最熟悉的地方。

令知许好奇的是,此屋之中除了这封重要的书纸外,并无其他有关木禾书的物品。说明什么?这是她失踪前李走肖从木禾书房中得到的。也许,从那一刻开始,怀疑便已产生。

“我……”蒋灵毓终是叹了口气,“我会告诉你,多的也并不想说。但是,您一定要帮忙找到木姐姐!算是灵毓欠影老板的一份人情。”

“她为何对你来说,如此重要?”

知许皱眉问。

“……”这次,她却沉默下来,像是在回味一段凄美的过往。

“抱歉,是我多嘴。烦请您回答以下有关问题吧。”

知许柔声道,“这叠纸的来历,讲讲吧。”

蒋灵毓仍是拧着眉,双眸直勾勾地望着知许,似乎在等一个确切的答复。

知许对着她笑了笑,点头承诺:“放心吧,我一定会找到她。”

蒋灵毓听后,这才沉思着吐了口气,垂眼叙说道:“木姐姐,是在我之后嫁进来的。”

“我家道中落,木姐姐自幼同我一道长大,家境优越的她待我如亲姊妹。我稍许长她两岁,比她先及笄后嫁了李朗,一直是侧妃,不过我也不在乎。”

“我能问问为什么吗?”

知许道。

“自然。因我家境不好,嫁与李朗乃奉父母之命,出于李家有所亏欠。但我跟他,其实并无多少感情。”

可能是说到曾经,对外人说的话也渐渐温热起来。

“不过,李郎爱慕禾书此事,算是人尽皆知。不过,中途有道阻碍。”

知许有点纳闷,却并未打断她。

“除李朗之外,还另一位男子同样疯狂爱慕着木姐姐。但奇怪的是,我与李郎从未与他见过面。只晓得木姐姐之后选择了李郎,之后这人便无音讯了。”

她说着轻抿了口茶:“不过,前段时日,那人回来了。”

知许睁眼,问:“你可记得那是何日?”

“记得。大概是……十七天前(自“看戏日”前第五日)!那日雪雨,神庙不面见外客。不过,我等是可进入采书的。庙里第二层是一处书斋,供一众学子阅读。我当时去楼上取书,却撞见了木姐姐同那人……”

“……”知许一惊,果然被她猜中了!

那次,木禾书因身孕之事早早睡去,却枕在了那人怀中。许是怀里温香软玉,一时间情难自已,那人倾身留下一吻,在美人半湿透的发梢畔。

“你没被发现吧?”

知许担心地问道。

这……那,被发现了多尴尬啊。

“……不曾。”

蒋灵毓讲述道,“我对此事无过多偏见,但是我担心木姐姐,若是旁人知晓……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你便撕下一角书页,写信提醒木禾书?”

知许道。

蒋灵毓点点头。

“但是,令你没想到的是,那日李走肖先回了府,恰好进了木禾书的房间,恰好……”知许道,“发现了这叠纸。”

她还想说些什么,最终沉默地点了头,什么也没说。

或许是为了弥补吧,她又道:“我对不起木姐姐,将此事半信半疑地告知了李郎,我说一切都还不确定,现在下结论未免过早!等亲自问了木姐姐再判断也不迟。谁想,他竟死脑筋地当了真,竟派人监视木姐姐……”

她眼睛终是含不住泪水,一滴泪径直落了下来,在茶碗中勾出圈圈波澜。

也许,真的后悔了。

“那……木姐姐知道吗?”

她将声音低下,变得极其温柔。

“我想……她知道了。”

蒋灵毓的第二滴泪,也落下了。

“自那以后,李郎似乎变了个人。我估计他也想到了那个人的身份,他一直在找。但是,怪就怪在,不论我们怎么找,木姐姐好像将他藏得很好。”

“于是,他们一直冷战。”

她抹了抹眼角的泪痕,“我两边皆劝过,姐姐她……其实也想找李郎说清楚的,可李郎他态度很强硬。”

她语气有几分懊恼:“我就纳闷了,姐姐怀有身孕他却还像主人般地对她!家政家务不减便算了,他竟还要冷落她!我常扪心自问,姐姐嫁给他,到底讨到了什么好处呢?”

“……”知许彻底怔住了。

啊这……比较难评。

她心里敲着算盘:我果然是在拿渣男的钱打背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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