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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入雍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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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崖边看了会涯下的景象,林风转身在涯上看了看。悬涯上是一片开阔的空地,没有别的杂物,倒是比试切磋的好地方。

见吴念依旧站在崖边,林风询问道:“此地僻静开阔,吴兄带我来此,是想在此比试切磋吗?”

“正是此意。”

吴念转身回道

两人相隔三丈之余,目光对视,林风率先抱拳道:“既然如此,希望吴兄不吝赐教了。”

悬崖之上微风徐徐吹过,这一瞬间林风动了。只见林风脚下用力,右手化拳携带强劲的拳风,向着吴念攻了过去,瞬间已到吴念面前。

吴念见着来势汹汹的一拳,施展身法侧身躲过,伸出手,抓住林风右手手腕。林风手腕被擒,立马左手化拳打向吴念的肩头,吴念见状,放开林风的手腕,运转身法躲过林风着一击。手腕被松开,林风顺势一个鞭腿攻向吴念腰部,吴念仍旧依靠身法躲了过去。

几十个回合过去,吴念只守不攻,而林风每一次的攻击都能被吴念化解,这让林风感到十分憋屈。

停下了进攻,林风神色认真,向着吴念拱手道:“还请吴兄不必让着我,尽管全力出手。”

“好”吴念没有多说,淡淡的回道。

林风也不再留手,将灵力聚于右拳之上,而吴念则是站在对面静静的等待林风的攻击。

“吴兄小心了,这一拳我要尽全力了。”

说完,林风消失在原地,转瞬间,已到吴念跟前。一拳就打了出去,吴念同样挥拳反击,

拳头对击一起,就如同两块巨石相互碰撞,巨大的声响在悬崖上响起,“砰”,强劲的气浪吹动着二人的衣摆,四周的碎石也被震的四散开来。

这硬碰硬的一击,使两人僵持了片刻,林风终是不敌吴念,被打的退后了两步。见站在原地的吴念,感受着自己已经发麻的右臂,林风知道,若是单论力量的话自己已经输了。

没想到自己第一次与人交手就是这样的结果,心中不免有些沮丧,脸上带着苦笑自嘲道:“吴兄当真厉害,刚才的一拳势大力沉,重若千钧,枉我自许要见识天下豪杰,却连吴兄一拳也接不下来,如今看来真是夜郎自大啊。”

“林兄弟少年英雄,何必如此小瞧自己,我比林兄弟痴长两岁,,全力一击下才胜林兄弟半筹,算不得什么。”

见林风这沮丧模样,吴念也是宽慰道。

林风虽然有些失落,可听吴念一番劝解,也是冲淡了几分挫败感,心中也对吴念升起几分敬意。

林风并没有因为吴念的劝解而自欺欺人,心中亦然接受了这个结果。说道:“吴兄就不必安慰我了,我猜刚才那一拳吴兄恐怕并未用尽全力,能遇到像吴兄这样的高手是林风的幸事,只希望日后有机会还能与吴兄讨教一番。”

“讨教不敢当,若是林兄弟愿意的话,随时可以找我切磋。”

吴念亦是微笑着回答道。

明亮的月牙已经高挂空中,林风两人在涯上站了会,便一同离开悬崖,回到村寨,两人各自离去。

回到吴家偏院,林风盘腿坐在床上,回忆着这一天的经历。这传奇的村寨,修为强大的少年,高深莫测的吴家家主,回忆着种种,然后运转真气。

或许是前辈的那壶酒,也可能是今夜和吴念的比试,亦或者二者皆有,林风感觉到自己炼脏境初入的修为终于迎来突破的契机。

炼脏境,顾名思义就是淬炼体内各大脏器,而淬炼脏器的第一步就是打通体内的任督二脉,和十二条经。

然后就是打通各大经脉内的穴窍,将自身真气藏与各大穴窍中,已达到温养与淬炼各大脏器,并且在这过程中打通的穴窍越多其蕴藏的真气也将越加雄厚。

林风此时,正将真气缓缓运行到十二经脉中的足太阴脾经。此经脉共有二十一处穴位,其中二十处早已被林风打通,只剩大腿内侧屈膝两寸处的血海穴一直未成打通。

然而人体周身共有穴位三百六十一处,其中要穴一百零八处,而在要穴中另有死穴三十六处。这些穴位较之一般的穴位所能蕴藏的真气要多的多,所以也就越难以打通,而血海穴正是三十六死穴之一。

虽然死穴难以打通,但在林风长年累月的真气冲击下,此时的血海穴早已有松动的迹象,再加上今日的契机,正是突破的最佳时机。

缓缓将真气运行到血海穴处,在林风的控制下,强大的真气冲击着穴道。一遍又一遍的冲击,让原本就以松动的血海穴显得更加脆弱。

再次汇聚全身真气,调动藏于各大早已打通得,穴位中的真气,庞大的真气冲击着血海穴,“砰”,就如大河决堤一般,真气瞬间冲垮了已经脆弱不堪的穴位,海量的真气冲入血海穴中。

而在林风的体外,强大的真气亦是外泄开来,使得的院子里花草竹林,“簌簌作响”。

位于内院的吴思源夫妇,感受到这股真气的外放,引的吴思源不由轻声感叹道:“林公子果然是天资过人啊。小小年纪不但修灵达到化泉境,连修武也突破到炼脏境小成。”

“灵武双修,还能有如此天赋,怕是天玄宗内亦是少有。而且,这股真气霸道异常,也不知道其师傅,是哪位高人。”

“既然这位林公子,天资出众,而且今日又救了筠儿一命。不如明日带他去一趟祖祠,也算谢谢他的救命之恩。”

吴夫人柔声说道

“为夫正有此意。”

吴思源笑着回道

二人说完,房间也重回宁静。而在偏院里,林风也已平复了体内真气。运转功,将个大经脉内的真气,重新藏于穴窍之内,并将剩下的真气,藏于刚开辟的血海穴中。

天色还刚亮,大山里的村寨还是雾蒙蒙的,如同隐匿在这群山之中。

一夜的运功,林风已将原本空荡荡的血海穴内注满了真气,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林风便下了床。双手一张,扭了扭颈脖,一阵清脆的声音响起。“嘎,嘎,嘎,嘎”仿佛全身的筋骨都舒展开来了。

活动完筋骨,整理好衣裳,林风推开房门向院外走去。自幼修炼,林风早已习惯了每日早起练功。

林风刚进前院,却发现,早有一人站在院中,正是吴思源。

只见他站在院中缓缓打出的招式,每一招都好似缓慢无比,却又并无无力之感,反到是让人感到每一招,每一式都雄浑无比。

而随着其招式的变化,林风甚至感觉吴前辈正与这方天地相融合,人和物之间达到了一种奇妙的状态,这样看着,一时间竟有些入迷。

“林公子”耳边传来声响,林风这才惊醒过来。此刻, 吴思源已经站在自己身旁,意识到刚才自己行为的无礼,林风连忙拱手道歉道:“打扰前辈练功了,还望前辈见谅。”

“无妨无妨,林公子不必在意。”

看林风紧张的样子,吴思源笑着道。

然后接着道:“不知林公子这是要去哪,可是有什么事吗?”

见吴思源并未怪罪,林风松了一口气。只因偷看他人练功乃是大忌,若非亲近之人,旁人万万不可偷看。

虽说林风并非有意为之,却已是犯了大忌。吴前辈能这样说,显然是没有将林风看作外人,也让林风心中一暖。

“前辈误会了,林风并无要事,只是早晨起来,闲来无事,想着出去寻个练功的地方,没想到前辈在此处练功,倒是打扰前辈了。”

林风解释道

看着眼前的年轻人,吴思源不由暗赞,如此天赋,还能如此勤勉,当真难得。随即道:“林公子天资过人,却还能如此勤奋,当真是难得。正好我也无事了,若是林公子愿意,便在此练功,也免得出门麻烦了。”

面对前辈的好意,林风含笑拱手道:“若能如此,那就多谢前辈了。”

“林公子你在此练功,我就不打扰了。”

吴思源道

目送吴思源离开,林风来到院中吴前辈所站的位置上。脑海中又想起吴前辈练功的场景,可是不管林风如何回想,都只是记起一小部分。

而且在着一小部分记忆中,林风回想起来只觉得每一招,每一式都奇快无比,让人难以琢磨。

短短时间内,同样的招式却给林风两种截然不同的感受,不免让人惊奇,而且隐约间林风总觉得这些招式好像似曾相识。

不在纠结这些招式是否见过,林风静下心来,从纳戒中取出一把长剑,单手持剑立于院中。

刹那间,寒光乍现,林风挥舞着手中的长剑。招式迅猛异常,剑招凌厉无比,片刻间院内便布满了剑光。

几招过后,林风的剑势也变得越发的凌厉,就在剑势快要达到顶峰时,林风忽然转身隔空对着不远处的山石刺出一剑。

“咻”的一声,林风停了下来,驻剑立于院中,感悟着刚才所练的剑法。片刻后,林风收起长剑,往着偏院走去。

前院里,一块立于角落处的山石之上,一个寸许宽,约两寸深的孔洞,出现在山石上。正是林风隔空刺出一剑所留下的剑孔,在没有使用灵力与真气的情况下,单凭着剑气已经有着此等威力,不得不感叹其剑法的精妙绝伦。

时至卯时,林风与吴思源走在村寨的大道上,此时的道路上已有不少村民走动,村民们多是面露笑容,不时有人与吴思源打着招呼。

村寨上空,家家户户都升起了炊烟,袅袅炊烟笼罩在在村子上空,远远看来显得分外宁静安逸。

在宁静祥和的景象里,林风与吴思源漫步走到了街道的尽头,一栋规模庞大的建筑映入眼帘。

高大的朱红院墙,大门前放着一对威武的石狮子,千载岁月依旧活灵活现。门口立着两根高两丈宽三尺的圆柱,柱上刻有龙凤翱翔的雕刻,栩栩如生,屋脊之上亦是摆放有二龙戏珠的巨大石刻。

大门正上方的匾额上,笔走龙蛇的刻着“吴氏祖祠”四个峥嵘大字,眼前的场景,对于久居山林生活清幽的林风来说,此等建筑不可谓不惊艳。

驻足观看了一会,吴思源说道:“林公子,我们进去吧。”

见吴思源往里走去,林风收回目光,与吴思源一同往大堂走去。

进入大堂,里面格局十分宽敞,可以看到大堂内左右两旁呈阶梯形摆满的吴氏祖先的牌位。而在大堂正中的位置,亦是排满了牌位。

不同于两旁,在正中堂的灵位上方悬挂着一幅画像,画下放有一盏五彩琉璃灯,莹莹灯火却将整幅画作都给照亮。

画中所画的,是一位身穿铠甲的将军,凌空站在城墙之上,单手持剑立于空中。而在城墙之下,数之不尽的军队已经兵临城下。在大军之上亦有三人凌空而立,双方相互对峙,犹如山中孤虎对战嗜血群狼,让人生出一股无法言说的悲壮之情。

林风看着挂于正堂上的画像,感受着城墙之上,男子以一敌万的慷慨与悲壮,不禁问道:“前辈,不知这画中男子,可是何人。”

同样驻足观看的吴思源,此时也是一脸敬意,说道:“此人乃是我吴家第一任家主。画中所画的,相传是先祖在万年前,一人对抗敌军的情景。”

“先祖也是凭借此战,突破武道化境,更有传说,先祖之后直接武破虚空,飞升而去。”

说到这些,就连平日处事儒雅淡然的吴思源,脸上也流露出敬佩之色。

万年之前,武道化境,飞升而去。听着这些只有在书中才能看到的字句,林风一时也有些不可置信。

本以为这宁静的村寨有着千年的历史,诞生过入神境的强者已经够传奇了,却没想到这小小的村寨竟是传承了万载的家族,先祖更有可能是武破虚空的传说人物。

听着这些传说事迹,虽然不知是真是假。但林风还是不由心中感叹,果真还是外面的世界精彩,所闻所见都是如此的新奇。

相比于十六年林中的幽静生活,这种每天见识不同的事与物,观不同的景与人。更另林风向往,想来这便是师父口中所说的世间吧。

看过吴家先祖的画像,林风跟随吴思源往大堂后院走去。来到后院右侧的一处地方,可以看到有着三栋两层的阁楼,呈凹型布置,中间的阁楼之上刻着“演武阁”字样的牌匾。

阁楼外有着大片的空地,空地之上铺满了大青石板,而在空地的中央竖立着一块长约二丈,宽六尺,厚度为一尺的石碑。

石碑周围,均匀的分布着十八个大小相同的石墩子。巨大的石碑立于院中,碑身之上没有任何雕琢的痕迹,仿佛浑然天成。看着院中石碑,林风能感受到一股古朴却又神秘的气息。

“这块石碑相传是先祖飞升时所留下的,寻常修士来此修炼,能有助与修行。那座演武阁,是吴家历代所收集来的功法和武技的藏书之地。

林公子这几日若是无事,可在此修行练功,也可以翻阅着演武阁内的功法和武技,希望林公子能有所收获。”

吴思源慢慢的介绍道

听完吴前辈的介绍,林风知道,这里恐怕是吴家重要的传承之地。一个有着万载历史的家族,即使如今已经没落了,但其所留下的传承必定十分的珍贵。吴前辈能带自己来着,一方面可能是为了报答自己的救女之情,另一方面也表明了对自己的信任。

这样想着,林风神色恭敬抱拳感谢道:“多谢前辈了,能在此地修炼,实乃林风之幸,想必定能大有所获。”

吴思源含笑说道:“好,那林公子便在此修炼吧,我就不打扰了。”

随着吴思源的离开,林风向着院中的石碑而去,站到石碑前,可以清楚的看到碑面光滑如镜,碑面细腻温润,宛如玉石。

石碑下爬满了青绿色的苔藓,除此之外,漫长的岁月没有在其身上留下任何痕迹,难以相信着石碑已经万载时光。

抬手按在那块石碑上,闭上眼,细细摩挲着碑面,一股难以言说的的感觉涌上心头,只觉心头宁静,七窍具开。

将手放下,林风心中暗想,这块并不起眼的石碑,不知是什么宝物,竟有帮人静心开悟之能,当真神奇呀!比起一些奇珍异宝,这样的宝物对于一个家族来说,无疑显得更加的珍贵。

感受到石碑的神奇,林风在碑下选了个石墩,盘腿坐下开始修炼。时间慢慢过去。

午时过半,身处无字碑下的林风猛地睁开了眼睛,大口喘着粗气。

半晌时间,林风这才平复下来,脑中还在想着刚才所处的奇异空间,还有那玄妙无比的身法,和那迅猛至极的一拳。

刚才的场景,深深的震撼林风,如果说一开始林风对吴前辈所说的武破虚空的先祖还有所怀疑,那么现在则是彻底相信了。

再次看向石碑,眼神已由刚开始的好奇化为惊叹。果然,武破虚空的人物,所留下的石碑又怎么会是简单的静心开悟,现在看来着石碑内,定是藏有惊天传承了。

傍晚时分,林风从祖祠回到了吴家,才过前院,就看到吴思源,独自坐在院内的石桌前饮茶。

看到吴思源坐在那,面带笑意的看着自己,林风这才明白过来,吴前辈或许已经察觉到,自己灵武双修的秘密,所以才会带自己去祖祠寻找机缘。

想明白这点,林风来到吴思源跟前郑重的躬身行礼道:“多谢前辈,如此恩情,林风不知何以为报。”

吴思源笑着点头道:“看来林公子有所收获啊!如此甚好。至于报答一事,林公子不必再说。你救青筠在前,这是因,能有所得便是果,何须报答。”

“况且,若论报答,也是我们报答林公子,救命之恩大于天,些许机缘不足为谢。”

吴思源说的随意,可林风却知道自己得到的是天大的机缘。十六年来的山中生活,除了师父以外再也没有人能给林风如此的关怀,像这样惊世的机缘却能拱手予之,如何能叫林风不心生感动。

林风语气急促,有些激动的说道:“晚辈自幼与师父在山中修行,除了师父外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人,此次下山能与前辈等人相遇乃是林风之幸,今日恩情,还请前辈受我一拜。”

林风躬身一拜,吴思源伸手托起林风的手臂,笑着道:“无须多礼,很久没见到像林公子这样的年轻人了。若是林公子不介意,不如日后我们便以叔侄相称,免得生分,可好?”

林风听闻郑重的喊道:“吴叔。”

“好,好。”

吴思源开心的应道,然后接着问道:“风儿,不知在无字碑下有何领悟。”

林风回道:“我也不清楚,像是身法,又像是武技,只觉得其动时如游龙与天,飘渺无踪,最后一式更是刚猛无比,有摧枯拉朽之势。”

“风儿,你所领悟的想来是先祖所留的身法秘技,名叫《幻影游龙》。”

吴思源解释道

“不过虽是身法,但练至极处,也可当武技使用,此身法,迅猛至极,且无迹可寻,练至深处,可以实化虚,变化无穷。”

听了吴叔的解释,林风虽然早已领教过这身法的神妙,但还是忍不住惊叹。对着吴思源更加感激道:“能领悟这样玄妙的身法,还得多谢吴叔了。”

“风儿,无需言谢。”

“这无字碑虽是先祖留给吴家的传承。但这万载时光,吴家先人能得其传承的,亦是屈指可数。而且先祖早有言明,有缘者皆可得之,并非是只留给吴家之人。”

“所有能入石碑幻境,领悟其传承者,皆是得先祖认可,天赋异禀之人,我不过是随缘为之,是否能有所得,尽是个人机缘。”

吴思源并未在意的说道

吴思源说的随意,可林风却愈加佩服,能将这些绝世的传承留与有缘人,吴家先祖的气魄与胸怀实非常人可比啊。最难得的是 其后人也能有如此心胸。

之后二人在石桌前坐下闲聊,清幽的前院内,两人相对而坐,聊着些家常往事,傍晚的余晖以悄然落下。

山中不知岁月,转眼间林风来吴家寨已有七日,七天的时间里,林风除了在吴氏祖里修炼身法外,也会在演武阁翻看一些典籍,其中不乏一些精妙的武技和功法。

林风并不贪心,只是翻看借鉴一二,并未修炼。偶尔还会找吴念切磋一番,虽然依旧不敌,但在身法上却有很大进步。

今天的村寨格外的热闹,在寨子的大门前依次停有四辆马车,车上满满当当堆成小山似的放着各种各样的山货,多是动物毛皮和一些干货野味。

其中不乏一些珍奇的药材,村民们将这些山货运到城中买卖,用来换取一些寨子里必须的生活物品和其他东西。

此时寨门前,许多村民都前来送行,顺便拜托此次进城的众人,带些各家需要的东西。

这次进城买卖的队伍中,除了吴大叔和吴念外,另有八名村民。虽然他们并未修行武道,但都精通一些拳脚功夫,不是常人可比,而吴大叔便是这次队伍的领队。

站在队伍的最前方,林风正与吴思源一家道别。站在一旁的青筠不舍的问道:“林哥哥,你还会回来看我们吗?”

“哥哥一定会回来看青筠的,到时候青筠可不要忘了哥哥哦。”

看着青筠眼中流露出的不舍,林风也笑着回道。

青筠小小的脸蛋上一脸郑重的说道:“青筠一定不会忘记哥哥的。”

“哈哈哈哈……”虽然青筠说的很认真,但大家看着她那副可爱的样子,都不免开怀大笑起来,也冲淡此时的离别之情。

笑后,林风面色诚恳,难免有些伤感道:“这几日在吴家寨多谢吴大叔和吴叔的照顾,能认识大家真是晚辈的福气,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见,风儿在此拜别大家了。”

说完林风便对这大家躬身行了一礼。

见此情况,站在一旁的吴大叔连忙伸手托住林风,说道:“小兄弟客气了,相逢就是缘分,人生漫漫,终有相见之日。”

“大哥说得对,风儿无需感怀。”

吴思源也点头道:“人生常有聚散离别,今日分别。希望风儿你早日能得偿所愿,他日名扬万里。”

“吴叔说笑了,风儿资质平平,只想做个逍遥闲人就够了,那敢谈名扬万里。”

林风自谦道

“风儿你太谦虚,我相信我不会看错的。”

吴思源平淡却坚定道

林风看着吴思源的眼睛,不明白吴叔为什们会对他如此自信。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我们也该走了。”

见二人说完,吴大叔道。

林风再次拱手道:“吴叔,风儿告辞了。”

“嗯。”

吴思源点头示意道

接着大叔与林风,各自跳上牛车的一侧坐下,同行的人也纷纷坐上其他的牛车,众人坐好。牛车缓缓向山外驶去,道路两旁的村民则目送着他们离开。

“林哥哥,再见,林哥哥,一定要回来看我哟,再见,再见……”听见青筠的喊话,林风回头望去。看着在道路旁不停挥动着手的青筠和她眼中的不舍,林风也笑着挥着手。大声回道:“再见。青筠,哥哥一定会回来看你的。”

牛车迎着朝阳前行,沐浴在阳光下,如同脚下踏着金光离去。林风,吴念等人也慢慢消失在大家的视线之中,直至彻底不见。

村寨口看着已经远去的众人,吴夫人丹唇轻启,声如黄莺说道:“夫君,很久没有看见你如此重视一位年轻人了,不知这位林公子有何特殊之处,使你如此看重?”

“夫人,莫要小看风儿。不论是心性,还是天资,风儿都是上上之选。依我看来,风儿这等年纪就能有如此修为,其来历必定不凡。”

“加之他又领悟了先祖留下的三大绝学之一,将来成就只怕不可估量。”

吴思源望着众人远去的方向,不由感叹道。

寂静的山野中,月光如洗,洒落人间。

赶了一天的路,林风等人正围着篝火,聊天休息。不时能听到众人的欢笑声,而在不远处,独自坐在牛车上的吴念,就显得清冷许多。

欢笑声后,林风望向吴念,只见到吴念躺在牛车上,看着天上如玉盘般的明月,表情淡漠,眼神深邃,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这几日林风发现,除了自己,吴大叔,和一位青年外,其余同行之人没有一人与吴念有过交流,甚至不愿意接近吴念,就连在村中也不曾见有人与他接触,而吴念也总是独自一人,整日里也少有言语。

忍不住心底的好奇,林风向坐在身旁的青年问道:“小勇哥,我看大家好像都不愿意和吴兄接触,不知是何原因?。”

青年名叫吴勇,也是林风刚下山时看见在田间与吴大叔说笑的青年。一路上,青年都十分活跃,说话间,幽默风趣,不时引的大家哈哈大笑。

林风也了解到,这位叫吴勇的青年,从小父母早亡,是个孤儿。是与吴念一同长大的伙伴,这次进城是为了置办自己迎亲时所要用到的物品,这路上同行的之人,也只有吴勇不时会与吴念说些话。

“唉,念哥的事我不方便说,只是念哥他过得很苦,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帮他。”

原本还面带笑容的吴勇,在听到林风的问话后,神色也变得沉重起来,叹气道。

看吴勇的神色,林风猜测这其中必有隐情,可吴勇不愿多说,林风也没继续追问。

只是不太理解,如此天才的少年,再这样以武传家的村寨中,不应该是众星捧月般的存在吗?可为何,寨中的人会对他如此冷淡。

林风倒也没深究下去。毕竟,谁都会有些难言之隐,又何必要刨根问底。

连续五日山路,林风一行人,终于离开了茂密的山林。车队行驶在宽敞的平原上,吴大叔说道:“林小兄弟,马上就要到雍州境内了,”

林风平静的回道:“知道了,大叔。”

虽然脸上表情淡然,但心中还是难掩激动,口中喃喃的道:“雍州,我来了,大秦,我来了。”

车队在平原上缓缓前行,视线里高耸入云的城墙也慢慢出现在天边,那里便是函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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