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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38章 满心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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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有微弱的月光照耀进来,床架上耷拉着细碎的流苏……陈舒安静的躺在床榻上,微侧着身子,面朝床外的方向,嘴角还有一抹浅浅的笑。白云凡安安静静的看着,眼底一片清明,只是这般的拥有就让自己满心欢喜。他在半年前才发现舒舒睡觉时有一个习惯,喜欢揪着些被子,微蜷着身子,软软的被子被她压在下巴那里。长发披散在身后,偶尔有那么几缕不听话的,垂在她的脸颊上,白云凡用手支撑住头凝视着她,伸手轻轻拨开那几缕头发,指尖在她细白的肌肤上触过,将那几缕头发绕到后面,揉在手中,又不舍得放开。陈舒似乎睡的安稳,实际上陈舒的心怦怦直跳,本就睡得不踏实,靠着白云凡睡得更是清浅,迷迷糊糊之间就有些羞恼。白云凡舍不得挪开视线,更舍不得离她太远,他很想她,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她。就是有那样的感觉,来的路上心心念念的,只为见到她,见到她之后,什么都安心了,她是比那佛语更能教他安神定宁的人,只要她在,做什么都是有力量的。白云凡借着月光吻了吻陈舒的嘴角,一下不够,两下也不够……陈舒嘤咛几声,假装悠悠转醒……待看前的人,假意受惊连忙抱紧被子远离白云凡……白云凡嘴角微扬:“你躲什么?”

陈舒笑声说道:“皇上说什么躲?妾身往您跟前贴还来不及,又怎么敢躲呢?”

陈舒这句有些谄媚的话取悦了白云凡,他搂着陈舒说道:“你提前给我一些暗示,我等等你,等着你贴到朕身上来,顺便在帮着你赶赶别的人……”陈舒脸上满是笑意,心里忖度道以前木木讷讷的,现在确是甜蜜蜜的情话张口就来,不要脸。陈舒看着他愈加贴近的脸庞,记起了一个日子:“皇上,您可要去精忠墓拜祭?”

精忠墓是安葬白云凡父母双亲的地方,同时精忠墓里也葬着万千被陈帝冤死的魂魄。话一出口陈舒就有些后悔今日这般情景确是不应该说这种话,将自己置于一种尴尬的境地里不说,顺便也勾起了白云凡的伤心事。半响,白云凡声音微沉:“以前是张章王胜他们陪我去,今年你可想随我一同去?”

“皇上若是想让臣……”“我想你陪我一起去。”

说着,他便又垂头下来。将回答都吞没了,陈舒在他怀里,就连转个身的空隙都没有。所幸这个吻来的浅,终于有了喘息的机会,她靠着的手臂那儿一空,人已经仰倒在了枕头上,随即他便覆身。他是有备而来,陈舒节节败退。似是探索,流连忘返,一袭长衫根本阻挡不住炙热,他的手心滚烫,从脸颊上抚过,到脖颈下,每到一处都像是在点燃火焰,烧的人浑身发烫。陈舒脱口而出一声嘤咛,轻唔了声又被吞没,不知什么时候褪下的半边衣衫,肩胛处,细细的落了吻。微僵的身子渐渐松懈,忽然,他拥住了她,在她额头上亲了下,声音透着沙哑:“早些歇息。”

陈舒睁开眼,帐外的灯还留着几盏未被吹熄,她就被他搂在怀里,只要抬眼就能看到他,脸颊也是红的,气息浓烈,眼底灼灼。他又在她额头上亲了亲:“你还没准备好。”

嘴角微动,陈舒就这么看着他,眼底氤氲未退,像是漂浮了薄雾,格外的吸引人。白云凡心中轻叹:“可真是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老老实实的被自己怀里的小女人拿捏住。”

“皇上若是忍的难受,妾也就……”“这宫里没有旁人,你若还是将妾挂在嘴边,岂不是让我心里难过?”

……两个人靠着近,呼吸都能感觉到,隔着薄薄的衣衫,陈舒都能感觉到他身子的烫,想到他刚才说的那句话,陈舒这颗从头到尾都没平息下来的心,又作鼓不息怦怦乱跳。白云凡却真的只是抱着她而已,轻轻摸了下她额上的头发:“前几日照顾温温,几乎是没有好好休息过,今日又忙了一天午间还陪着赵家姑娘疯闹了一番,怕是不轻快,乖乖睡吧。”

迷迷糊糊醒来在他怀里,和在他怀里入睡是不一样的感觉,陈舒眯上眼,久久的,总酝酿不出睡意来。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困意席卷,是真的有些累了,睡意朦胧中,陈舒轻喃了句:“皇上,您还恨我父亲吗?”

也不知道是她是不是梦着的,白云凡低下头,下巴轻叩在她的脸颊上:“还是有些恨得,不过也有几分感激。”

陈舒惊诧,疑问道:“感激?皇上感激什么?”

笑意从白云凡的胸膛里蹦发出来,“感激你父皇下了一道将你赐婚给我的圣旨。”

陈舒心里苦涩,那时候嫁给白云凡好似蜜糖,可实际上自己不过是父皇用来控制白云凡的一枚棋子,至关重要不能丢弃的重要棋子。白云凡呼吸沉稳,已经没有了回声,他眯着眼,是睡着了。陈舒开始放松僵硬的身体,酝酿睡意……*******7*********永业四年九月十六日。这一日,白云凡晃晃悠悠又决定了要去德妃那里喝茶,临华殿的人早早就将皇上要去碧云宫的消息传了下去。贤妃宫里的人说:阿弥陀佛,德妃施主宫里的茶是被佛祖亲吻过的茶。淑妃宫里的人说:除了喝茶,还能干别的嘛?其余妃嫔:只要不宿在碧云宫,皇上爱怎样就怎样,就算皇上宿在裕和宫里,也只得咬碎牙齿含着血往肚子里咽啊。花溪进殿,看着自家正在看书的娘娘说道:“娘娘,临华殿那边传消息说,皇上一会儿过来。”

德妃挑挑眉毛,欣喜的说道:“快陪着我去收拾一番。”

德妃面带笑意的拉着花溪去收拾,换了一身花色较为平常的衣服,头发的装饰上面没有放太多贵重的东西。德妃小心地揉了揉胭脂将一点淡淡的红色涂在唇上,鬓上插着样式简单的步摇,凝翠一般的颜色总是招人喜欢,一身淡红色的描金团绣花襦裙更是显得身材修长,凹凸有致。白云凡一身月白色常袍,袖口和对襟出用金线勾勒出栩栩如生的五爪金龙。统治大周四年缓缓褪去青涩与战时的血气,时间的洗礼下,彰显出一股儒雅清隽的气息,眉眼含笑的时候,便让人觉得心生欢喜。德妃随着众人盈盈下拜,心中却暗暗叹气——“寂寞空庭春欲晚,不到时候不归家,今日帝王在我家……”“爱妃不必多礼。”

白云凡伸手扶起德妃,语气温和,“两日不见爱妃,竟清减了些。”

“多谢陛下关心。”

德妃抬头望了眼白云凡,面上羞涩一掠而过,心底却暗暗腹诽白云凡甜言蜜语的技能娴熟,简直是手到擒来嘛!白云凡淡淡笑了笑,勉强牵着她的手便往屋内走去。虽然白云凡今日来这里是来喝茶休闲来的,可无论是他还是德妃都不会直奔主题。德妃笑着拉白云凡去尝她的新做的桃花糕,声音还是少女似的天真:“知道皇上要来,妾身提前准备了一些新茶,皇上尝尝如何。”

这品茗下棋偶尔做一做还颇有趣味,只是间隔个三五天的就来上这么一遭,不免就有些厌厌。白云凡看着德妃命人端上来的茶汤,忍不住失笑道:“爱妃现如今这茶艺之道倒是修行到了一定的火候,朕不过是简简单单的看着就已经被爱妃的手艺给吸引了,只是爱这里就只有茶水吗?”

“可是,妾……只能做这个啊,淑妃妹妹会做可爱的糕点,贤妃妹妹一向性子淡然......”德妃呐呐出声,随即又忍不住鼓起勇气说道,“皇上可是不能嫌弃臣妾,改日妾身就学一些新鲜玩意儿给皇上看看,您可不能嫌弃……”德妃原本就是小家碧玉知冷知暖的性子,颇有一种少女的娇俏。登基之后,后宫美人如花,争宠献媚,德妃也是因为好控制才被自己拿捏在手里,成为自己控制后宫拿捏前朝的一枚重要棋子。后宫与前朝一向是一荣具荣,一损俱损的关系,往不好的方面讲是一枚棋子,细细想来似乎也得到了别人一生难以企及的恩宠与荣耀。罢了,想必当初太傅也没想到女儿会嫁入帝王之家,才情学识都用到了这后宫里面偶尔那么两分真心实意到自己的身上。白云凡暗暗叹了口气心里忽然想起舒舒那丫头,之前可不就是机灵活泼的性子,没有沉稳的时候,现在倒是稳重……忽然又太监急匆匆地入内来。“陛下,淑妃娘娘被水淹了,这会儿正发烧迷迷糊糊的叫您呢。”

那小太监颤颤跪下,语声竭力平稳。好顿顿的怎会掉进湖里,“怎么一回事?淑妃一向活泼,好生生的怎么掉进了水里?”

来报信的小太监急急忙忙说道,“前几日娘娘心情不好,今儿个用过早膳就交待下来说是要散散心,不想让我们跟着,到了这水院看了没一会儿就听见李答应的呼救声,我们将娘娘救上来的时候,娘娘的嘴唇就发白了……”德妃下意识地去看白云凡,白云凡的面上神色平稳可眼底却显然已经冷到极致。白云凡并不说话,站起身来对候在一侧的大太监阿福吩咐道:“摆驾邕业宫。”

德妃来不得多想,便凑上前去:“陛下,妾和您一起去。”

出了这种事,后宫里的人是一定都要到场的,不如和白云凡一起去来得方便。白云凡神色沉沉,却还是点了点头。邕业宫离着德妃的碧云宫很远,紧赶慢赶都用了小半个时辰才到邕业宫。这个时候,大部分的人都已经等在邕业宫了。德妃四下望望,除了贤妃之外,后宫里面约莫有些位分的人都到了,除了粟鹭宫的那位,其余人基本上是艳色妍妍,知道的是淑妃今日被水惊着了,不知道的怕是会以为这是什么花魁的选拔现场。李兰儿如今算得上是这邕业宫的主事人,见着白云凡进来,捏紧帕子抹抹泪后迎上来和白云凡说话:“家姐这会儿算是安定了,医女到的时候姐姐嘴唇隐隐发紫,幸好姐姐平日注重健康,身体内里比寻常女子好些,定不会有事的,皇上您放宽心就是。”

白云凡看看李兰儿,见对方虽有哭意,眼底却是有些冷漠,心下顿时有些不爽,沉声道:“当时情形如何?”

“姐姐说是烦闷,妾看着今儿个这安城的天气极好,寻思着提议让姐姐出去看看,姐姐不想让一群人跟着,这才让伺候的人离得远远的,到了水院里面姐姐似乎有些魔怔,推开妾身就往水里走去,这不妾的手还受了些伤。”

白云凡半信半疑,抬眼看了看李兰儿的手果不其然手心里面星星点点的都是血痕,看着狰狞倒也是伤的不狠,“医女可在,看看答应的手有无大碍?”

李兰儿眼波一转,看向白云凡的目光里面都是柔情蜜意,出言道:“皇上,妾的手没什么大问题,还是姐姐要紧……”就在这时,里屋忽然有淑妃的声音响起,带着深重的痛楚,一开始声音嘶哑听不清楚说了什么,过了没有半刻淑妃的嗓音开始尖锐起来,站在外面都可以听到淑妃李珍的声音:你这冤鬼,拉我做甚,去你的碧云宫……即使明知鬼怪乱神之说不可信,便是要如此,可因为淑妃的话生生让白云凡心底平白生了几分急躁。白云凡周身气压越来越低,众人不敢触怒他,都只是静默地立着。这时,忽然又有宫女小跑上前,跪倒在白云凡的面前:“陛下,贤妃娘娘出事了。”

宫女的呼吸很是急促,语声里却带着不易察觉的哭腔。秋风乍起,德妃只觉得全身都被风吹得冷嗖嗖的,不用抬头也知道白云凡的脸色一定是冷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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