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世界之大,还真的无奇不有呐,那个下毒粉的暗卫,怕是第一天上岗吧!”
“实际上昨夜,我也有赌的成份,赌那人洒完斐乐,是留下来观察,还是直接打屋顶飞走,好在,我赌对了。安旭,装病一事,万万不可告旁人,尤其是惠儿,我不想她牵连到此事当中,还有一点,她打小就不会演戏。”
池宇:呃,最后一句,才是重点吧! “成吧!不过,神医,还是要来一趟的,如此,你的病,才更加的真实!”
“神医若是来了,不就全露馅了吗?”
楚宏皱着眉头疑惑道。 “岳丈,神医可以是你,也可以是我,更可以是虚无缥缈的空气!”
“这怎么可...等等,你的意思是...好,我懂了,贤婿,可真是厉害,你这脑子,不莽着奔仕途真是可惜了!”
“我呢,胸无大志(有颗小痣),仕途,谁爱莽谁莽,莽到头,跟棵韭菜一样,等着被割?”
被割本人,一时语塞! 落到如今下场,他不怪任何人,毕竟,那些昧良心的坏事,也没把刀架在其脖子上,逼着他去做。 “唉,年纪大了,不服老不行,年轻人的想法,越来越搞不懂了,喊惠儿进来吧,记住,斐乐无药可解,就算是神医来了也不行!”
“放心,我心里有数的!”
说完,打开木门,喊楚惠进来,“娘子,经过一番劝说,岳丈已经同意请神医过来问诊!”
“真的,那真是太好了,需要多少钱,我马上派人准备!”
“娘子,神医若是爱钱之人,她就不会选择隐居了,先命人把院子里的杂物清除干净,我去一趟,无论如何,也会把人请来!”
“嗯,好!”
…… 下午时分,一辆简朴的马车,缓缓停在小院门口! 池宇下来后,支着手臂,手背向下,少倾,车帘掀起,戴着面纱,背着药箱的女子,扶着他的手臂下来。 微风拂起面纱一角,露出绝美的下颚线,露出嫩滑如果冻,淡粉如桃花花瓣的嘴角,惊鸿一瞥,惊为天人之姿。 “相公,这位是?”
院中,枯叶、毛虫躯壳、腐朽家具等杂物,全部清除,屋顶,亦修葺了一番,换了身淡蓝色便装的楚惠,秀眉微蹙,疑惑地问道。 “娘子,这位便是传闻中的隐居神医,我们动作得快一点,此次问诊,只有半个时辰(一小时)时间!”
“啊?神医,快...快请进,紫金,沏壶上好的茶来!”
“无需俗礼招待,问诊要紧!”
神医扫了一眼池宇后,冷冰冰地道。 “哦?是我不懂神医规矩,还望您勿怪,爹爹就在里间躺着,请随我来!”
屋内,卧榻上躺着的楚宏,瞥见‘神医’真的来了,害怕装病被揭穿,心里咯噔一下,复又瞥见池宇使了个‘放心’的眼色,顿时又不慌了! “紫金,把爹爹嘴角擦干净!”
出去接待人的功夫,口水又流了一枕头,丫鬟领命,赶忙取来毛巾,动作又快又细心地擦净水渍。 “神医,问诊时,需要我们都出去吗?”
大夫问诊,一般会屏退外人,一是为了问诊环境安静,如此,脉搏把握才会更加准确,二是一些问诊手段,属于秘辛,不能外传。 “不用,无需用俗礼招待!”
话闭,打开药箱,取出垫包和布帕,待楚宏手腕夹在二者中间,她便开始把脉。 紧握池宇胳膊的楚惠,紧张到‘握’变成‘掐’,嘶,真疼,把脉,最需安静,不能出声,他只能忍着。 少倾,纤纤玉手,离开布帕,打药箱里取出神似现世汗毛夹的小钳子,拨开楚宏眼皮,凝眸仔细观察,又拔了几根头发,放进特制药水了,晃动数下,清水霎时变蓝。 紧接着,是查体,用的是...教尺,板着一张高岭之花脸,落尺的力度,却一点都不轻。 楚宏强忍剧痛,嘴硬说没感觉,一刻钟后,查体终于结束! “神医,爹爹的病......” “令尊身体之前应当一直很健康!”
神医打开一布卷冷道。 一听这话,楚惠瞬间就激动了,大步上前,池宇的胳膊,终于得到解救了。 “对,今日之前,爹爹的身体一向很好,体力更是比寻常小伙还要强上一些。”
“那只是表症而已,内里,早就被各种属性相冲滋补药膳,给败坏了,昨夜,应当是先中了斐乐之毒,情绪过于焦急的状态下,又诱发了脑淤,是以此病,才会发得这么急这么重!”
“斐乐?毒?哪个天杀的,竟然敢向爹爹下毒?呜呜!”
“断案寻真凶,可不是我的责任,我只管问诊开药方!”
“神医,这么说,爹爹的病,还有得治喽!”
神医摇了摇头,“非也,无论是斐乐,还是脑淤,皆无药可解,先前大夫开的方子,我看了,用药讲究,每味药材药量,也拿捏得很准,按上面来就成。至于我,为令尊扎上几针,稍微缓解一下病症,起码...不会一直流口水!”
照他这个流速,过个几天,‘肾’可以罢工了,盖因体内废水,不从下出全从上出。 神医下的判断,那可是最终定论,爹爹救治无望,楚惠顿时双腿发软,颤颤悠悠,似有摔倒之势,池宇见状,连忙上前将人扶住。 “呜呜,难不成,爹爹以后都只能卧榻,不能走路了,呜呜!”
“过了急性期,扶着桌椅,还是能走上几步的!”
简短的一句话,并没有安慰到楚惠,且,神医只是就事论事而已,说完,打开布卷,命小厮帮楚宏翻身。 头发全拨上去,捏着泛光的银针,就往后脖颈扎进,快、准、狠,一看就知没少练,约摸两刻钟后,将银针一一拔掉。 “经络,也只能疏通到这个地步,楚老爷,嘴歪流口水之症,应当立即见效,腿软发麻无感,急性期过后,经过长时间的调理,也只是症状稍减罢了,想要无辅助行走,定是永无可能了!”
成功接收到信号的楚宏,立刻摆正嘴型,口腔分泌出的唾液,一直往嗓子下咽,这个‘表症’一时半会,还真解不了,盖因清早时,他吃了半碗超浓缩酸梅粉! “多谢,能维持最后一点颜面,在下已经很感恩了!”
小厮帮其翻身后,楚惠见他的脸,终于正常点了,喜极而泣道:“呜呜,不愧是神医,医术就是高明,斐乐和脑淤,真的无法治愈吗?”
“楚惠小姐,你是在质疑我的医术吗?”
她凝着眸子,冷冰冰地盯着楚惠,盯得她直发毛。 “神医,惠儿年幼,外加被我宠坏了,无礼之处,还望见谅。”
“对...对不起,神医,我...我也是关心则乱,说话才会不经大脑,还望您能见谅。”
“罢了,俗人而已,本医不会放在心上,王公子,送我回山吧!”
“好嘞,娘子,你先留下照顾岳丈,我去送送神医!”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