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咯吱! 阿牛驾着马车,行驶在山间小路上,路不咋平,导致车厢一晃一晃的! 车厢内,神医和池宇对面而坐着。 忽的,木质车轮碾压了一块石子,车厢剧烈一颤,漆红的车座甚滑,外加车身晃动影响,神医骤然失去重心,向前方摔去。 万分焦急之下,她下意识伸出手掌,一不小心,按住了某人‘不可细述’之处。 “啧,阿牛驾车...越来越上道了!”
给出反应的池宇,笑着调侃道。 腾的一下,红晕冲破面纱,布在了耳垂上。 神医眸子微眨,咽了一口唾沫,‘气定神闲’道:“公子说笑了,路不平,车子偶尔颠簸,座位不稳当,都是有关联的。而适才不小心触碰到的,给出相关的反应,亦暗含同样的道理。”
“哦,我倒想听听看,是什么样的原理!”
说完,握住她的手腕,猛得一发力,瞬间,神医由‘半蹲’改为侧坐,不过,坐椅却是某人的双腿。 宽厚的大掌,抵住她的后脑勺,轻轻一按,耳垂猛得一凉,无辜道:“抱歉,力道重了一点,神医,你说吧,人体各个经脉如何协调,我是真的很好奇!”
清冷神医:当人眼瞎啊,明明是故意的! 眸子微闪,贝齿轻启,幽兰之气,扑打着他的耳垂,令他有点心痒痒! “原理很简单,就是...公子,别逗奴家了,快停下,山路不平,马车颠簸,若是侧翻了,那可就不好了!”
池宇:不老实的手,有它自己的想法,干我何事? “神医,既然你不想为我解惑,那我只好自行研究了,不过...研究方法,需要你的配合!”
…… 驾! 吁! “阿兔,慢点,奇怪,明明已经减速了,车厢为何还是颠簸得这么厉害?”
阿牛皱着眉头疑惑呢喃道。 虽然,阿牛听到后方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但他认为神医孤傲清冷,与姑爷只见过几回面,且适才屋内的表现,二人不熟的程度,连朋友都算不上,下意识忽略某个正确选项。 半个时辰后,马车停在一无名山山脚,那山甚是陡峭,苍天大树、矮小荆棘遍布,根本没有进山的路,更别提建房住人喽,不过,其却是神医的‘隐居’之所。 “神医,忙活一路,在下甚是口渴,可否讨一盏水喝?”
清冷神医:忙活一路?他真好意思提! 可被那双深邃眼眸注视着,她竟然无法拒绝! “行,只喝水,不能做其它的!”
话闭,转身进了密林! “阿牛,在此等着!”
嘱托完,池宇也转身跟上! 激流勇进,将巨石冲刷的无棱无角,神情清冷的神医,面纱掉了一半。 她望着不断往下流的激水,眼尾都泛着不正常的红。 良久,池宇捧起一捧水,哗的一声,全泼在脸上,叹道:“此山定有温泉,不然溪水为何是温的!”
早就‘坦诚相见’,且,此处没有外人,神医索性摘掉面纱,拢了拢罗裙,提着裙摆,踏着水袅袅向上游走去,一直走到池宇身边! “公子,为何给‘神医’安了个清冷人设?”
闻言,池宇一抬眸,看向美艳至极的某人,眉若弯柳,眉若星辰,颊若桃花,唇若樱桃,这张脸,无论从哪个角度望去,都是绝美的一副画。 “寒梅,让你扮演清冷人设,一是为了防止被人认出,二是旁人想通过我找神医问诊时,也好有借口搪塞,三嘛......” “三,满足你的喜好,是吗?”
才半天的功夫,就打了两场仗,可见...... “适才,你不是也...好,不说了,知你害羞!”
“公主,时间不早了,我们出去吧!”
说着,打巨石上,取下一布包,也不避着某人,直接换衣物。 视线由上往下滑的池宇,猛咽一口唾沫,暗道: 嘶,这身材,放到现世,不去当超模真是可惜了! “喂,回神啦?又不是头一回,干嘛如此入迷?”
嘴上虽说着埋怨的话,可眼神却充满傲娇嘚瑟之意。 “美景的美,是永远也欣赏不腻的,你先从左路口出,在山脚左侧岔路口等着,我和阿牛路过时,把你接上!”
离开策略,是一早就商量好的,闻言,阮寒梅点了点头,随后,系上包裹离开,至于药箱,就交给池宇了! …… “大人,您...咋把神医的药箱,给背回来了?”
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阿牛,颇为疑惑地问道。 “她有洁癖,一应问诊用具都是一次性的,扔了可惜,我便带回来了!”
“啊?”
“啊什么啊?神医的喜好,岂是咱们能揣度的?”
“哦哦,也是!”
池宇登上车厢后,阿牛甩着麻绳,阿兔轻吁数声,缓缓向前走,少倾,碰到站在柿子树下等待的阮寒梅。 “阮姑娘,您怎么会在这?”
荒郊野岭,她一个弱女子,怎么来的呢?想不通的阿牛,疑惑地问道。 “哦,我是来寻公子的!”
话音落下,衣袖轻挥,一缕灰雾,飘进阿牛大脑,他的眸子迷离恍惚几秒后,又恢复正常,道:“大人在车厢内坐着,您上来吧!”
“嗯,好!”
迷雾入神,他既不会追究如何来的,也不会将此事说出去,阮寒梅浅浅一笑,登上了车厢! 咯吱!咯吱! 简朴马车,渐渐驶远,原地徒留四道车轮印! 无名山,激流,巨石旁! 一道黄光闪过,紧接着,凭空出现一道士,他探着脖颈,四处嗅了许久,末了,甩了甩拂尘,道:“邪气,元气,二者混杂,剥脱不了,明显是‘阴’与‘阳’交和之际,溢散出来的,可恶,那邪物...竟又害了一男子!”
阮寒梅要是听到他的话,铁定小脸一红,然后满头问号??? 遭受不住‘冲击’时,散出点邪气,也属正常,‘又’又是怎么一回事,自打身死依托怨气和神奇画纸化形,可只招惹了‘王安旭’一人,别什么屎盆子,都往旁人脑袋上扣。 “哼,只要本道待在京城一天,就绝不允许邪物为非作歹!”
对空放完狠话,张道上甩了甩拂尘,双腿半屈,跳进溪流,刚想施展法术,追踪邪物踪迹,忽的,脚底一滑,摔了个狗啃泥...狗啃大石螺! “呸!倒霉催的,回去,定要画十张转运符!”
被石螺一打岔,细细一缕的邪气,于空中飘散,再也寻不见头,他叹了一口气,拿下嘴里石螺,奋力扔到巨石上! 啪! 终还是巨石比较硬,螺尾碎得不成样子,啪,哗,落入水中,藏在杂乱的鹅卵石堆里,不仔细瞅,绝对发现不了它的存在。 石螺:你清高,你厉害,抓不到邪物,拿俺出气,等着,这就去喊老大来,揍碎你的脚骨,看你还敢嘚瑟不? 石螺的怨恨,张道士压根没注意到,拂尘轻舞,黄光闪过,刹那间,身影消失不见,微风拂过巨石,激流哗哗往下流,一切还跟之前一样,仿佛从未有人来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