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他第二，李泰第三。他们三人的容貌，都是惊才绝艳，神仙谪世。如今，南宫煜被毁容，失去了一只眼睛。秦轩当之无愧，一跃成为三公子之首。她目光冷冰地瞧着他，“这一院子的人，杀了可惜。我看还是算了吧。”
因为是来北齐做客，因不愿冲撞了北齐皇帝陛下，卿灼灼并没穿她的朝服。今日的她，只穿了寻常的碧色宫装，像是寒风中的一抹春意，恬静冷艳直逼人的眼睛。秦轩目光一闪，“好。”
杀人和不杀人，竟不多问一个字。只是因为她。一院子的人登时松了一口气，众人还未出声，寒风吹起地上的尘土，刹那间迷了这些宫人的眼。灼訫馆有高高的围墙，冷风匝地而起，实在乃是异象。众人在尘土中慌了神，有人忍不住涕泪横流。秦轩微不可察地蹙眉。卿灼灼看着他的脸，“我想跟你辞行。”
他转头，眼神中有诧异，嗓音却是一贯的温和，“不是说好，要在北齐游玩？怎么现在就要走？”
她摇头，“有人想害瑞宝的命，我不能在此久留。”
也不等秦轩有其他的话，她已经吩咐炎冰炎雪下去准备。西凉仪仗队离开，只怕很长时间都不会再出现在九州城。秦轩一怔，“灼灼……”她神色平淡挑眉。他忽然失了言语，半晌才试探开口，“你还没逛过九州城，轩可以带你和孩子逛逛九州城，再走不迟。”
有他在身边，刺客应是不敢露面。她不愿意。他退后一步，“就在朝凤大街上走走。那里有此前轩做太子时候的铺子，灼灼可以去看看。”
他停顿了一下，“那是一个花馆。专门栽种售卖反季的鲜花，就算是在寒冬，你也可以看见……牡丹花开。”
怀中的瑞宝哼了哼，卿灼灼低下头看着儿子，冷声道：“可惜，我不喜欢牡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