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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4:遇难(1 / 1)

“情况如何?那取经人走到哪里来了?”

奎木狼本想扩大收索范围但是太大会入侵别的妖怪的领地,奎木狼一人虽鲜有敌手,但是无奈拖家带口现在有了后顾之忧,不敢再如从前那般猖狂了。白狼从远山回来:“大王,打探清楚了!是这么这么一回事,这么这么一回事。”

话说是怎么一回事啊?其实都是老生常谈的戏曲了,只是这场子戏再次将稍有不同。那唐僧师徒四人路径白骨夫人的荒山,孙行者三打白骨精,唐僧肉眼凡胎不识妖,逼走了大徒弟。如今他们剩下的师徒几人,正往这黄岩峰来呢!“好,为我夫人若何等此良机已经十年!好不容易被我抓到这个机会,可不能轻易放过!”

奎木狼许久没有干劲这么十足,此时的取经人在妖界已是通门热点,各路妖怪虎视眈眈,“白狼你等去盯着各路洞府的妖怪,一有异动速来报我。至于那唐僧,我要亲自捉来!”

“小的领命。”

白狼心中的时机也终于到了。为免打草惊蛇,奎木狼不敢用法力飞驰。那唐僧虽只剩下两人一马,徒弟却多少还是有些本事。若被他们看出妖气换道跑了,实在是得不偿失。奎木狼找到一座高峰凭借自身望远的眼力,观测方圆。待到看遍周边,又换一座山峰。费了些许时间,一不见白狼来报,二不见和尚师徒。就在心急如焚之际,奎木狼只听见耳边传来一声叫吼:“妖怪,还不快还我师父!”

细听声响竟是在自己的这座小山之下,一个粗犷和尚一手拿着铁禅杖,一手领着两行李,结合这般面孔应是沙和尚。“哎!”

奎木狼飞身一跃跳到沙悟净跟前,“我再次等了十年之久的阻行难,其实你一句狠话就打发走的,沙和尚是吧!”

“正是普僧,沙悟净。妖怪你且报上名来!”

悟净放下行李两手紧握禅杖。“我乃黄岩峰黄崖洞,黄袍大王奎木狼是也!这方圆千里的妖怪都听我差遣!”

奎木狼也早已摩拳擦掌。正是奎木狼这句身份,令悟净心想:方圆千里?也算个王了,擒了他,定能问出师父的下落!……可恨那懒猪又不知道到哪儿偷懒去了!当时不算回头账,悟净禅杖一挥,奎木狼双拳相接二人激战起来!话分两头,再说那白狼也没能找到唐僧的踪影,只得回洞府再多调些人马。刚到府中,若何迎面而出:“军师来得正好,我有事要找夫君,你快去叫他速速回府!”

十年之期,若何已经大不相同,真正配得上夫人气质。“夫人何事啊?”

“我抓到了那取经人哪!”

若何一语惊醒白狼。“啊?你是如何找到他的?”

漫山遍野的妖怪都在苦寻的唐僧如何自投罗网?白狼不信。但是若何将他带到府中关押贼敌的地方,里面果真躺了和尚。若何言:“我在府中刺绣,这和尚误入洞府,被我叫人拿下。仔细打量,结合妖界传言的描述才知道,他正是唐三藏。”

“夫人真是好造化。长生不老就这么被你给遇着了。”

白狼似笑非笑。“此刻府中兵力缺少,你快去叫大王回来,以免走漏了风声,被别人抢了。”

若何想得简单,而白狼嘴上也答应着:“好,我这就去找大王回来……”就在若何转身的一刻之间,白狼突然举刀对着若何的后背重砍一刀!仅有的几个看守洞府的妖怪来救夫人,却也是虾兵蟹将。被白狼两下解决。“你……大王不会饶你……”若何昏死过去。“我知道。”

白狼打开锁牢抓起唐僧,“可是夫人,妖和人不一样。本性就是活为生食!”

于是化作一团白雾,将唐僧卷走了。而奎木狼这边却不知府中事变,还在与沙僧交战:好厉害的沙和尚……取经路上本以为只有孙悟空值得交手,没想到这沙僧武艺了得,在他手上实难取胜。还不见唐僧,再纠缠下去也没有意义……于是奎木狼一脚实蹬在禅杖上,飞到一处小山之上:“沙悟净,我承认对你轻敌了。你有些手段,但你师父我是不会轻易放过的!”

一阵黄风,奎木狼就此逃去。奎木狼疾驰如奔,回到洞府想找白狼出谋划策。一进洞府,不见白狼,却有一地狼藉映入眼帘。台阶之下瘫倒着自己的夫人。“夫人,夫人!”

奎木狼过去将其搂在怀里,连喊数声若何毫无应答,“若何啊,夫君对不起你啊。这到底是谁干的!”

“哼哼哼,是你的好军师白狼干的。夫人抓了唐僧,白狼吞了横财,杀人灭口。”

讲话的黑狐,带领一大批妖兵进入洞府。“你是,白骨夫人的军师黑狐!”

奎木狼状况难分,对谁都怀有恨意。只听黑狐续说到:“而你嘛,还蒙在鼓里。”

“我虽杀了黄虎,但我对他也不薄,他为何要杀夫人!”

奎木狼难以明白。正好黑狐喜欢叫人死个明白,奸笑解释:“嘿嘿嘿,奎木狼星,你怕是忘了一事吧。人有人性,妖有妖性。人重情感,而对于妖来说无所谓跟着谁我们只知道:活为生食!”

黑狐一开始就不是看中唐僧,而是看中了这天神星宿的修为。他奎木狼下界为妖十载,想必也有凝聚内丹了吧。那才是黑狐所需之物。“上!”

妖怪虽多,到底比不上奎木狼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正在悲伤愤怒中的奎木狼,把怒火全撒在弑杀上面。“我杀光你们这群妖怪!”

奎木狼怒火中烧,不惧身上的伤口淌血,回过神来众妖不敢上前,他才发现异样:“为什么,凡间刀剑能够伤我?”

“因为你在沙僧那里吃了败绩,这原本并不是你应有的命运。”

说话的人,奎木狼并未曾见过,那个陌生男子非人非妖,当然更不是神。至于究竟是什么,此时的奎木狼已经看不清了。那男子是黑狐的帮手这一点是不会假就对了。“奎木狼,此刻,你眼前的黑暗与当初在天界时一样吗?”

那男子逐步走向奎木狼,杀意从伸出的手掌可见。“什么?你说什么!”

奎木狼已有的疑惑已经太多了,但是无论是什么理由、逻辑,阻行难也好,都改变不了他此时内心的躁动。于是奎木狼咬着牙回答道:“不,绝不一样!”

奎木狼已失去了战力,因为神的力量在此已经消耗殆尽。他朝那男子扑去,但这最后的力气也没得让他坚持过男人的杀招。一掌穿心过,躯体战损道力尽散。奎木狼没有多余的力气,这边是他的末路。而黑狐一众则对那那男子持言:“大人,如今那奎木狼的内丹能归我了吧。”

“在他魂飞魄散之前,随你。”

陌生人消失在黄崖洞这个是非之地外。“好!”

黑狐对付一个将死之人,格外擅长。迫不及待往其残魂奔去。虎落平阳被犬欺,脱毛的凤凰不如鸡!只见那只伸出利爪的黑手刺向奎木狼时,沙悟净的禅杖从空中坠下,锐器瞬间叫那黑狐亡命。奎木狼的残魂看到了他:“沙和尚?我可是妖怪。”

“阿弥陀佛,沙僧不知世间险恶,只知道行李与佛门。”

沙悟净将禅杖从那黑狐的尸体上扯下来,望了一眼残魂,“但是曾经,我似乎也明白什么是道义,和公正。奎木狼,这便是我的阻行难。”

“原来,如此……”奎木狼彻底消亡,或许他在弥留之际,又多了一份对和尚的疑惑吧。他将携带这份疑惑重返天庭。而沙悟净则会找回他的师父唐僧,继续自己的劫难,直到灵山。沙僧并不是这场戏的主角,甚至连那石猴都不是主角。“奎木狼,回来吧!”

满天星河都在向自己传递那个呼唤,当他睁开眼睛已经重返天界。此刻,能够感知一切,双眼也正常如初莫非自己的阻行难,已经过去了吗?奎木狼脚踏祥云,被送往凌霄,一路之上满天神灵都在望着他,有笑声亦有笑说。“奎木狼,此番劫难你可有收获啊?”

天界之首期待着他给诸神带回解药。他向周围的环境张望,原来对于天上诸神而言,凡间的一切都看在眼里。自己失去过一次这种力量,再重新拾起,便会珍惜。这就是从前的神灵对于阻行难的“解药”。“奎木狼星……”玉帝的智慧仅限于此。“那么,答案只有一个了,我将……前往新的终点。”

这便是奎木狼此行所得出的收获,身处天界他的力量已经恢复如初。奎木狼盯着玉帝那散放金光的高座,询问到:“而你,究竟是谁?”

“哼哼……”玉帝为他的成长感到欣喜,但是玉帝此时并没有多言,他在等奎木狼出手。于是,奎木狼动手了。他是天上的一颗星,也具备着一位星宿当有的破坏力。翻手之间凌霄崩坏。而到玉帝遇刺之时,满天神灵竟没有一个来救驾的。奎木狼也不管一切是多么的不合理,他盯着面前的天界之首,曾经从没有这么近的直视他。而这个玉帝,奎木狼仿佛熟悉又陌生。“你不是玉帝,但我作为神的感知却有告诉我你是玉帝,这做不了假。”

奎木狼面前的玉帝受此天崩地裂的一击,无事的站起。奎木狼发现了逻辑的漏洞:“我所识得的玉帝,虽有智慧与道法,却需要诸天对邪魔的庇护。为什么你却不需要?”

“玉帝。”

那个奇怪的“玉帝”脱去那身与他不相符合衣着,真身竟是凡间帮助黑狐的陌生男子!在凡间奎木狼法力有限无法认出他是玉帝,但是现在,奎木狼看得清楚。“是你?即便是这样,我也还是不明白。”

奎木狼嘴上一边说着不明白,另一边手上已经凝聚了杀招。“我的确曾是天界之首,称为玉帝也未有不可。但熟悉我的人一般叫我的名字:叶无穷。人称颜玉。”

颜玉,哼哼哼,事情开始不简单了。“颜玉?我管你是谁!”

奎木狼那杀招可不是闹着玩,原本是二十八星宿一体,方能使出的法破,移星变向,神魔可毁。如今虽只有奎木狼一宿,威力仍不容小觑。此全招谓之曰:天魂镇。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颜玉应对这二十八分之一的天魂镇,不动刀枪,仅仅是用双眼将其望着。在那双眼深邃的凝视之中,道力驱动的法破趋于静止,天界原本就恒定不变的时间也有了更为奇妙的状态。爆炸平息,诸神尽散。空荡的天庭中,只残留着各式各样神灵的塑像、柔软的日晷、无序的星宿。在有限的空间之内混乱交错,相互碰撞。颜玉的力量并不只是阻止破坏,更是一种引导。与奎木狼进行交谈。“这种感觉,熟悉吗?”

颜玉发问。“这是……阻行难最初时,我的感知。漆黑的环境里,明明无法看清,却能感知一切,毫无逻辑……”这是奎木狼最初的病症,“我到底怎么了,还是说真正出问题的不是某个神,而是天界?”

“格局还要更大一点,不是天界,而是世界。”

颜玉以这种方式分享着他的信息,“故事的世界正在遭遇一边劫难,对于你的世界而言是阻行难。对于我的世界而言……”颜玉停下了发言。颜玉已经失去了他的世界。对于这场灾难的经历者,颜玉来到了这里,但是如今的他,已经空有一身本领。见到了世界的本质,才知晓其实自己并非万能。有解决不了的事情,也有迈不过的门槛,因此,他才会来到这里。因此他才会逃到这里。“奎木狼,他就是玉帝。只不过并非此方天地的玉帝。”

老君也身处于颜玉制造的特殊空间之内,而且,这里似乎也只有他在。“你早就认识了这个人,而且,你也知道神灵都会迎来阻行难的。老君!”

奎木狼在这片空间内难以动弹,只能耍耍嘴上功夫,“此方天地的天界之首,是你自己所选,如今下落不明你却在帮助这外道对付天庭星宿!老君,你糊涂!有愧于玉帝张氏!”

奎木狼想用激将法换来老君的相助,或许能够与颜玉一敌。这个颜玉的招数太过邪门,奎木狼闻所未闻。自然也难以应付。“唉,你把我当成敌人也在所难免。”

颜玉倒是十分清楚状况,“又或者说,你认为我们本就是敌人。只是对我而言,我们根本就不应该相逢。”

颜玉大手一挥,撤下了对空间的施压。转身离去。凌霄还是那个凌霄,天界仍是那个天界,毫无破损,崭新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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