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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火拼殿前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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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风之后跳出一女子,灵灵巧巧,乃秦国夫人茅氏、吕小小,笑着说:“二夫人交待,要来探视一二,将军神武,但也花运不可太过,否则饰过其非。”

一边说着,一边端过媚娘斟好的茅台酒,递给闻言一同现身的盧都候。盧都候却已无心喝酒,吕小小有点不高兴,先干为敬后,欲转身告退,不打扰官人谈正事。盧德亮连忙赞叹:“茅夫人之茅香酒,真是人间佳品。”

吕小小莞尔告退。韩世忠说:“由梁红玉出面救人最合适,少些蓄意谋事之说。想当年黄天荡之役,她都敢面奏皇上,奏我贻误战机之罪。现在,只要查出你二弟,身处何处,量他们不敢不交人。”

见盧德亮已三杯闷酒下肚,心里委屈,就说点轻松的话:“听说你亲妹妹,相貌好,武艺好,人品好,三好闺秀。梁红玉和韩世剑,已与她联系上了,应该不会出差池。”

接着说:“你妹妹单身夜闯秦府,能从五大金轮法王阵中逃脱,真不简单。恰好,我侄儿韩世剑赶到,让他捡了个美差事,‘英雄救美人’。”

大哥盧德亮露出一丝久违的笑容。俩人不及过多叙旧。盧德亮讨得联系梁夫人的暗号,就要动身,说去会会那帮人。韩世忠说:如果信得过我韩某人,盧都候不要出面,免得让那帮人落着口实。如果不想回禁闭处,我向皇上担保,你只管住我这里,喝酒吃肉,休养几天。吕小小这段日子,迷上了厨艺,正好让她一显身手,屡有创新,以饱口福。韩世忠苦劝不住,望着盧德亮消逝的身影,叹息道:当初意气风发,真诚而不失幽默感的憬邻县小后生,哪里去了?当初年少,虽然战火纷飞,却不减豪情梦想。在宗泽军营中,与岳飞等人相见,记忆犹新。一群人,叫岳飞为岳爷,徐晓亲为徐帅,王施憬为王大胆,宗颖为小祖宗……笑呵呵地给韩世忠也取了个外号“大哥大”。至于盧德亮的绰号,就有点那个,为“炼丹罐”,别看他身材匀称、长相端正,可有一肚子的“坏墨水”,诜起来能仙到天,即懂大道理又有小聪名,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可现如今,哪有当初年少时候的音容。前后对比,判若俩人。韩大将军又暗叹道:他这行当,看来真不是人干的。皇上正想慢慢地把这行当,转交于我,可我不是那块料,只配阵前冲锋,取上将之首级在行。如果真有那一天,我宁可淡泊明志,交出权位,抱着真假老婆,退隐江湖。盧德亮与梁红玉取得联系,四人汇合,兄妹相见。有人来报,盧德恪正在杭州城效与殿前诸班直大战。盧德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头,倒把殿前司的人惹笑怕了,一直紧盯不放,一路上又有人暗中相助、指点他。这小子,一边实战一边武功精进。四大铁臂班直,“怯阵”走脱后。盧少将可真是所向披糜。在塘栖街上,正大战殿前司金枪班。丁叁等人赶到,两方火拼起来。惊动前殿前司指挥使,带领龙旗直班,招箭班,团团围住。梁红玉和盧德亮带领十几人赶到,只见情况紧急,难容分说,就从外围攻杀进去。盧德恪等人见状,大为振奋,一阵砍杀。盧德恪猛然跃上街楼,用剑抵住前捧日左厢军长,骁骑将军赵铎。喝道:“我亲眼所见,就是此人指使,把二哥窝藏在附近,想动用私刑!”

宋浒上前,就是一阵毒打。赵铎不敢嘴硬,正想供出。只见金刚小活佛,带着五大金轮法王,从天而降,几位憬邻小哥血溅当场。盧德亮兄妹、梁红玉叔婶,四人急忙前来破阵。梁红玉叱道:“我们汉家之事,哪里轮得到你们藏人来管。”

立在屋顶观战的金刚小活佛回道:“是秦大人奉皇上之命,差我们押各位回去理论。”

五大金轮法王摆开阵式,毫无停手之意,招招想制人于死地。丁叁、陆芙等人,持刀与殿前司诸班对峙着。盧德恪与宋浒俩人,劫持骁骑将军赵铎,前去救人。金刚小活佛,飞身而来,一式法魔乾坤掌,扑天盖地而来,盧德恪护着宋浒躲开。金刚小活佛冷不防一招移花接木,借用宋浒的长刀,砍中赵铎,鲜血如注,抢救无效。前殿前司指挥使见状,吆喝一声,下令大举围攻,两方拼杀一块。终究殿前司人多势众,再加上金刚小活佛和五大法王密使,眼看招架不住。老将军李纲,与其弟李维,奉命带领几千侍卫亲兵,前来平息火拼。北边官道,烟尘滚滚,成闵受韩世忠之命,带领两百轻骑兵,前来劝阻内斗。一位蒙面独臂汉,在几位塘栖本地渔民、果农的指引下,救出身负重伤的盧德雕。转身离去。李纲大声喧旨,住手。否则,以叛乱之罪,格杀勿论。众人才住手。双方各有死伤,各有理亏。争论点主要为:一、盧德雕被动用私刑,至使瘫痪;前捧日左厢军长赵铎,被刺身亡;二、盧德亮不尊皇命,私逃禁闭,知法犯法,扰乱军纪;殿前司等人,不讲证据,胡乱抓人,才至使发生这样的惨案。理是殿前司一方亏欠一些,可是死者赵铎,是皇室宗亲,一班皇室成员,整日哭闹着要面见宋高宗,说道:自从靖康之难,赵室皇族,差点得了灭门之灾,更有几十号王子、公主,被掳的被掳,被杀的被杀的。落得皇室凋零,仅留我等数人,不求皇上爱惜,但求不被外人欺负,等等戳心话语。联名上奏,一要重治杀害赵铎的人;二要求宋高宗,重用皇族成员,重建殿前司,充实殿前司诸班直军事力量,恢复旧制,与侍卫亲兵司并列;三要重整萧清队队伍,按法制将盧德亮押入监狱,对其收受金人礼盒,可能涉嫌勾结外邦的作为,进行不受干扰的审查。更有一帮主和派的人,起哄、污告。岳飞、韩世宗等人,则拍案而起,皇上一要秉公处事;二要考虑忠臣之功,别寒了前线众将士的军心。最后,由宋高宗亲自断案,一对误伤赵铎的盧德恪,充军万里,押往南荒边境。不管宋浒如何认罪,对方一口咬定是盧德恪砍死赵铎。二来着手准备重新组建殿前司。对盧德亮一事,则当庭说道:“我与盧爱卿,相识甚久,素知其为人,不会有逆落之举。但考虑众皇臣的意见,对其官降三级,爵位不变,俸䘵不变。除奸萧清之事压力过大,让他安心休养一段时日。”

“孤意已决,众爱卿不得私下非议此事,滋扰时政。”

众臣躬身:“皇上圣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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