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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三叉口,艰难的抉择与十二道金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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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飞委派长子岳云,率领部分背嵬军驰援驻守颍昌府的王贵。果不出所料,七月十四日,金兀术集合骑兵三万、步兵十万,列阵颍昌城西,锣鼓喧天,连绵十数里。此时,驻扎颍昌府的岳家军中的五个军,大部分不在颍昌城,如中军统领苏坚、选锋军统制李道都在外。王贵不免胆怯,并且埋怨朝廷派入的一些将领,有故意带兵外出的嫌疑。年仅二十出头的岳云,当既斥责。辰时,王贵命令董先率领踏白军、副统制胡清率领所剩选锋军守城。自与姚政率领中军、游奕军出战,岳云带领八百背嵬兵冲锋在前。双方苦战几十回合,岳云身受创伤数十处,岳家军战士个个杀得“人为血人,马为血马”,无一人退缩。打到正午时分,金兀术心中着急,没想到王贵所部照样难打。发起恨来,亲自冲锋在前,带领全军出击。左前方一阵叫杀,应岳红、岳银瓶、张籽沐等女将,带领数百就近临时招募的庄园家丁,前来增援;赵每文带领一支原属飞队虎等人组成的队伍,前来增援;右前方一阵叫杀,叶晓艺从顺昌府等地搬得一千多军马,前来增援。守城的董先、胡清见势,亲率踏白军、选锋军出城增援。战局很快扭转,金兀术所部全军溃败。此为第四次北伐中的颍昌之捷,金军死五千余人,被俘二千多人,被俘获战马三千多匹;金兀术女婿,万夫长夏金吾被叶晓艺所杀;副统军粘汗孛革被岳云重锤,抬回开封后吐血而亡;另有五位金国千夫长被赵每文的飞虎军击毙;活捉千夫长王松寿、张来孙、阿黎不等七十八名金国战将,以及许多战利品。来势凶凶的金军不可不谓败得很彻底,很没脸面。金兀术一边派遣大将强征汉人百姓为签军(相当于抓壮丁,以为炮灰),黄河两岸敌占区的百姓,忍气吞声,只等岳家军一到,就全民操着木棒也要上阵,驱打金贼。金兀术一边集合精兵退缩到开封,心想以我金国大半个国力,也要与你十万岳家军周旋到底;一边让金熙宗使绝招,加快以五国城的二位宋皇为要挟,迫使南宋朝廷求和。捷报频传,一些金国将领(尤其是汉族人氏),纷纷倒戈,岳飞高兴道:“不日杀进开封,定破酒戒,与各位将士痛饮一回。”

岳家军满怀壮志,向北宋故都开封挺进。七月十八日,张宪和徐庆、傅选、寇成、李山等将士,在进发途中遭遇六千金兵,一举击溃。同时,王贵自颍昌府发兵,牛皋率领左军,进发黄河沿线。紧接下来,就是颇具争议的朱仙镇之战;以及任凭历史如何书写也绕不过去的十二道金牌;照样颇具争议“愚忠到底”的岳飞最终被招回软禁后,由原先部署的岳家军李山、史贵,和知州赵子渊,以及刘锜派遣的韩直、柳啸旸所部,一起内外夹攻金兵趁势反扑的淮宁府保卫战。至此,历经最后一战(淮宁府保卫战),第四次北伐就此戛然结束,宣告一个超前几百年或有诞生的大时代,因为赵构一个昏庸的决定,就将落幕!而曾有意无意徘徊在“资本主义萌芽时,还是爱在战火纷飞中”的高层贵族精英分子,赵每文,曾被判终生不孕的酷刑,却在北伐征途中,因为“豁然开朗”而意外受孕。颍昌大捷后,被军医诊断,恭贺大喜,王贵连忙组织人马,送她回京城,一来安胎,二来可为北伐粮草等事宜,求告皇上一二。可是,赵每文回宫不过两三日,就有人传令叫叶晓艺回朝,一是赵每文“不小心”流产,寻死不得,日夜哭叫“新儿、新儿”,怕转为精神错乱;二是京城空虚,怕有乱党,即刻回京保卫皇城。十二道金牌已发十道。现在皇上的意思很明确,北伐只需造成不胜不败的局面,并且掌握停战议和的主动权。七月上旬,秦桧唆使殿中侍御史罗汝楫上奏:“兵微将少,民困国乏,岳飞若深入,怕有大危!愿降诏,令其班师返还。”

秦桧等人私下商议,说实在他们也想北伐打败金兵,可北伐成功,一怕岳飞、韩世忠等人据功自傲,又历经多年战事,被一大帮贫苦出身在战争中提拔上去的人,掌控朝野;再看眼下新兴的城镇手工业者、小商倌们,和叶晓艺、赵每文等人眉目往来,千丝万缕;而岳飞、张俊等人,一旦把持朝政,肯定会持倚兵权,暗中帮助他们上位,夺权,倾覆千年秦汉时期巩固下来的(封建)社会制度。而让他们可喜的是,皇上正准备向中兴四将开刀,以削弱和掌控南宋武将们的军权。最初首选四将中最软弱的张俊,可张俊一闻风声,就变得乖巧听话,皇上念及大逃亡时“曾经的伙计”,想放他一马,只需他会同意交出大部分军权。而韩世忠在朝堂上的威望和形象,甚至远超岳飞(相对于当时代来说);刘光世是他们完全可以争取的对象;刘锜却是皇上新设亲军培养人选;吴玠远驻天府之国四川,经过兄长吴璘多年经营,根深蒂固,轻易不可触动。所以最终决定,把这把祸害千年的屠刀,举向愚忠的岳飞父子!从小立志精忠报国的岳飞!第一道金牌“班师诏书”送达,岳飞非但不听,还回奏皇上,陈说利弊,言辞犀利。羞煞一干奸臣。十二道金牌,据说除了前几道和最后两道,多被岳飞部下扣留,扔在高叠的战事文书当中。可据秦桧声称,被一群结党营私,蓄意谋反的蒙面人,途中抢劫而去。一位署名米脂的姑娘,前来岳家军报信求助,为了响应岳家军,河塑人民聚义起事,有在黄河北岸的济源县与金兵决战的沦陷区起义军联合队伍;以北太行山忠义保社梁兴、李宝、董荣等人为主力,推举南太行石头堡红巾魅(红巾军首领)石瑛为联合军首席,先后汇合河北豪杰张峪、赵云、李进、牛显等人,并统授封为岳家军第六军团“忠义神社军”,一举收复山西垣曲县,沿黄河北岸,攻打王屋县后,向东进军,直到孟州济源县西曲阳,与金国大将高太尉,在此展开决战十数日,其间分兵攻取山西翼城、泌水县等地。“忠义神社军”统制孟邦杰收复北宋皇陵所在地,攻克金国永安军;部将杨遇、杨帼攻克南城军,收复现今河南偃师市等地;还有乔握坚、王忠植、李辉、吕梁义军、陕州义军,纷纷掀竿而起……不尽列举。已然完成岳将军的战略步署,“连结河朔”,并对故都开封府形成三面包围,任凭金兀术诡计多端,十数万金国主力军,肯定埋伏在开封府一带。十二道金牌已发十道。七道被神似太行铁英为首的蒙面人,勾结南北义军“贼匪”,途中抢劫。秦桧虽然派遣四大金轮密使、金轮右法王等武林绝顶高手,暗中跟随,护送招令岳飞班师回朝圣旨的传令官,可是这些“贼匪”神出鬼没,手法玄乎,每次得手,抢持而去。秦桧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命令叶晓艺护送第十一道、第十二道金牌,说不定又可一石二鸟之计,除尽心头大患。以被污告“因入京造反不成,却与衢、处一带的旧匪贼勾结”而被重重围堵的“三盧少将”等人为要挟,接连三道圣旨(口谕),一定要叶晓艺亲手向岳飞送达“班师回朝诏书”第十一道、第十二道金牌!以示无有谋反之心。途中一场恶战,四大金轮密使被叶晓艺临阵倒戈,与太行铁英等人联手除掉三个,金轮右法王怆惶逃窜,被仅留余世的“半话黑熊怪”等“神”一路追杀,直到赶回吐番,不知生死。可惜天命如此,第十二道金牌送不送达,都不能改变已然既定的历史,只是少了臣奸密令见机刺杀岳飞、临阵夺取兵权的可能性,以及延缓岳飞班师回朝的进程,避免宋军匆促后撤,不但造成北伐功篑,反而让金兵反扑长驱直入的机会。以及减少“岳飞太不把皇上放在眼里”等等污告。总之,秦桧的一石二鸟之计,没能得逞。有皇家禁军,在枢密院副使的带领下,紧接着赶到岳飞军营,不忌言论,大声训斥“岳飞,汝等何故旧事重提,北伐中原,恭迎二圣回国,要至当今皇上,去往何地?居心何在,蓄意谋反!河南河北,地大物博,人灵地杰,都成你岳家军不是了……”一向对朝中大臣温良忍让的岳飞,一改往日模样,勃然大怒,拍桌而起:“事到如今,北伐不能前功尽弃。驱尽金贼,收复山河,自然要恭迎旧圣,此话何错之有,更何况是以前不慎之语。”

苍天可鉴,天日昭昭!我岳家军忠君爱国,毫无一丝谋反之心。已然逗留数日的叶晓艺从中斡旋说:“十二道金牌上,可没说要岳家军不再北伐,攻打金兵……”枢密院副使冷笑不止:“不过一丘之貉,不要再作纠缠。”

“如要让人信服,没有二心,可与我一起回朝,面奏皇上,商讨国事后,再做北伐。”

此话平平无奇,却正中要害!岳飞只得说:招集诸将,前来议事,布置好军事防线,就跟你回朝。牛皋、张宪等人连夜赶到,都说:奸臣当道,人心险恶,此时不要跟他们回朝。岳飞思前想后,还是觉得以大局为重,回朝一趟为上策,一可让谣言不攻自破,二可与皇上当面对质,商讨挺进河北,收复整个中原大地。牛皋喝令刀斧手,“绑架”岳帅,不让回朝,并说与岳帅一起什么都好,就是活得憋屈。岳飞断然劝慰说:“现今天下,忠君才能爱国。自古忠臣名言,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更何况只是回朝议事一趟。否则,落人把柄,于国于民于北伐大业,照旧不利,徒劳无功。”

牛皋嘟囔不清,仗打到现如今,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违抗圣旨又如何。大不了反就反了呢。几日后,临行前,岳飞密秘会见叶晓艺,交待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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