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打扰了!”
张念毛刚准备关上卧室门退出洛星河家,被被子盖住的问橙赶紧出声阻止道: “等下!等下!你!你!你的名字!”
“哈?你过分了啊!咱们好歹是一起被困过幻境的关系,你就算成了我弟媳,你也不能把我给忘了吧!信不信我分分钟从外面找个几千万的大生意,用钱砸死你这个白眼狼!”
“咱们也没到那么熟的地步吧,我只是觉得你面熟才求助的,能把我送上楼吗?我腿不太方便。”
“你腿不方便,我面子更不方便,你这行为就是吊着老洛,还想装柔弱勾搭我!茶里茶气的搁这装不认识我呢!”
“你这逻辑绝了,当我刚才的话没说。”
问橙本就对这个自己见过但却忘记他名字的人带有一丝尴尬,在听到他的奇葩言论后,更是尴尬出花来了,就在她想拽开被子靠自己离开这房间的时候,张念毛突然趴倒在地上。 问橙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自己眼前一黑就被裹进被子里扛着带走了。 虽然没看到拐走自己的人是谁,但能脱离洛星河的管控,被谁带走这都是个机遇,甚至这个带走自己的人,十有八九是御莫氏的人。 当洛星河带着酱香饼爬上三楼时,自家的防盗门并无异样,他略微安心了一些,就算会被问橙责怪,自己现在也是尽了最大的努力将她保护的很好,也算对的起她肯收留自己了。 打开防盗门进入客厅后,自己哥哥依旧坐在沙发上,僵硬如初没有任何异常。 他又去卧室内找问橙,卧室门依然如自己离开时一样没有异动,卧室内的窗户也无异常,只是问橙身上的床单盖过了头顶。 洛星河正想将酱香饼放到床头柜上,叫问橙起来吃时,他突然意识到不对劲,床上的被子不见了,问橙又是怎么跑到床单内去还让自己变高变壮了呢? 洛星河立刻拽开床单,床上躺着的是被堵住嘴还处在昏迷状态的张念毛。 他立刻拽出张念毛口中的枕巾团,拍着他的脸将他叫醒: “喂,喂,姓张的,莫问橙呢?”
“橙?橙什么乘,你还是兄弟吗?脱单了也不告诉我一声!这丫头不靠谱,她还想让我带她走。”
“那你带她走了?”
“我人还在这怎么带她走?”
“那谁借用了你的钥匙带走了她?”
“这我哪知道?我被砸了脑袋,脑袋现在还嗡嗡的直晕,谁知道你女朋友是不是还有别的新欢。”
洛星河也是急糊涂了,居然还妄图从张念毛口中知道关于问橙的蛛丝马迹,他完全忘了,张念毛自己要是知道的话,就不会被关在这里伪装问橙了,他肯定也是被偷袭的那个。 “你头晕就继续躺这睡吧,最好别说话!”
洛星河说罢又给张念毛补了一手刀,打晕他后又把他盖进了床单内。 随后他马上跑去开电脑,还是莫问谦有先见之明,让自己把旧监控器卖了,换成了全新的监控设备,时刻监控全楼以及楼前门口的情况,比小区内的监控还好用。 正在洛星河查监控的时候,被带走的问橙差点就憋死在被子里了,好在她命大,在濒死时拼命挣扎了一下,腿略微恢复了一点知觉,膝跳反应下踢到了绑走自己的人,这才让对方意识到,差点闹出人命来。 他赶紧打开被子跟问橙道歉: “对不住,我第一次绑架有些生疏,忘记了被子有点厚。”
刚被放出来的问橙被憋的有些难受,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呼,你是谁?名字!要不是看在你救了我的份上,你这可是谋杀!差点害死我!”
问橙坐在地上,垫着被子靠在树旁,询问着对方姓名。 “你不认识我了?刚才咱们还在车上见过,我还约你在小区旁矮墙边见面,要不是我到了你没到,我还不知道你出事了呢。”
“你是给我手机的那个司机!”
“对,是我,我刚才只是多贴了一点胡子,装作老成的样子,正式认识一下,我叫傅刻,是胥日昇的大徒弟。”
“你是来阻止我成为宫弦祭品的?”
“那倒不至于,你成了宫弦祭品,我手中的这本替补之书就对上了,我师父和我师弟也就不用再透支生命用以献祭了。”
“天书不是只有一本吗?你手里又是什么?你能说的略微清楚一点吗?不然我听着有点糊涂。”
问橙对于傅刻提出的要求有些疑问,所有人都在阻止自己牺牲,除了御莫氏和自己面前的这个人,他刚才要没自报家门,自己还以为他是御莫氏的契人呢,这是来带自己过去献祭的,可现在他一边说着胥日昇是他师父,又一边要求自己去死? 现在只有一种可能了,他一定是装做胥日昇徒弟的魔族契人! 问橙心中有了这个盘算后,立刻对傅刻警觉起来。 傅刻也察觉出自己被提防了,他又马上解释道: “我师父是药符宗内的人你是知道的,他的本职工作就是守护天书,时刻用缩地符矫正有损天书乱改天命的事情。”
“我知道所以才对你的存在起疑,胥爷爷究竟有几个徒弟?你们现在又分别在哪里?”
“我师父有四个徒弟,我是开门弟子,你最熟悉的棠杰是关门弟子。”
“哦,然后呢?另外两个是第五闯和谁?”
“唯一的女弟子,朝蕈,也就是我的三师妹。”
“大概明白你们之间的排序关系了,但你们为什么不在你们师父身边?”
“是这样的,我资质好,除了在被收时,就已经被告知我要修长生诀,日后会成为师父的寿命提现机,保他能正常矫正天书。 在我入门时,师祖觉得对我有所亏欠,便偷瞒着师父把我带入了门派禁地,想让我与里面的物品结一段缘,以后那个物品就是我的专属法器了。”
“然后嘞?”
也许是傅刻太会讲故事了,问橙完全听入迷了,还没等傅刻倒口气,她马上就追问下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