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说过了,我资质好,一不留神得了两件法器,一件是准星,一件是布罗。”
“不好意思,我不是你们药符宗内门人,不太清楚准星布罗是什么东西,既然你找到了我,不如细讲一下如何?”
问橙自认为听了个寂寞,只得继续打断他。 傅刻也没对问橙的行为生气,反而是从外套内袋里拿出了一个罗盘和一本巴掌大的书。 罗盘还好形容,就是一个六寸大的黑盘子,盘子中间有个微微发红光的凹坑,盘面上似乎是用了荧光颜料写出的天干地支。 他们所处的位置正好够黑,罗盘上的凹坑文字都非常清楚的展示了出来。 但那本书,问橙原以为是本巴掌大非常厚类似于口袋字典一样大小的东西,可当傅刻将书面朝向自己的时候,问橙看着那个封面有重自己要被封面吸进书里的感觉,可封面上的图案,那是问橙完全形容不的存在,它似圆非圆,似长又方,书面上的线条就像会动一样,时而如游龙一样绕圈成圆缠绕在书本外侧,时而又像规正排列好的拼音线一条一条的非常整齐。 “别看!闭眼!”
就在问橙盯着书面看的入迷之际,傅刻看出问橙呆滞异常,立刻将罗盘收起,单手捧书呵斥她不要看,另一只手按住她的双眼,像妈妈哄睡一样,轻生在她耳边低吟,安抚着让问橙闭眼。 问橙原本以为自己被书吸进去了,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后,被一股力道强行拽出了书本。 “我……我刚才去哪里了?”
问橙感觉到一只冰凉的手扣在自己眼皮上,她感觉不到傅刻的温度,那只手仿佛就是假的,自己唯一能感知到的只有它是一只手,别的什么也感受不到了。 问橙试着抬手推了推盖在自己眼睛上的手,她居然有种自己在推一座佛像的感觉,之间刚触碰到傅刻的胳膊,问橙心中突然有种立地成佛的清心寡欲之感。 傅刻意识到自己的手捂住问橙的眼睛有些不妥了,他匆匆收了手中的书,随后才松开盖住问橙眼睛的手。 “你刚才是进了,普罗万象之中,若待的时间再久一点,你会被世间运行所吞噬。”
“你捧了本黑洞?”
问橙有些没理解傅刻的意思,她只能按自己能理解的最简化方式解释傅刻在说什么。 “算是黑洞吧,我想一下如何跟你解释它们的用处,毕竟这两样东西别说是你个外人了,就算药符宗内的人也不认识,我师父也只是略微听说过一二,他也不会用,我小师弟更是不知道这两样法器的存在。”
傅刻随手从路边花坛内拿了块石头,他找了个略微有点亮光的空地,他非常认真的给问橙画了一棵树,但这树的枝叶却是网格状的,有些像下围棋用的棋盘。 “你想跟我解释什么?这树有点抽想。”
“我的布罗,就是那本书,它是树根,但凡在书上添加任何一笔,哪怕是一个点,都会从树上分裂出一根树杈,随后成为一个独立运行的世界,它也许是一个新的空间,新起点,新世界,一个人的新生。”
“太禅了,我有点没听懂,这么理解行不行,我在书上加一笔,它会自己在书内成长,随后化作动物,人,或者一切未知的东西?”
“你理解的很快。”
“那你师父手中的天书又是怎么回事?”
“看到树上生出的网格了吗?”
“嗯,像棋盘一样的叶子有些看不懂。”
“准星放到布罗上,可以强行打开一个空间,看到这个世界的一切,或者看到这个人的一生,调动准星,还可以打开指定人的生辰活动范围,一生坎坷等等它全能看到。”
“我再帮你翻译一下,你先写个人,人偷偷发展,你好奇他会经历什么,因此你给他安了监控器!随机抽查他的人生,预览出来的画面再写成书,像预言一样交给你师父守护,从而保护他们不会在关键时刻选错影响到别人的生活轨迹。 如果是这样理解,我怎么有种被戏耍了的感觉?不对,那种感觉是……这世界一切都是假的,我就像生活在书中的人物一样,被编剧安排的妥妥当当。”
“其实是有区别的,布罗是我打不开的存在,能编写它的只有它自己,还有天上的神们,不过他们也可能只是打工人,真正能谱写这本书的那位,我也没见过。”
“它不是你的法器吗?”
“是,但我也只是守护它,并不能改变什么。”
“我再捋下,这本书,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它是活的?它想干什么就可以随便干什么,唯一能解读出它在写什么的东西,是你那个罗盘,你用罗盘参透天机写成书,有专门的人守护,防止书本被改写产生出更多的书,造成更多的蝴蝶效应?”
问橙感觉自己被这本算计了,世界的尽头是本有形又无形的书,谁又能想到它会被个看似很普通的青年人随身装在身上,这一切太神奇了就像是有个路人在跟自己说,你可以逆天改命,去吃顿饭就可以了,做饭的人就是救世主。 “你悟性很高,差不多是这么个意思,但没人能轻易的改写布罗,反正从我继承布罗那天起,我就没见它被更该过。”
傅刻夸赞着问橙理解的很对,并对他竖起了大拇指以示夸赞。 问橙还有些接受不了,世间万物的起源居然只属于一本书?早知如此,自己受这么多苦,还不如去改写这本书。 “我现在对你的身份非常存疑,你直接说吧,你找我有什么事?你属于药符宗,却要帮魔,我的存在又有什么意义?”
“我没有帮魔,我只是在按布罗上的指示,不断矫正修练不能用的树枝,你这根树枝属于向歪了。我怎么跟你解释呢……” 问橙的理解略微偏差了一点,傅刻有些急了,他非常着急的想跟问橙辩解,让她明白自己存在的意义,可他语言组织出错,只能继续蹲地上画图,颇有些敷衍了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