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家别的人可能是被扎醒的,但穆修绝对是被疼醒,他能动后,看到身上全是针,他疼到不行,额头上微微冒汗,对着愁雪见问道: “什么情况?你是跟我有仇吗?”
“对,就是有仇,我从不避讳你得罪你我!”
仇雪见恶狠狠的瞪了穆修一眼随后开始拔针。 她才刚把几根针,身后突然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膀,穆修正好能看到她的身后。 那个搭在雪见身上的手,是个被兽魂冲撞到青筋暴起的人,他爪子上的长指甲已经快赶上筷子长了,仇雪见要回头,绝对会被一爪封喉。 穆修忍住身上针扎之痛,猛的将仇雪见拉入身后,对着仇雪见身后那个姒家村村民的腹部就是一脚。 村民被踹飞,刚要起身,他飞出的一幕正好被司徒雁看到,他猛的一脚踩住村民的胸膛,控制住他的行动,不让他继续反扑穆修。 “大家注意四周,有人可能已经是敌人了,不管他们经历了什么,先控制住,离开后再救!有兵灵在身的一定要格外小心不要让村民受伤!以身挡煞护人周全!”
穆修踹飞暴走的村民后,趁着还没有更多的村民发疯,他大吼着让所有人小心,甚至动员有兵灵的是契人可以随时献身救人。 他身后的仇雪见如果不被穆修拽那一下,可能会丧命,可被穆修拽了一下后,整个肩膀肿了起来,还有墨绿色的血流出,明显是已经被感染了,但这种时候,她不想给别人添麻烦,只能默默的用衣服盖住,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继续给穆修拔针。 他们二人的一举一动全被一旁的姒好看到了,她就在问橙身旁,问橙砸中她后,马上将她拉起来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掉下来正好砸到你,你千万不要撒泼,这毕竟是你家,东道主对客人撒泼不太好吧。”
问橙先发制人叽里咕噜说了一大串,但平时这是应该已经撒泼到无脑大骂自己的姒好,此刻的心思却全然不在问橙身上,她借着问橙的身体当掩护,从问橙肩膀上向她身后看去。 问橙刚发现姒好的异常,身后突然一阵风划过,紧接着就是穆修提醒众人的声音,问橙刚要回头去看看刚才发生了什么,身旁的姒好突然发怒: “为什么!为什么!他永远那么暖!并且永远和那个仇雪见不清不楚!”
“啥?你喜欢那个被扎的最惨的?”
问橙听到姒好的话后异常震惊,左右看看完全不相信姒好和穆修是一对,她正吃惊的问着姒好这是怎么回事,身前突然一疼。 姒好不知何时变长了的指甲,正扎在自己身前,并在自己身前开了一道。 五道血痕瞬间将问橙身前的衣服染红,她马上蹲下躲避姒好的二次发疯,顺手去抓青铜剑,并询问着她怎么了? “姒好你这是怎么啦?怎么突然就疯了?难不成你被植入了兽魂?此刻被兽魂冲了脑?”
问橙离青铜剑就差一步了,指尖都要抓住青铜剑剑柄了,姒好突然出脚,一脚将问橙踹飞,她离青铜剑更远了,但她却顺带着装开了正在给穆修拔针的仇雪见。 问橙疼到觉得自己快死了,她都没反应过来自己像保龄球一样撞倒了多少人,就在她停下的一瞬间,司徒雁以为发疯的是问橙,她被姒好踹飞了,想到问橙的身份,他以为问橙很难对付,上去就是一脚,将刚停稳,准备爬起的问橙又给踩地上了。 “wrndyd!”
问橙实在是疼到忍不住了,一向很少说脏话的她终是没忍住对着司徒雁破口大骂,并且歇斯底里的抱怨着他眼瞎: “你是你是瞎的吗?你没看到那位已经疯到拿着指甲盖儿疯狂捅人了吗? 你还踩着我不动!大哥往那儿看,那位已经吃醋的要杀死那个医女啦!”
司徒雁这才发现姒好的异常,但他还是不明白姒好为什么会发疯,非常奇怪的询问着问橙: “她怎么突然就变异了,她身上有兵灵,又是能进祖宅里的五符内旁系,她怎么可能会被煞气充了神智呢?”
“大哥,你先松腿!嫉妒使人变态!她肯定是身上早就潜伏了魔气,加上被注入了兽魂一不留神就疯了!”
问橙正吼着司徒雁别再发呆快去救人,站在坑上准备教训祥和,让他听命于自己的御斋看到了坑底此刻的一片混乱,他更兴奋了,挥动着伥线又连续吊起几头牲畜,就将它们吊到凹坑顶端,悬挂在单谚身旁。 被束缚住的单谚刚想借动物脱身,脚刚踹到牛屁股,本以为牛会受到惊吓而挣扎,从而挣断伥线捎带着救下自己。 结果牛还没等挣扎就被瞬间撕裂成七八块,就在单谚身旁爆裂开来,血喷了他一脸,牛的残块全部掉入凹坑内,紧接着又是五六头牲畜被撕裂,一时间整个深坑上方像下血花雨一样,血浆残肢到处迸溅。 坑上站的御斋也开始念咒,叽里咕噜一阵咒语后,坑内众多发疯了的人瞬间变的暴躁,黑色的瞳眸都瞬间变成了墨绿色,原本能被一个人按住的他们,此刻已经能一拳打两个了。 御斋更是亢奋的站在坑边对坑内众多发疯了的人指挥到: “打起来吧!打起来!你们要为了魔族的未来疯狂的打起来,把这些异类全都干掉,最后再杀个鱼死网破,留下最强的那个做我女人的身体。”
御斋看到血腥太过兴奋了,一时间因为牲畜被用完了他反而生气了。 “你们村里怎么才养了五十头牛,一百只羊,这些东西根本装不满这个池子!你们太穷了!我要更多牲畜,更多!”
御斋伸出全部伥线以姒家村为中心,开始疯狂搜刮四周村中的牲畜,一旦有牲畜被伥线抓住,它们就会被瞬间拽入地下,悬挂在凹坑上被撕裂。 随着伥线出去的距离越来越远,御斋魔力不足以支撑更多伥线,这使得伥线不够用了,原来的伥线纷纷消失,悬挂在半空中的单谚突然就掉下坠入坑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