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剑周围就像被隔了一层结界一样,无论周围如何动乱,动物被残骸溅的再血腥,这一切仿佛都与青铜剑无关,它所刺入地面的半米内,连点血点都没溅上,但它能自保的范围却越来越小了。 只要有异类每靠近青铜剑一点,它的自我防御就在逐渐崩溃,此刻随着单谚的坠落,青铜剑周围的保护圈瞬间扩大,包裹住了一旁的单谚。 圈外的人什么也听不到,但在包围圈内的单谚却清楚的听到青铜剑内有人叫他过去。 “来呀,离我再近一点,再近一点,只要再向前迈步一点,将我从地里拔出,我就是你的了。”
那声音像御剑心的,又像剑心的,更像小心的声音混杂在他们其中不断拖延尾音,这使得声音宛若海上的美人鱼歌声一样,迷惑着单谚走神,一步一步的靠近着青铜剑。 “来呀,拔剑吧,握住剑柄,将剑从地里拔出,扎入自己的心脏,你就可以拯救这一切了!”
单谚真就按照声音的要求照做了,他拔起地上的青铜剑,拿在手中没有丝毫的犹豫便扎进了自己心脏的位置。 一旁的问橙看到单谚这个举动她都吓懵了,马上推开一旁挡路的村民,她连滚带爬的绕开发疯了的村民,终于冲到单谚身边。 她马上扶住摇摇欲坠的单谚防止他摔倒,撞击到青铜剑对他自身造成二次伤害。 “你是疯了吗?你为什么要用青铜剑刺自己?你不知道这把剑对你来说有多快吗?他就算封剑了,也可以取你的性命!”
问橙吼着单谚的蠢,她马上帮单谚拔剑,她知道单谚是吃过人鱼肉的,对别人来说被异物渣中了心脏是不可以拔除异物的,要等医生来帮忙处理,但单谚有一定的自愈能力,只要清楚掉伤口处的异物,只要单谚还有一口气在,他就可以自救了。 但问橙刚碰到青铜剑,单谚自己的笔灵御幼威突然出现,一巴掌打在问橙手上,又让青铜剑扎深了几分。 “不要碰他,你知道刚才御斋念的是什么吗?现在必须让单谚保持将死状态,否则咒语生效,有魔心的他会变成御崇母亲的!”
“啊?他不是男人吗?女魔的为什么也可以附身?御斋还好这口?”
“他是不是男人重要吗么?魔才不管男人女人呢?只要乐意男女通吃。”
“额……你们玩的真野!”
问橙反驳无望,忍不住对御幼威竖起大拇指。 也正因为问橙的抬手露出了身前的伤口,姒好抓伤问橙时还是多少带了点理智的,此刻问橙的伤口几乎结血痂没什么血液流失了,但结出的血痂却是墨绿色的,乍一看略微有些恶心。 这一幕正好被御幼威看到,他吃惊的问问橙: “你受伤了?你流绿血了!”
“嗯,怎么了?可能是感染了,清理下伤口就好了。”
问橙刚才是有看到自己受伤的,但没太很注意,此刻被御幼威提醒,她又觉得没什么了,毕竟自己身边有御剑心,再惨能惨到哪里去呢。 她略微有些敷衍的说辞,反而换来了御幼威的一巴掌。 “你打我,你为什么打我?你凭什么打我!你是我的兵灵吗?在这根本轮不到你来管我!”
问橙刚说完,又是一巴掌,疼痛清晰到让问橙知道自己是真的被打了,御幼威是认真的了,她马上像泼妇一样,继续质问御幼威: “你居然还敢打我!信不信我现在就拔了青铜剑,让单谚死在这儿!气死你!”
问橙咆哮着叫嚣,可惜她还没说两句话,御幼威紧接着又是一巴掌打来。 “我打你是为了救你,再忍一忍,只要在忍五分钟,熬到咒术结束,御崇母亲选好附身对象,你就可以不用被我打了!”
“为什么打我就是在救我?”
问橙不明白御幼威的逻辑,御幼威却单手扶着单谚,一边保持着青铜剑的稳定,另一边一下一下扇问橙巴掌,问橙仓惶躲藏,趁着御幼威抬手,她见缝插针的问着,顺便用双手捂住左右脸,防止自己再次被打。 “你的血变色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御幼威眼看打不着问橙了,马上从单谚身上摸出笔,对着问橙的胳膊扎了下去。 “啊!我管你是为了什么!你这就是在虐待我!信不信我也打你!”
问橙刚想反抗拔笔,一旁正在被穆修和司徒雁以及几个有兵灵的姒家家仆围着打的姒好突然被掀翻在地,掀翻她的人并不是那几个契人,而是一直躲在众人身后捡漏救人的仇雪见。 看到姒好被撂倒的那一刻,御幼威转头看向仇雪见,紧接着他就松了口气: “可以了,你拔了笔的同时,顺便把单谚也救了吧,她已经选好寄生者了,她的肩膀上很快就会长出一张脸,随后脸扩大,扭断她原本的头,自己再恢复代替。”
“你是在吓我,还是在认真的告诉我御崇的母亲有多厉害?”
“你听不出来我是认真的吗?”
“听出来了,但却感觉有点假。”
问橙刚想乐趣,人的身体构造,不可能再生头,结果她瞬间被打脸了,仇雪见正被众契人询问着她什么时候这么厉害,可以一拳解决掉从小习武的姒好了。 她拼命摆手说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胳膊突然就不听使唤了,她正说着,肩膀受伤的那只手,突然出拳,一拳打掉了一旁司徒雁的下巴。 被她袭击的人可是司徒雁,那可是目前能力仅此于穆修的姒家家仆二把手,他连出双刀的机会都没有,下巴已经肿了,他微张着嘴,怎么也闭不上。 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了,穆修立刻扼住仇雪见手腕,要为司徒雁讨要说法,但他根本压不住仇雪见一条胳膊,仇雪见只是微微甩下手,穆修飞了出去! 姒家家仆内最强,被家医的徒弟一胳膊甩飞到凹坑墙壁上,在场但凡还有一丝理智的暴走村民们也随着众人看向墙上的穆修。 此刻根本没人相信穆修会被如此轻易被干掉,干掉他的人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医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