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橙对着窗外苦笑的同时,再次举起手机对着电话内的御枭说道: “无论你把我哥藏到了哪里,我赌上莫家的名誉也要找到你们。”
“啧啧啧,赌什么不好,赌莫家名誉,在我这莫家算个什么东西!”
御枭没在问橙身上浪费时间,略做威胁便将电话挂断了。 问橙捏着电话有些无助,她虽嘴上说着要掘地三尺找哥哥,但此时的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该从哪里下手。 单谚看出了问橙的束手无措,他走到问橙身旁非常大胆的伸手搂住问橙肩膀,想给她安慰: “问谦吉人自有天相,他会被找到的,你也一定会用青铜剑给御枭教训的。”
单谚的话说的非常有鸡汤味,但问橙却像是后背触电了一样,刚猛的从单谚手臂上弹开,快退两步和单谚保持着距离。 问橙的如此反应,让单谚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有些不妥,似乎是触及了问橙的伤心事,于是他马上跟问橙道歉: “对不起,我不是想趁人之危,是真的想安慰你。”
“我信你,本来我也没想那么多,只是你的胳膊就像带刺一样,扎的我后背生疼。”
问橙说着伸手向背后摸去,手指刚触碰到后背,问橙摸到了有些毛绒绒的硬刺,成片的覆盖在自己后背上。 她以为自己摸错了,便又伸手拽了拽后背的绒毛,她本想确定是不是衣服漏毛,结果只是轻轻一拽便疼的问橙浑身颤抖。 问橙疼痛缓解后再次拔取,终于让她忍着疼从后背上拔出了一根浅青色的羽毛,羽毛根部还带着血,似乎是生根到自己后背的皮肤内去了,不过也不排除它就是从自己后背的皮肤内长出来的。 问橙看着羽毛越看越觉得有些眼熟,自己后背向青羽,难道是因为自己化作青鸟而留下后遗症了?若这样发展下去,自己不就成了一只青鸟? 问橙一想到自己未来可能会化作一只鸟在天空中盘旋飞行,嘴里说不定还叼着青铜剑,亦或者后背上骑个御剑心,问橙想到这马上为自己的前途堪忧,为了将这事扼杀在摇篮里,她马上拿着羽毛奔向了医院皮肤科。 单谚见问橙跑了,他连问都没问,也跟着问橙跑了,那着急劲,让所有人都误以为单谚追着问橙是在追回什么东西。 一路上纷纷冒出一些多管闲事的人,他们妄图让问橙停下将东西还给单谚,也还医院走廊一个清静。 问橙被拦烦了,在皮肤科门前突然转身阻止单谚再跟着自己: “我现在要去看后背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长羽毛,至于你,有跟着我的功夫,能不能帮我报个警,或者跟你的领导们汇报一声我哥丢了。”
“可以,我马上去。”
单谚说完立刻拿出手机要报警,问橙趁机推门挤进皮肤科,顺便将单谚关在了门外。 单谚正打着电话,走廊窗外的无人机再次跟来,就悬停在单谚能看到的窗外。 单谚本不想理会无人机,但无人机刺穿纱窗飞入走廊内,像苍蝇一样围绕着单谚疯狂打转,单谚每每要抓住它过打飞它,无人机就像是预判了单谚的动作一样,都会完美的避开,就差那么一点点,让单谚被烦到不行,却又触碰不到它。 最终单谚放弃了继续无人机周旋,正当他准备继续打电话报警的时候,一旁明明写着正在维修的电梯门突然被打开。 一个沾着迷药的麻袋从天而降,单谚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麻袋套住,只挣扎了片刻,人便晕倒被电梯内的人抗走了。 此时在皮肤科内挂了急诊的问橙根本不知道,被她拒之门外的单谚已经被抓走了。 她将后背露出,等待着医生检查她背上的羽毛是怎么回事。 只是问橙后背上的青鸟羽毛似乎只有她自己能看见,医生看到的后背异样,与问橙形容的完全不是一回事。 问橙说自己后背有毛绒绒一片刚以长出来的青鸟羽毛,医生看到的却是一层白色的汗毛,并且只是有鸟垂头躲在翅下的形状,并未有问橙说的那么夸张。 问橙不信邪的让医生给自己拍下后背照片做以验证,医生拍完后,问橙看到的依然是青鸟全貌,它正趴在自己后背上,想要展翅飞离却被某种东西束缚住了。 问橙指着照片跟医生对质: “大夫,我后背上这么大一只鸟,你难道看不见吗?”
“是你有青白色盲或者精神类疾病吗?你后背上只有一层发白色的汗毛。”
医生继续否定问橙的指认,甚至还粗略的问橙开了点调理激素的药物和褪毛的外涂药物,便让她快些离开去拿药。 问橙无奈只能离开,移除后背上的青鸟还得找懂这事的人。 于是问橙带着青铜剑提着一堆药,快速跑去太平间旁的化妆室找苗青云帮忙看看后背。 问橙刚一出皮肤科,便因为没看到单谚而疑惑他去了哪里,随后看到了走廊窗户上挂的纱窗有破损痕迹,问橙马上警觉起来,这里可是八楼,什么人能从外面进入这么一个比拳头只大一圈的纱窗破洞虏走单谚? 好像没人能办到,那就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单谚自己有事离开了。 一想到这问橙赶紧给单谚打电话,对方却是占线无人接听状态,这让问橙开始担心起单谚不接电话是不是发现了什么重要线索于是甩下我自己去追踪了? 反正自己哥哥也不在病房内,已经落入魔族之手,单谚在不在自己身边也显得没那么重要了,他本身就是个成年人,会为自己的行为买单。 问橙就像是在自我洗脑妄图撇清自己与单谚消失的事无关,于是她无视了电梯旁立的正在维修的字板,直接按开电梯从八楼开到了负一楼,去太平间旁的化妆室找苗青云救自己。 问橙根本不知道这部表面上正在被维修的电梯,其实是御枭为了等御煞回归专门改造的电梯。 此刻问橙明明按的是负一,她却偏偏被电梯送去了医院顶楼的VIP手术室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