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未见,不知道二位上神,可还记得本尊这个被你们遗漏了的小蝼蚁。”
面对着面前的两尊庞然大物,御剑心丝毫不发怵,还主动和他们打着招呼。 御剑心刚问完,盘古上神手上的动作便停了,他再次转头看向身后,看向御剑心,奈何他身上的光芒太过旺盛,根本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为何,只是整个石洞又开始剧烈摇晃,着发出声音: “敢在吾等面前自称本尊的,除了女娲外也就只有你这个魔尊了。”
盘古上神之力太过凶猛,石洞大有要坍塌的迹象,因此立于一旁的伏羲上神马上将新的石块又递给了他,盘古上神继续创作,伏羲上神则继续下去了话题: “你是被我亲自送走的,才刚离开并没有多久,为什么又会出现在这?”
“看似没有离开多久,实则已过数千年,这里依然没有时间概念,你们依然在让盘古上神手创天书。”
“这是神的事情与你无关,整个世界都是上神创造的,再由他延续并无什么不妥。”
面对御剑心的质问,伏羲的态度明显是厌烦的,但还是敷衍的为他解释着他们如此做的动机。 “是吗?天地万物始于盘古,百态命数依然要由他来写,而你们做的只是看守着他,照他写的严丝合缝运行这个世界,千年前本尊像今天一样误入这里,也曾质疑过你们这样是否合理,你给本尊的回答便是神的事情凡人少过问。 出去后本尊便成了魔,本该烧杀抢掠用能力肆意妄为的本尊,偏偏成了救世主,那个魔对人族残害的太狠本尊便替天行道封印了他们,结果呢?本尊以为可以带着剩下对人类友善的魔与人族和平共处,神却按天书将魔族一竿子打死,魔族没了封地,族人丢了性命,本尊被封青铜剑内由人神共同看守,浑浑噩噩度过千年,本尊又做错了什么?”
“因为你没有做魔该做的事情,你质疑神的价值,质疑天书的合理性,你非要与命运抗争,喊着什么我命由我不由天的口号,你以为自己成功了,不过是换了个形态在天地之间存活,让世人知道得罪神与人为恶的下场是何等凄惨罢了。”
伏羲的脸上虽看不出笑意,但他的声音里充满着尖酸冷笑,那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特别的让人讨厌。 御剑心听出了自己被轻视,可此刻的自己根本不能对伏羲造成任何伤害,在这里没有任何生物可以造次,所有生命都像是一段被编程好的程序,自己和莫问橙只是一段误入后台的BUG,很快就会被扔出去,出去后又要面对属于自己的命运,人与魔这一战已经被提前写好,无人可以改变,但明知做什么都无用的御剑心还是忍不住逞一时口舌之快,嘲讽起伏羲来: “你们安排的下场又是何等的可笑?表面的繁盛,人人都以为是在活出自我,实则是按神写好的进行,那个被人族称为改变三界格局的绝地天通,在此刻听来难道不是一个笑话吗?”
御剑心的话确实激怒了伏羲,伏羲愤怒的一个甩尾,用绿毛菌卵构成的蛇尾抽飞了御剑心脚下的石屑,御剑心下落时用青铜剑钉住一旁的石缝才让自己平稳落地,可地上的问橙就没御剑心那么好运了,她被抽散的石屑掩埋。 面对着从天而降,如暴雨般掉落的东西,问橙除了尖叫外,她什么也不会了,也因为她的尖叫,让她原本微弱的声音被石洞无限放大,吸引来了盘古上神的注意力,他再次放下石块转头在石洞内寻找起来。 他看到了露在石屑堆外的小手,小到还没有自己一根汗毛粗,盘古上神用一根手指推开石屑救出了被掩埋的问橙,但因为他身上实在太过光芒万丈,问橙根本不敢直视,被救出后赶紧背对对方保持距离。 一旁的伏羲怕盘古上神与人类接触会偏听偏信,便无法写出人类的命运了,于是他再次给盘古上神手中递石头: “上神,您不能停下,停下一刻,世间便会停摆一世纪,至少会有两代人因此受影响。”
盘古上神接过石块,还准备继续去书写,但他手中的石块却突然被击落,一个持剑的身影落入盘古上神的手心内。 “我记得你,你是女娲最后一个孩子,你向我许愿拥有一个强大的部族,我满足了你。”
天书毕竟是盘古上神不停歇的写在石壁上的,因此现代用的简化语言他也是知道的,便将御剑心捧在手心里托举到面前与他对话。 “感谢您的恩赐,但强大意味着暴虐强权被排挤,看似弱小的人让魔族近乎灭族。”
“不可能,人太弱小了,他们害怕一切,不为他们安排好,他们便会快速死亡,曾经的我只是放了一个屁,人族近乎灭绝了,女娲在我身边哭了许久许久,愧疚让我留在了这里,统筹八荒四海六道三界为弱小的人族能生存而削弱他们让步一切。”
“人已经不是你想象中的那般脆弱了!我们有自己的文明,可以幸福的生活,现代发展很快,我们完全可以靠自己活下去,与各界和平共处。”
问橙听着盘古上神的话,她有种神仙就像不舍得放手让孩子独自奔跑的母亲一样,她们偏执的安排好人的一切,自认为是为人好,却没考虑过过于偏袒人会有如何后果。 问橙的声音太弱小了,可能被盘古上神听到了,也可能没听到,总之她的话就像是石沉大海一样,不仅没得到半点回应,还让盘古上神放下了手中的御剑心。 伏羲马上递上石头,盘古上神又开始面对着墙壁继续书写下去了。 随后伏羲将蛇尾堵住洞顶漏黑泥的地方,示意问橙带着青铜剑爬上去。 “你的朋友还在外头等着你,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你们还有你们未完成的使命要去完成。”
“我要去做的事情早就被写好了,对吗?”
“对!”
伏羲索性不装了,直接跟问橙摊牌,世间一切就是被提前安排好的,这结果让问橙无法反驳,默默的爬上蛇尾,向着出口爬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