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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首次面对争吵(1 / 1)

现实就是现实,不是你不想听、不想看就不存在——苏洛辰

苏洛辰睡觉一直很浅,记得小时候父亲在外地做事总是半夜11点多回来,苏洛辰总会有第一时间听到那熟悉的鸣笛声下来开门,有时不用听到鸣笛,只是听着那摩托的声音就知道父亲回来了。

“小声一点,你还想我怎么样?”苏洛辰听到父亲压低的咆哮声。

“怎么了,被我抓着是从她家方向回来还有什么话说。”母亲生气地大声说。

“我只是绕道从那边看一下有没有问题。”父亲急切地解释。

“现在那边就是一个空场子,有什么可偷的,你说?你说啊?”母亲得理不饶人。

“大晚上的你还睡不睡觉。”

“是我不睡觉吗?如果你不出去我用得着守门吗?”这个守门只是为了看父亲从哪个方向回来,而不只是为了给父亲开门。

苏洛辰的房间在父母房间的正上方,所有的话听得一清二楚,二人根本没有停下的意思,应该是说母亲还在说着什么。

苏洛辰不知道她到底想要从父亲口中知道什么,承认错误的话语还是他的所谓解释。明明知道自己看到的是事实何必还要去问那么多呢?

苏洛辰摸索着床头的开关打开灯,闭着眼适应一下那刺目的惨白灯光,要下去吗,下去就算是直接面对两人的战火了,苏洛辰真的想自己没有放假,没有回来,还可以缩在自己的壳里过着自足的生活。

可是楼下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还在争论着,苏洛辰下床,冰冷的地面让自己更加清醒,穿着鞋子往楼下走。

“洛辰起来了,让你不要吵,你非要吵。”苏父责怪地说。

“那些丑事你都敢做,有什么不敢让你女儿知道?”苏洛辰想如果现在的自己是一个聋子就好了,就不用听见任何好的不好的声音了。

父母房间的门还没有关上,屋子里的光照亮大堂的一角,苏洛辰不用开灯也可以看清堂屋里的东西,直接走到他们门口才站定。

“怎么起来了,回去睡觉吧,我和你妈没什么事的。”苏父先开口了,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做的这些事他不在乎苏洛寒的想法,可是从心里却怕女儿的怪罪。

“你爸爸……”母亲想说着什么却被父亲拉住。

“你还有什么事,大晚上的自己不睡还不想让孩子睡啊。”苏父总会有很好的理由让母亲闭嘴。

“你上去睡觉吧。”想到儿子的那些话,苏母选择了沉默。

“你们……”苏洛辰犹豫了,真的要问出来吗?自己敢面对那血一样的现实吗?

“我们没事,你上去睡吧啊,去睡觉,我们关门了。”说着苏父把关上了门,苏洛辰站在黑暗中良久才摸索着上楼。

原来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坚强,连现实都不敢面对的人又怎么可能提出心中的质问?怎么可能去探寻事件的真实性?

其实不用去探寻了,两天后苏洛辰亲眼看到了事实的真相,血淋淋的现实摆在面前。

“我出去了。”苏父又一次第一个放下碗筷就走了。

看着父亲出去苏洛辰已经习惯了,也可以说麻木了,只要他出去,哪晚不是听着他们争论入睡,有时下面早已安静了,而苏洛辰还睁着一双眼睛,没有半点睡意,听着公路上汽车由远而近,又由近而远的声音越来越清醒。

“你跟我上来。”苏母拉着苏洛辰来到二楼的阳台,视线正好能够看见那个女人家新建的房子,两家在公路的同一侧,中间就隔了30米左右的距离,那时别家都没建房子,地里种的都是棉花。

苏洛辰现在看到的还只是建好的厨房,院子也没有建起来,苏洛寒说父亲看场子的时候偶尔会住在那里。

乡村夜晚的星空很美,月亮照得大地如同白昼一样,此时的苏洛辰却希望它黑忽忽地什么都看不看,看不见那由远而近的虽模糊却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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