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机场,一架私人飞机驶入了跑道,在贵宾休息室的蔚晚澄透过窗户看到这一幕,顿时激动地跳了起来,迫不及待地跑了出去。
“爸爸,妈妈!你们终于来了!”
蔚家家主,蔚州权冲她点了点头,目光却在她身后搜寻了一圈,随即有些不满地皱起了眉。
“怎么就只有你一个,战霆肆人呢?”
蔚晚澄有些尴尬地笑了笑:“爸爸,霆肆哥哥他最近工作很忙,经常要应酬呢,我不想去打扰他。”
“胡说!”蔚州权瞬间瞪起了眼睛:“别以为我不知道,战家那点破事现在都传遍了,他战霆肆跟疯了似的,动用了那么多的资源,居然就是为了找一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女人!”
蔚夫人连忙劝解道:“你先别急,哪个男人没有一段过去啊,年轻人嘛,贪图外面的花花世界也正常,只要以后好好过日子就行。”
“但他未免也太过分了,这么大张旗鼓的,把战家、蔚家的面子往哪搁!”
蔚州权还有些余怒未消,但也知道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嘴里嚷嚷了几句就没再提下去,带着自己的夫人和女儿,坐上了一旁等待着的豪车。
他们两家之前是邻居,但在蔚家搬到国外去之后,战家的老宅重新装修扩建过一次,规模显得更为宏大豪华。
他看的有些嫉妒,但心里对战家的财力也越发满意,对这桩未来的婚事更是喜欢极了。
战老夫人自持身份,虽然并没有去机场接人,但也一早就等在了门外,几人见面寒暄了几句,感情顿时就变得深厚起来。
蔚州权状似无意地提了一句:“怎么不见霆肆,难道今天晚上的晚宴,他不打算出席吗?”
老夫人心照不宣地笑了起来,连忙解释道:“未来岳父的面他不敢不见,只不过是他最近受了点伤,不太方便走路,现在正在家里等着呢。”
说完,她又忍不住抽了抽嘴角,眼神也变得有些心虚闪躲了起来,纠结的表情看着有些滑稽,心里也更加不满了几分。
要不是战霆肆不听她的话,也不至于让她在蔚家面前丢人,还有那个宁婧北,果然是个不老实的,这才结婚多久,就原形毕露了。
……
宁婧北坐在餐桌旁,坐立不安地不停换着姿势:“我们就这么坐在这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适,妈她现在一定在埋怨我不听话了。”
战霆肆敛眸坐的十分端正,闻言拍了拍她的手背,淡然安抚道:“别急,就算你再怎么听话,奶奶也不会喜欢你。”
这话简直是十分戳心,宁婧北被噎得不轻,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锤了捶自己的心口,没好气地道。
“那可真是谢谢你啊,老说什么大实话。”
同时她竟然也真的安心了不少,就像她儿子说的那样,既然早就撕破脸了,婆婆说什么都不会喜欢她,那她又何必委屈了自己。
要不是战老夫人一哭二闹三上吊地威胁,他们甚至都不会坐到这里。
宁婧北表情自然了不少,又忍不住叮嘱道:“等会蔚家人来了,说什么你都不能同意联姻。”
蔚家那个小姑娘,眼睛大大的像个洋娃娃,实则心里黑的像是恶魔,她对她实在是喜欢不起来。
战霆肆表情未动,只是微微颔首:“知道。”
离得还远,就能听到那热闹不已的动静,只聊了这么几分钟的时间,战老夫人就一口一个亲家的,叫的亲热极了。
一行人在餐桌旁坐下,她还硬拉着蔚夫人和蔚晚澄坐在自己身边,把宁婧北挤到了远处。
这样的座位分布,和战景封在时简直一模一样,一看就不怀好意。
老夫人故意看了宁婧北一眼,这才笑吟吟地抓住了蔚夫人的手:“晚澄这孩子可乖了,我看着她就像是亲孙女一样,我也没有女儿,等我们一家成了亲家,以后你就是我女儿。”
说完,她又不停地嘘寒问暖起来,甚至连飞机上暖不暖和都说出来了,热情的让蔚夫人都有些招架不住。
站在一旁的女佣都忍不住看向宁婧北,战老夫人要是真这么想要个女儿,她的儿媳就在这里,还是刚刚出院不久,她看都懒得看上一眼,反而是去关心蔚夫人一个外人。
即使这事和她们没什么关系,听了心里也不舒服的很,更别说当事人了,这心偏的不要太过明目张胆。
战霆肆放在桌上的手忍不住微微攥紧,正想出声打断,坐在一旁的宁婧北将手搭在了他的手背上,脸上依旧挂着端庄得体的笑容。
他便也只能硬生生咽下这口郁气,只是表情依旧控制不住,冷了许多。
这时,蔚州权再一次笑着提起:“我们家的生意也很忙,这次特意抽出时间回国,就是为了晚澄的婚事。”
“爸爸。”蔚晚澄急急忙忙喊了他一声,又忍不住看向战霆肆,随即羞怯地红了脸,低下了头。
“晚澄这孩子是害羞了啊。”战老夫人笑着打趣道:“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你在奶奶这里,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两个孩子虽然都还年轻,但我们这种人家,也该提前定下婚事,收收心才行,结婚的事不着急,但订婚可不能再拖了。”
她一口答应:“好啊,刚好霆肆最近养伤不能外出,我去找人看个好日子,发一发请柬,先让两个孩子订了婚。”
他们也不顾当事人的意见,就这么三言两语的做好了约定。
战霆肆眉眼间浮起一丝不耐,但这件事迟早也要解决,便冷声拒绝道:“抱歉,我没这个想法。”
蔚州权的表情顿时就变了,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怒道:“你什么意思,我家晚澄长的这么漂亮,你是觉得她配不上你吗!”
他拿出长辈的姿态压人,战霆肆却依旧不卑不亢,神色淡漠道:“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至于蔚小姐的婚事,和我无关。”
见两人起了争执,战老夫人觉得有些丢脸,又气他当面忤逆自己,但还是不得不尴尬笑着缓和场面。
“霆肆说错了,晚澄和他多配啊,他怎么可能会喜欢的上别的女人。”
说着,她又拼命地给宁婧北使眼色,一边呵呵笑道:“男人嘛,花心点也正常,他又年轻,把外面的野草当成宝贝了,大不了,等你和晚澄结婚,把那女人养在外面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