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很熟悉,说话也不需要客气。宫非玦不满他的调侃,眼神凉凉地瞥了他一眼,冷飕飕道:“我怎么感觉,你有点幸灾乐祸?”
傅清宴侃侃笑道:“幸灾乐祸倒是不至于,只是平日里见你顺风顺水,呼风唤雨的,难得看你也有吃瘪的时候,所以就看个热闹嘛。”
宫非玦早就习惯了他的直接,也不同他计较,冷哼了声。“不管怎么说,她都算是我名义上的未婚妻,这婚约是早就已经定下的,四舍五入,她就是我的人,既然是属于我的,我自然会想办法留住,不用你看热闹,也不劳烦你操心。”
傅清宴“嗯”了声,拍了拍他的肩,“行吧,那你加油,操心不操心的,我倒犯不上,不过若是你需要帮忙的话,也别不好意思,尽管和我说,咱们认识这么多年了,怎么说也是有交情的,我这人够义气,肯定不会袖手旁观。”
宫非玦烦死他的碎嘴,肩膀动了动,冷漠地躲开他的手。“不必,说了不用你管。”
说完,他懒得听他阴阳怪气地损自己,转头走了。晚些时候,宴会顺利结束,宾客们陆续被送回了酒店。剩下的都是自家人,江志华没喝酒,开车把大家送回了别墅。回到家后,大家都累了,互道晚安之后,就各自回房间休息了。熟料,一行人才上楼,就听佣人急匆匆跑上来。“家主,三长老来了。”
听闻这消息,傅时修和顾安蓉对视一眼,傅清宴也微微眯起了眼睛。三长老就是傅时修的三叔,傅重,顾安蓉想到他今天在宴会上的事儿,有些担心。“这么晚了,他来干什么?是不是又要为难宁愿,或者为难你?”
傅时修安慰她,“别多想,你累了一天,早点休息,我下去会会他,把他打发走了,就上来。”
顾安蓉抿了抿唇,点头答应。很快,傅时修下了楼,手抄着兜,姿态慵懒。傅重显然是一路跟来的,见了他,率先发声。“时修,晚宴上没时间,我体谅你,但现在你总可以坐下来,和我好好谈谈了吧?”
他这话是个问句,但语气却很生硬。傅时修自知早晚都有这一出,当下点了点头,在他对面坐下。“三叔,都这么晚了,您还专门过来一趟,是想谈什么要紧的事?”
傅重哼了声,直接开门见山,“你也不用和我在这儿绕弯子,打马虎眼,我要谈什么,你心里有数。”
傅时修挑眉,佯装恍然,“我想起来了,您莫不是为了自由洲的事情来的吧?”
傅重眉心拧起,脾气压不住,上来了些,说话也不客气起来。“难不成,你真要派那个和傅家没任何关系的丫头片子去?”
这说法立刻惹得傅时修不快,他嘴角的弧度收起,字正腔圆地回应。“首先,宁愿不是和傅家没任何关系,她是安蓉的亲侄女,也是我的亲侄女,我说过,我会把她视为亲生女儿,她就是傅家人。其二,我已经宣布了,她是傅家的接班人,这个决定不会有任何改变,所以她代表傅家出席自由洲选举大会,没什么问题。”
傅重一听就急了,“时修,你身为家主,应该清楚自由洲选举大会,是多么重要的大事,就算你把她看做亲生骨肉,可她终究是个小丫头,你派她去,这不是要让人笑掉大牙吗?到时候,人家该怎么说咱们傅家,说不定会当傅家没人了!况且,自由洲的那群人,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你就不怕她招架不住?”
傅时修应对自如,“我自会安排人跟着,而且此行,我也会让清宴陪同,他会协助宁愿,三叔不必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