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重顿时愤怒不已,气得连着拍了好几下茶几。“傅时修!这傅家,终究不是只有你一个人,你擅作主张,不顾后果,是要把傅家置于何地?若是发生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你能承担的了吗?你对得起整个傅家吗?你当初自作主张,把那臭丫头当做接班人,丝毫不顾及傅家其他人的感受,就已经很过分了,现在还敢一意孤行,你当我是死的?”
傅时修不显山不露水的,丝毫没被他的愤怒影响到,漫不经心地抬眸。“那您想怎么样?三叔,我敬您是我的长辈,但别忘了,我才是傅家的家主,您是想要威胁我么?”
傅重愣了下,随后便是狠狠一噎。他虽然是傅时修的三叔,也是傅家的长老,可这个家,到底还是傅时修当家做主的。当下,他的脸色很难看,咬了咬牙,却不肯就此罢休。“反正,其余的事情,我可以同意,但是这件事,希望你收回成命!此次选举,事关傅家的命运和前程,你让那丫头去,岂不是把傅家的命门,都交到她手上了?这也太儿戏了!咱们傅家随便拎出来一个,都比她有权威,更合适,怎么能让一个外姓,继承这么大的位置?这算怎么回事!”
傅时修散漫地靠着沙发,不紧不慢地道。“此次自由洲选举,重在参与,傅家并没有要选举成功的打算,那就是个烫手山芋,拿到手,就会有很大的麻烦,我并不打算让傅家,置身于任何漩涡中,宁愿这次过去,就是走个过场,也不需要她立什么威,或是给傅家长什么脸,三叔委实是多虑了。”
傅重再次被噎住,脸色比吃了苍蝇还难看。楼上,顾宁愿几人因为担心楼下的情况,并没有回房间,就在楼梯口听着。闻言,顾宁愿面色微沉。看来,这个三长老,还挺有野心的。虽然他没有明说,但显然是相竞争区域之主的位子。旁边,宫非玦眸色微凝,忍不住走了下去。“三长老,事实上,你完全不用担心,这次宁愿会和我一起去自由洲,在名义上,她算是我的未婚妻,有我宫家在,为她保驾护航,谁人敢对她不敬?”
紧接着,傅清宴也下楼来。“三爷爷,我也会保护宁愿妹妹的,您就放心好了。”
傅重眼皮一抬,就见顾宁愿走过拐角,站在楼梯上看着他,眉心拧得更紧。更让他烦躁的是,这些人竟然都站在了顾宁愿的那边。他试图说服傅清宴。“清宴,你别忘了,你可是傅家人,是比她更有资格继承傅家,成为接班人的,也是比她更有资格,参加自由洲区域之主选举大会的,难道你都不在乎吗?”
傅清宴压根就不吃他这一套。“三爷爷,谁来当傅家的接班人,可不是我能置喙的,小叔是傅家的家主,一切决定都交由他来做,其他事情用不着我.操心,人呢,贵在有自知之明,我很清楚我的身份和位置,不会肖想那些有的没的。”
这话明面上是在自己,实则有种讽刺对方的感觉。傅重听出来了,气得不轻。该说的不该说的,他都说了,可却没有半点效果。当下,他只能冷哼一声,“好,好啊!既然我的话,你们听不进去,那就当做我从来没来过,也没说过这些话,未来股宁愿那丫头,要是在那边被人给弄死了,可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们!”
说完,他带着满腔怒火,拂袖而去。傅时修眯了眯眼睛,眼底渗出从未有过的凌厉冷芒。一闪而逝,很快又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