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破脸(1 / 1)

说着,毫不在意傅池宴什么脸色,把门关上。

焦娅楠拉住姜意意,“小七。”

她说:“你这样做,不太好吧?”

伸手不打笑脸人。

一上来就给人难堪,就有着太过了,说不过去。

“我这样?我做的有什么问题?”姜意意目光打量的看着焦娅楠的表情,她若无其事,丝毫没有做坏事当坏女人的自觉,说:“我对我死缠难打的前夫当面拒绝而已,方式做错了,态度没错,扔个花而已,你心疼他了?”

她说话声音不大,刻意压低。

焦娅楠微微皱眉,诧异姜意意的语气。

挣开手,不再多说。

姜意意转身往里进,走几步微顿。

屋里几个人火锅也不吃了,天也不聊了,一个个都抬着头朝她看。“看我看什么,我脸上有花吗?继续吃啊。”姜意意径直回到她的位置上坐下,当什么事没发生一样继续该吃该喝。

心情并不受影响。

康桥:“小七,我刚听你好像和人吵架。”

姜意意:“不是好像。就是吵架。”

她声音很淡,用公筷夹一个羊肉卷蘸上蒜蓉辣椒酱塞嘴里,平静咽下去。

吃完两秒,她呛到了,突然咳嗽几声,康桥忙给她拍后背顺气,那水给她喝,“你慢点吃,没人给你抢,你嘴都辣红了。”

姜意意突然说:“辣就对了。”

她笑笑,像在回忆,自说自话,“你们不知道,我特别喜欢吃辣,傅池宴是一点辣都不能吃。每次生气,我都特别想吃火锅然后亲他,可惜就试验过一次,刚碰到他的嘴就被嫌弃推开,把我推到地上。你看,生活习惯不一样,吃饭口味都融合不到一起去,拿别的女人刺激我,不离婚等着将来给他生孩子传宗接代吗?”

三个人面面相觑。

怎么出去一趟,回来就像喝醉酒一样。

开始说没头没尾的胡话了?

客厅看不到玄关处,又不能凑热闹的跑过去开门看看。盛知意感觉到一点苗头,开口问:“是不是傅池宴?要真是的话,干嘛不请他进来啊。来者是客,就算你们两真的离婚了,但也做过两年的夫妻,没必要弄得跟仇人似的。毕竟,大家都一个圈的,以后难免会碰上面,男人还是适当要给他留面子的。”

刚才,外面的动静,屋里人都竖着耳朵听。

大概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争执。

好像还有东西落地声。

没听到傅池宴的声音,但是听见姜意意说话的冰冷口气了。别人不知道,可盛知意知道,姜意意看着软温,实际上骨子里有一股叛逆。她对人冷起来的时候,也带刺。

哪个美人,身上不带点刺。

姜意意是身上刺比一般人要多一些而已。

火锅不香了。

姜意意没反驳盛知意,也没接话。

她放下筷子,不吃了。饱了。

康桥没见焦娅楠过来,小声嘀咕一句“娅楠呢”,话刚落,焦娅楠就走过来。她走的很慢,似在认真想事情,撩了一下耳边头发,走到这边来,停在姜意意身旁。

她轻微叹气,对姜意意说:“小七,你也太不给面了。刚才当着他的面,冷不丁的把花那么往地上一摔,着实的是在打他的脸。你没看到,傅池宴整个脸都黑了。”

“再说。”焦娅楠站在朋友的角度,就事论事,语气里都是提醒姜意意这次真的闹得有点过分,不太懂事,做的有些过火了。

“还是当着的我的面。”

焦娅楠说:“盛盛说的对,男人都是要面子的。”

更何况——

还是傅池宴那种有头有脸的男人。

“所以呢。”姜意意回头问一句。

她眉眼淡淡:“所以你什么意思?觉得我行为有毛病?他送花,我就要客客气气接受然后才甜甜微笑的说一声谢谢?我要是接了,你会不会又认为我和他离婚了,还接受他的玫瑰花示爱,又该说我是又当又立了?”

焦娅楠:“……”

她没想到姜意意突然这么呛她一下,脸色有些不好,噎了半晌没说话,反驳说:“我就说一句,你怎么还呛起我来了?你今天怎么回事?从我一进门就对我的态度不太对,我哪儿刺激到你了?不就是刚才给傅池宴开下门,就不高兴了,能让你火气这么大。”

说完,她重重呼了口气。

真的快要被气死了。

给姜意意倒杯果汁,焦娅楠告诉自己不生气,好脾气的给她按按肩膀,大度的口气说:“行了,吃进肚子里那么多辣的,难免有火气。你小,我不跟你计较,来,喝点饮料。”

姜意意:“下毒了吗?”

非但不顺着台阶下,还说话火上浇油。

焦娅楠:“……”

她真的很无语,脸色涨了涨,简直要被气哭气笑了,“姜意意,我就说你今天不对劲。说吧,我哪里招惹你了?你说说。姐妹几个都在,你这样开玩笑未免也太伤人了。”

她佯装冷脸:“我真的要生气了。”

姜意意看着茶几上饮料,碰都不碰。

外面傅池宴走没走,姜意意不知道,但是没人再敲门。想到那天傅池宴的提示,还有往事的种种每一件每一过程,像案件一样回头去看,抽丝剥茧的分析,的确有问题。

越想,就越是心惊。

从四月一日那次后,跟傅池宴提离婚跟他闹,她的生活就过的不太顺了。她承认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自己的问题,没脑子,被人牵着鼻子走,跟个大傻子一样,由人利用。

她承认自己愚蠢。

她不推卸责任不否认,但是,另一方面,真的就没有一双隐形的手暗中推波助澜吗?

如果说没有,姜意意就不信。

这种感觉,被身边最亲近最信任的朋友背叛,还是最好的闺蜜,姜意意觉得难受,又恶心,就像吃了苍蝇屎一样。

让她怀疑了自己。

想骂她的人生怎么这么的操蛋!

当着几个人面,姜意意真恨不得撕下焦娅楠伪装的脸,特别的想。

她们当了闺蜜那么多年。

真的是很多年。

这么多年,她这么端着演戏,不累么?

如果傅池宴不来就算了。

但是,他来了,就说明了问题。

只是姜意意不明白,她也想不通,焦娅楠是个白富美,家境不错,人生也顺利如意,要什么就有什么,她缺什么呢?唯一的一点,也就是没有恋爱,不愿意进入婚姻生活而已。

恋爱结婚,都有每个人自己的选择。

难道就因为自己和傅池宴结了婚?焦娅楠真的要是对傅池宴有意思完全可以明说,何必的这么处心积虑,费尽心机?图的是什么,就是让她的生活大起大落吗?

姜意意接受不了背叛。

她难以容忍不了。

她是真的伤心,失望,难过透顶。

她微笑着看焦娅楠,眼睛里没有半分笑意。

姜意意直言:“一开始,怂恿我和傅池宴离婚的人,难道不是你吗?照片是你提供的,消息是你说的,说离婚,也是你第一个支持我的。不管我做什么,作为我的好闺蜜,你都应该无条件的支持我,不能对我落进下石。可是,焦娅楠,你想一想,你是怎么做的呢?”

姜意意淡淡一笑,讽刺:“那次去你喝酒,你借着想看蒋时川项链的理由让我戴上,晚上一边灌我酒,等我喝的停不下来又劝我酒。傅池宴的电话是你打的吧?那晚上,你目的就是刻意,想让傅池宴发现我藏着掩着的项链吧?”

她一字一句,看着焦娅楠变了脸色。

姜意意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继续说:“傅池宴和姜闻闻的照片无疑是你塞我家里的,也是你找人偷拍的,这点我已经不用怀疑。目的呢,当然是好怂恿我离婚啰。”

“再者,用宋加来刺激我追求蒋时川,故意对我说爱而不得的话,让我对傅池宴更不满意,加剧我闹他。可你没想到,傅池宴太执着,不肯跟我离婚。直到南音离婚出现,你感觉到了威胁和危险。在你眼里,南音是个不好对付的,不像我,你说什么我就信什么,跟个傻瓜一样任你当猴子耍。你对南音没信心,就改变主意让我斗南音,你坐收渔翁之利。”

姜意意竖着手指头,赞美。

“漂亮!真用心良苦呢。好心机呢。”

“不过,”

姜意意话锋一转,提出疑问:“你什么时候,爱上的傅池宴?”

她抬手,把筷子放下来,一头漂亮的乌发从头散下来披落到肩膀后背,姜意意站起身,把玩着手指捏着的筷子,奚落勾唇一笑说:“刚才看着我当面甩了傅池宴的花,是不是很生气?”

“你生气什么呢?”

姜意意抬头,又纯又魅的眼眸,透着一股得瑟的挑衅和冷淡:“你生气就开门去把花捡起来啊?你当我是个蠢货,是个傻子,可傅池宴爱的就是我这样的蠢样子,他还爱的要死。就算我跟他离婚了,然后呢。无论是南音,姜闻闻,还是你,都不可能成为傅太太。”

姜意意把筷子丢进火锅。

这样一来,火锅完全没法吃了。

姜意意看焦娅楠,嘴里的话特别气人。

“别说我自不量力,我就有这个自信。想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美。我虽然是个废物,可我貌美啊,男人喜欢,你得承认。”

屋里的人大气不敢出一下,都听的傻掉了。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康桥。

她站姜意意,第一个鼓掌说好!

焦娅楠整个脸色都黑透了。

她错愕惊讶,眼神里有很多东西,张了张嘴,一句话都不知道怎么反驳。整个过程,听着姜意意说,她自己都懵了,完全没想到姜意意全部说出来,而且,她都知道。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胡说八道。”

焦娅楠说完这一句,不想多留,冷着脸生着气拿包走人。她是个遇事沉默冷淡的性子,除了脸上不好看,并没有慌张心虚。

“这顿饭我就不该来,我先走了。”

什么离婚了吃火锅,明明就是鸿门宴。

“等等。”姜意意喊她,“焦娅楠。”

焦娅楠停下,回头看一眼。

焦娅楠处事不惊,没说话。

对视几秒,姜意意心灰意冷,说:“我们关系结束了,以后不再是朋友。”

焦娅楠忍了忍,什么话没说,冷着一张脸拉门走人。一开门,没想到傅池宴还在门口。两个人一对视,见傅池宴深沉漆黑看不到底的眼神落在自己脸上,焦娅楠有种难堪烧灼感。

她一句话没说,关门匆匆离开。

随后不久,寂静追出来。

没想到看到傅池宴。

寂静一愣,舌头都打结,话都不会说了。“砰”的一声关上门赶忙又进屋,不一会儿拉拽着寂灵和康桥麻溜滚蛋了。

不打扰这个前妻前夫!

三个人进电梯走了,姜意意家的门开着。

傅池宴把两束花丢进垃圾桶,然后进屋,鞋也不换,直接径直进屋。姜意意坐在沙发上,头发披散着,一张盈白小脸没任何表情,手拿筷子搅动着锅底,无聊的看着火锅红油汤。

她懒得抬头。

光听一步步的脚步声,就知道谁来了。

傅池宴走到茶几旁停下,看一眼茶几上面的遍布狼藉,又注意到火锅里的筷子,头部是青花瓷颜色的,跟吃饭的筷子不一样。倒像是姜意意挽头发的那根筷子。

不用猜,刚才屋里发生了情况。

这个小野猫作妖了。

傅池宴打开窗户透气,再回来,见姜意意还是一动不动保持一个姿势坐着,跟个木雕一样,他似笑非笑,“我的小猫伸爪子挠人了?”

滚!谁是你的小猫,要不要点儿脸啊。

姜意意抬眼,眼神冷凉冷凉。

她牙齿蹦出两个不客气的字,说:“你谁?”

下一句,“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傅池宴没滚,反而靠近,他绕过茶几走过来,无视姜意意的眼神威胁,伸手捉住她手腕,微微俯身,目光幽深看着她红艳艳的唇,“宝宝,辣不辣?要不要宴哥帮你泄一下火气?”

姜意意:“……”

宝宝。惊悚了吓到了。

“你……”又哪根神经搭错了。

姜意意愣怔凌乱中,忽然感觉到阴影靠近,她猛地推一把傅池宴,手捂住嘴,眼睛冒火恼怒的瞪着他,“你要干……”

话没说话,愣住了。

姜意意完全没想到自己会那么大劲,也没想到傅池宴会这么弱不经风站都站不稳。他整个人身体失重,坐在了茶几上。

打翻了火锅汤底。

茶几上,地板上,遍布狼藉的残红汤水。

以及……

傅池宴的手按在菜碗里,他的西装裤,他的腿,沾着汤汁和蘸酱顺着裤子往下淌。

完全整个遭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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