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我却觉得,不可贸然行动,打草惊蛇!”
议事大殿上,吕布神情肃穆,眉宇间,竟透露出浓浓的忌惮之色。
左飞看向吕布,想起那天他说的诡异一幕。
【人竟然能化作漫天飞鸟?此事确实怪异。想必是障眼法吧?
可万一.....毕竟太平仙术这种东西,就确实存在啊!】
吕布的话,让众人也陷入了两难。但若短期内找不到解决方法,恐怕也只有强闯颍川学堂一途了!
“主公!我们率三千神射营去,将颍川学堂团团包围。
届时,莫说他能化作漫天飞鸟,就是能化作漫天飞蚊,老夫也能将它射下!”
老将黄忠一捋白髯,杀气腾腾的说道。
见到黄忠的白髯,左飞忽然想起了于吉。
这个家伙,曾经说过黑市与他是死对头,何况于吉肯定清楚当初黑夜耍的是什么花招。
若是能将他这样的神仙人物请来,即便这司马徽真的就是黑夜,想来也无处可逃!
可于吉神出鬼没,神龙见首不见尾。上哪找去?
左飞急得来回踱步,捕抓司马徽一事,务必以万全之策!
否则,一旦贼人逃脱,恐怕天大地大,再难有这样的好机会了!
“主公!若实在没有办法,便依黄老先生所言吧!只要这主谋伏法,天下诸侯的联盟,说不定也就土崩瓦解了!”
高顺这番话,多多少少有点天真。
反左的本质因素,是削藩,司马徽了不起就是了个促进作用罢了。
所以左飞摇了摇头,如今摆在他面前的,不仅仅是司马徽的问题,还有天下众诸侯的威胁。
“司马徽之事,容我再作思量。至于诸侯联盟,我们必须趁早做好应对。”
说罢,众人便对反包围一事进行了探究。
最后,左飞派遣张辽、吕绮玲、孙尚香、董白率领十八万铁骑,北拒曹操。
甘宁、太史慈率领八万水军,黄忠、魏延、陈平率领三万神射,四万步兵,南下荆州,以攻代守!
刘璋与张鲁之间彼此连年征战,但如今为了反左,两军竟破天荒的停战联盟。
交州士燮,位于大汉最南部。无论是他,还是刘璋和张鲁,想要进攻左飞,都必须向荆州刘表借道!
当然,张鲁与刘璋合兵,从张鲁的地盘出发,走山道奇袭洛阳也是一个选择。
但张鲁能放心刘璋吗?那铁定是不能啊!
所以,刘表的荆州,无形中便成为了下一场战役的核心地带!
........
“唉,于吉啊于吉,你到底在哪呢.....”
走在大街上,左飞长吁短叹。
明天若是再找不到他,恐怕便只能硬着头皮去缉拿司马徽了。
就在此时......
“算命算命,铁口直断,不准不要钱!”
此时,一名身着道袍的算师自左飞身旁经过。
左飞心中暗笑一声,你们这些装神弄鬼的家伙,在汉末,真要算命还得找管辂那小子呀!他......
【对啊!管辂神通广大,算无不准,让他找个人,应该很简单吧!?】
想到这里,左飞直接飞身上马,独自一人自颍川直奔平原而去。
管辂,字公明,平原郡平原县人。三国时期,曹魏这边的著名术士,是后来所有卜卦、观相行业祖师爷级别的大牛!
相传他八九岁的时候,就喜欢观察天上的星辰运转。
成年之后,更是精通《周易》,擅长占卜、相术、算学,甚至还会学鸟说话,并且能听得懂鸟的语言!
当然,最牛逼的还是占卜之道,相传每言辄中,一身方术本领出神入化。
这人长得丑,喜欢喝酒又爱开玩笑,整天笑呵呵的,无论对谁都是如此。这样的人,别说是汉末,扔在现代都是妥妥的社交牛逼症一枚,广得兄弟们的喜欢呐!
可当左飞来到平原,打探到管辂的家中时,童子却出门告知。
“先生早知国师大人今日会来,可他福缘浅薄,不敢相见,请左公恕罪。”
童子说罢,竟直接跪倒在地,向左飞磕头行礼。
左飞疑惑不已,跟自己见个面怎么就需要福缘了?他管辂就是福缘再浅,难不成还能浅得过眼前的童子?
可管辂是出了名的宽容大度,与世无争,也没有理由针对素未谋面的自己啊!
想到这里,左飞也不管他为何要拒见,只是冷冷道。
“你且回去问问他,四十七岁后,他是想去洛阳管理一方百姓,还是想入大山之中,管理一方野鬼?”
童子闻言,脸色微变,连忙磕头请辞,转身回去替左飞传话。
“啊!”
“先生!!”
........
管辂府内,忽然传来管辂一声惨叫,随后便是方才那名童子无比急切的声音。
左飞脸色微变,直接闯入府中,门卫虽然有心阻拦,却哪里敢真的动手?
一路循声快步走去,很快,左飞便在花园中见到了一名双手按地,满脸淌血的中年男子。
他的身侧,一名童子正急的不断给他擦汗、抹血。
“贵客来了....你....退下吧。”
“可是,主人,你....”
“退下!”
“诺!”
童子起来给两人微微鞠躬,便碎步后退离去。
“这玩的又是哪一出?”
左飞一个续命术直接甩在管辂的身上,地上的男子舒服的呻吟了一声,随后微微抬头。
只见他双目紧闭,鲜血自他眼缝之中不断流出。
“管先生,你这是.....”
面对左飞的疑问,管辂苦笑一声。
“唉.....在下福缘浅薄,不敢当面相见,唯有出此下策了.....”
“我还是不理解,见过我的人多了去了。你的福缘,难道比他们都要浅薄吗?”
左飞此时心里相当不是滋味,就因为自己要见他,竟然逼得对方自戳双目?
太夸张了吧!
“不,不一样。”
管辂站起来,摇了摇头。
左飞连忙过去将他扶到一旁的石凳处,两人坐了下来。
“当年左公在颍川举办月旦评的时候,我便好奇过去远远的看了你一眼。
可这一眼,却让我毛骨悚然,至今难忘!”
说到这里,管辂竟然情不自禁的浑身微微一颤,手臂上、脖子上,肉眼可见的泛起了一层厚厚的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