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面相,你本应该是个死人。穷苦劳碌一生,却不得善终,是个早死之相。”
我不明白,所以便忍不住占卜了一番。
可这一占卜,让我怀疑了《周易》,怀疑了这个世界,怀疑了你!
你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又或者说,这个世界,又是什么东西??”
管辂双手不断的摸索着左飞,声音颤栗,带着无穷恐惧。
“你究竟想说什么?”
左飞心中微微一惊,这管辂,果然有点东西啊!
作为灵魂穿越的始作俑者,这幅身躯,勉勉强强应该算是被他给夺舍了吧!
照这么说,这副身体的原主人,确实是死了很久了。
“为什么,有会飞的吃人大铁鸟?
为什么,有装着小人的方盒子?
为什么,会有跑的比马还快无数倍的钢铁长蛇??
.......
我看到了纸质的书,上面书写着许多人一生的命运。
甚至还有三分天下,三国归晋.....
这些都是什么鬼东西,什么鬼东西啊!!”
管辂疯狂的拍打着自己的脑袋,气喘吁吁的喊道。
左飞闻言,倒吸一口凉气,惊起一身的冷汗。
“你.....你还看到了什么?”
“很多,我看到很多我无法理解的东西。当时我差点就晕倒在人群里,我抬头再看你一眼的时候,无数信息便朝我汹涌而来。
几乎要挤爆我的脑袋!从此,我再不敢对左公妄动占卜之术,甚至不敢双目视之.....”
“我明白了.....那你把眼睛蒙起来不就完了,你这....”
左飞无语的看了管辂一眼,管辂却苦笑着摆了摆手。
“窥见天机,当有此报。
左公,我们存在的这个世界,真的真实吗?
有人在书里阅尽了我们的一生,有人在方盒子将我们当大戏看。
我们所存在的这片天地,难道,只是一个方盒子?”
这是管辂最绝望,也最关心的问题。
“公明不必多虑,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所讲的那些东西,都出现于千余年的后世。现在的人无法理解,是正常的。”
左飞言语平淡,落在管辂的耳中却犹如晴天霹雳!
他管辂最多只能预算百年之内的事情,而左公,竟然能窥见千年之后的世界??甚至如同亲历!
牛逼!
管辂服了,站起身来对着左飞就是深深一拜。达者为师,行后辈礼。
左飞:“????”
“管辂明白了,不知左公到此,有何赐教?”
左飞微微一笑:“你不是会算吗?你算下我为何而来。”
管辂皱着眉头,沉吟一番。拇指在手指上来回翻飞。
“主远人至.....急讨方心称.....”
管辂嘀嘀咕咕了一番之后,方才轻声说道。
“左公是寻人来的,这个人行踪飘忽不定,无踪可寻。我看到于土下有一张嘴,吃掉了两边的泥土。
国师大人要找的人.....居然是于吉仙人!?
但左公寻他,却是为了另外一个人,而那个人,左公必须尽快处理,否则.....”
“管先生明鉴!不知我要找的那个人,在哪里?管先生可能为我算出?”
这个管公明有点东西啊!左飞连忙追问。
“左公看我像是多大年纪?”
“呃....二十...有八吧?”
虽然不知道管辂为何会突然问这个,但左飞看着管辂坑坑洼洼,堪比庞统的脸.....猜年纪属实是有点为难他了!
“那左公估计,今日自你头顶飞过的鸟,有几只?”
“大概....有7只?我没有去关注这个。”
“好,最后一个问题。左公的年纪,多大了?”
这个问题让左飞微微一怔,他下意识的反应,便是自己魂穿来到这个世界的年限。
五岁?这不扯淡吗!
若是算上本体的年纪,大概是多少岁?十九?二十?差不多吧.....
见左飞踌躇不语,管辂笑道:“左公只需把心中第一反应的数字告诉我,便可以了。
不需要计算精准的年岁。也不需要去计较实岁、虚岁一类的。”
【......好吧,果然是体性宽大,不爱计较的无为管公明,怪我太严谨了!】
“第一反应.....那,五岁?”
管辂闻言,眉毛一挑,嘴角一抽。扯得两眼又是一阵剧痛。
【嘶.....行!你敢说,我敢算!】
“唔......”
管辂再次于掌中起课,口中自言自语。
“赤口....赤口....流连?”
最后一课落脚,管辂脸色微怔。
“怎么了?此事如何?那人在哪?”
左飞神色紧张的问道。
管辂皱眉,摇了摇头,叹息道。
“赤口主口舌,是非要紧防,失物速速讨,行人有惊慌。
左公寻人之路,恐怕会有诸多阻滞,并且左公要寻之人,如今正与人产生口角。似乎是因为某件遗失之物。
可这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啊!”
管辂长叹一声,继续说道。
“而此事最后的结果,落在流连卦上。
所谓,留连事难成,求谋日未明,官事只宜缓,去者未回程。
因此,左公要寻那人,即便克服了路上重重阻碍。最后也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并且极有可能会缠上别的麻烦,以至于久久滞留于外,不得回程。
要寻于吉仙人,可往南方而去。但窃以为,此事最好能延缓。”
左飞不明所以,满脸都是疑惑。实力到了他这种地步,还有什么能够阻碍得了他的?
“左公可别不相信,于吉仙人如今自己都陷入了麻烦之中。仙人尚且都有麻烦,何况我等凡人呼?
国师大人万一前往,陷入了仙人之间的纠葛中,只怕会有大麻烦!所以卦象才会劝你此时只宜缓,不宜急,乃是时机未到也!”
管辂的劝解,并没能缓解左飞的焦虑,反而让他更加急躁了。
“可公明不是说,我要解决那人,只宜急,不宜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