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战胜了理智,姜西芷丢下身上披的薄被快速起身开了门,泪眼婆娑的看着门外的男人。
门外的男人白衣黑裤,几天不见又清瘦了不少,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面容俊美异常,一张妖冶俊脸依旧惹人沉沦。
看到姜西芷的那一刻便把人拥进了怀里。
把人抱进怀里的那一刻,他满足的喟叹了一声,随后柔声问道:“哭什么,是不是噩梦了,嗯?”
姜西芷哭的太厉害,话都有些说不清,抽抽噎噎道:“有脏……脏东西,敲我房……房间的窗……窗户。”
沙哑绵软的声音委屈的要命。
纪寒灼关心的神色不变,黑眸深处却带着最极致的诱惑,轻抚着姜西芷细瘦的脊背,沉稳好听的音色中多了些惊讶,“敲你房间的窗户?”
姜西芷狠狠点头,想起那声音心里满是惧怕。
“没事,不怕,说不定只是风声,你听错了,等会儿我去看看。”
纪寒灼一边安慰人一边把人往屋子里带。
让她坐在沙发上,动作轻柔的给她擦眼泪。
“好了,不哭了,我在呢,不怕啊。”
姜西芷感觉更委屈更伤心了,泪如泉涌,纪寒灼擦不及。
俯身拿桌子上的抽纸,给她擦眼泪。
纪寒灼眼神随意一瞥,便看到了不该看的白嫩地方,神色意味不明了起来。
因为刚才从房间里跑出来的剧烈动作,姜西芷的睡衣领早已凌乱,露出了白皙漂亮的锁骨以及一点雪白。
纪寒灼本就比姜西芷高出一头,此刻看的清清楚楚。
倒是大了不少。
孕期之后确实增长了不少,不过每日变化细微,姜西芷自己倒没太注意。
因太过伤心害怕,也没注意到男人炽热的眼神。
纪寒灼没想一次就用力过猛,凝视了片刻后闭了闭眼,再睁眼时眸色中只剩清明。
他抽了几张纸巾递给姜西芷,随后去门口捡了薄被又披在了她身上。
“你在这儿等着,我进去看看。”
纪寒灼开了她房间的门,假意打开窗户往下看了一眼,而后拿出手机给陈展发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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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寒灼出来后姜西芷情绪稳定了些,但稳定后便是尴尬和怀疑。
她裹了裹身上的薄被,红着眼睛不自在的问他,“大半夜的,你怎么在这儿?”
已经接近凌晨一点。
纪寒灼早已想好借口,面不改色道:“我昨晚没走,刚才在下面看到客厅的灯突然亮了就上来了,我担心你。”
然后转移话题,“我刚才去看了,窗户开关处卡了个小树枝,可能是晚上风吹的缘故才发出的敲窗声音,不是什么脏东西。”
姜西芷不信,准备起身去卧室看,纪寒灼看出了她的意图,走过去连人带薄被抱了起来。
“你干什么啊,放我下来,我不要你抱。”
姜西芷的声音跟生气的小猫似的,在纪寒灼眼里张狂又可爱。
“你没穿鞋,不能冻到我儿子,而且你一个人进去不害怕?”纪寒灼看向她的小腹挑眉问道。
姜西芷不服,就是想跟他犟嘴,凶巴巴的,“他不是你的,他是我的,而且才不一定是儿子,我女儿没有也不需要一个重男轻女的爸。”
孕妇的情绪总是上来的很快。
“我的错,是我女儿,行了吧。”纪寒灼好听的声音里满是宠溺。
姜西芷不想接受这份宠溺,瞪着杏眸用手指点他的胸口,语气嚣张,“不是你的,儿子女儿都是我的,跟你没一点关系,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纪寒灼不想跟她在这种小事上多吵嘴,“好,都是你的。”
她的也是他的,她浑身上下哪里不属于他。
话落,纪寒灼已经把姜西芷抱进了卧室,把她抱到窗前让她看外面。
“你看,什么都没有,树枝我已经丢在了下面的草丛里。”
姜西芷往外看了一眼,除了空调外机和水管之外确实什么都没有,又看了眼楼下的草丛确实掉落了不少树枝。
但刚才的声音并不像是树枝能发出来的,姜西芷有些不信。
“不可能啊,窗户上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卡树枝,我家在三楼。”
纪寒灼反应很快,“我在这儿待了不少天,这小区是老小区,绿化也好,虫鸟比较多,可能是小鸟刁过来的小树枝想在这里筑巢。”
姜西芷的注意力跑偏了,声音带着点俱意,“虫?哪里有虫,什么虫?”
她最怕滑溜溜的虫了。
鸟都能飞过来,虫不会也能爬上来吧。
姜西芷又怕了。
见纪寒灼看着她不说话,她急得拽他的衣服,“你快说啊,有什么虫?”
纪寒灼眸底闪过一丝算计,“那天我在树边的草丛里看到了一条小青蛇,现在是秋天,蛇应该都要出来觅食为冬眠做准备。”
姜西芷又快哭了。
她见不得蛇。
她最怕的东西,脏东西(鬼)排第一,蛇排第二。
姜西芷吓得手抖,心里打怵,语气强硬,“你放我下来,快点,听到没有。”
纪寒灼把她抱到了床上,见她应该是要穿鞋,把她按到了床上,蹲下亲手给她穿鞋。
姜西芷也顾不得这些细节,穿好鞋后,立马快步走到窗前,把窗户紧紧关上,随后急步往客厅走,分别检查姜父房间,阳台,厨房以及浴室的窗户。
把家里所有的窗户都检查了一遍,确定关好才松了一口气,整个过程纪寒灼一直跟在姜西芷身后,顺便把姜家的房子也摸了个差不多熟悉。
姜西芷做完这一切后身心俱疲,坐在沙发上咕咚咕咚喝了半杯温开水。
纪寒灼没动他面前的水杯,拿过姜西芷的水杯把她剩下的水喝完。
姜西芷翻了个白眼。
但看在他今晚帮了她的份上没跟他计较。
看了看墙上的钟表,即将一点半。
转头看向一旁端坐的男人,扭捏道:“今晚谢谢你了,不过夜深了,你该回去了。”
“不用和我说谢谢。”他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任何波澜,不过话锋一转,语气故意阴森了些,“我走了,你不害怕?家里可是就你一个人,刚刚是意外,可若不是意外呢?”
“没有意外,不可能有意外,我不怕。”姜西芷声音很大给自己壮胆。
虽然她还是不相信刚刚的怪声是树枝发出的声音。
可她能怎么办,只能自我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