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亦再次醒来的时候，只感觉全身乏力。
即便昏迷期间注射了营养针，可这种无力感还是时时刻刻遍布全身，就连脑袋都昏昏沉沉的，抬不起来。
“醒了？”顾斐盛正端坐在床边的软椅上办公，发现曲亦睁眼，随即单手合上办公的电脑。
他本意是想看着曲亦能装到什么时候的，倒是没想到曲亦这一昏迷就是整整一天一夜，好像不是装的。
“醒了就吃点东西，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连吃的都吝啬给你了。”
哗啦几声塑料袋的声响，曲亦刚坐起，怀里就被扔了几袋甜品袋。
打开看一眼，有泡芙，有桃酥，有绿豆糕……
几乎全是甜的。
曲亦微微蹙眉，只嗅了一下，胃部就生理性地犯恶心，不想吃。
“曲亦，我发现你是真的变了。”顾斐盛语气冷不可摧，周围的气压因着男人泄出的气场倏地变得紧张冷凝。
[没胃口。]曲亦草草打了个手语，避开对方犀利带刃的眼神，别过脸，闭上眼。
明明梦里的小鳄鱼曾经待她那样好，可一睁眼，看到顾斐盛那张冰冷残酷的脸，她满脑子想到的，都是被打回现实后的残酷。
不是她变了，而是他变了啊。
他变得肆无忌惮，变本加厉，甚至当着她的面，把她的真心践踏得一无是处，用手机直播外放他跟别的女人翻云覆雨的声音……
更可笑的是，最后还站在受害者的角度，质问她为什么变了。
“几天没吃东西，真就一点不饿？我看你就是不想碰我买的东西。”
曲亦不想跟他争辩，闭眼无声反抗。
身子太疲惫，刚一闭眼就来了困意。
“曲亦，我最后再问你一遍，那天晚上，你跟刘浩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你自己自愿跟他开fang的，还是他逼你的？”
男人的声音太锋利，曲亦茫然地睁开眼，看了一眼顾斐盛。
只一秒，忽然什么都懂了。
怪不得顾斐盛把她往死里弄，怪不得把她当成牲畜一样锁起来……
她当时喝醉了酒，大脑断片什么都不知道，当然是被迫就范的。
可是顾斐盛什么都不问，甚至压根就不打算相信她，把她往最坏最烂的方向想，以为是她主动在外面勾引了男人在外面厮混……
在一起那么久，最基本的信任，他都不愿意给她。
所以就算解释了，又有什么意义？
而且，顾斐盛已经当着她的面，正大光明地出了轨。
那女孩儿的声音多好听啊，叫得此起彼伏，都能一个人录制整个合唱团的声部了。
……
伸出苍白的手指，曲亦眼神空洞，静静地打出手语：[就是你想的那样]
打完手语，曲亦再次闭上眼，无力地垂在床头。
可下一秒——
“唔？！！”她倏地感觉头发传来一下狠狠的拉力。
顾斐盛抓着她的发丝，连带着她软趴无力的小鹿耳全都用力一扯，然后另一只手抓起两颗泡芙，不由分说直接塞进了她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