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你不是说过我买的东西都喜欢吃么?怎么,这话也是骗我的?”
“给我吃,一滴都不许剩下!”
……
口腔被迫塞满现在根本就毫无胃口的东西,过于甜腻的味道一遍遍刺激敏感的味蕾,曲亦想要吐出来,然而喉咙被顾斐盛死死扼着,根本吐不出来。
顾斐盛几乎是把那些腻死人的食物捅进她喉咙里的。
“我看就是以前对你太好了,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现在是个什么东西!”
“离了我,你什么都不是!”
剧烈的撑胀感再一次刺痛了本就受伤的喉咙,嘴巴完完全全被食物塞满,曲亦被迫仰头,双目痛苦地看着天花板。
灯光扎眼,耳边,好似传来一阵刺耳的电波声。
好难受……
感觉快要喘不过气了……
有一袋甜品掉到了地上,顾斐盛蹲下去捡,于是抓着曲亦头发的手掌短暂地松开了。
可下一秒,男人忽然听到耳边传来一声剧烈呕吐声。
“你要是敢吐,我就让你把吐出来的全咽——恩?”顾斐盛愤怒地站起身,本想给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再来点教训,可看到床榻上沾满血的食物残渣,忽然愣住了。
曲亦嘴角淌着血,瘦弱的身板有气无力地剧烈喘息,惨白的脸被涨出怪异的红泽。
她伸手,颤抖着指尖擦掉嘴角的血渍,悲伤地看向顾斐盛,笑了声,随即脸上消逝了唯一的笑容。
这笑容看得顾斐盛的心无由来地揪疼起来。曲亦从来不会用这种眼神看他。
就好像,对他失望透顶了。
男人忽然想起下属的话。虽然他极度不爽下属比自己更关心曲亦,可到了此时此刻,比起这种不爽,他更怕失去曲亦。
“怎么会弄成这样?”刚刚他虽然强迫曲亦吃东西,但是力度并不足以弄伤曲亦的喉咙。
难道是之前就受伤了?
身体的不适感终于归于平息,曲亦并没有搭话,擦干净自己的唇角,开始擦拭床上的残渣,一点一点,仔仔细细,仿佛旁边没有顾斐盛这个人。
顾斐盛鼻息凝重,刚好这时手机进来一通电话,是特殊安保队的人打来的。
[顾爷,刘浩被人暗杀了。]
“你说什么?!”顾斐盛青筋暴突,挂了电话后,余光落到床榻上的曲亦,倏忽间,明白了什么。
刘浩在这种时候被暗杀,那就说明刘浩只是一颗离间他跟曲亦感情的棋子,为了防止撬出幕后真凶是谁,所以就只能直接把刘浩做了。
挑拨他跟曲亦之间的感情,谁会是受益人?
白洛?不可能,这孩子才上大学,背景很简单,而且人也很天真善良;
父亲那边应该也不会做得这么绝……
帝都各家权贵表面一派和谐,但其实一直暗流涌动,说不定,是哪家见缝插针使的肮脏手段。
那个告诉他曲亦出轨的富二代,张辰?
……
手里的拳头攥紧又松开,顾斐盛离开病房后去找了医生给曲亦医治嗓子,而后给特助威尔打了通电话。
“去查张辰现在的位置。”
……
经过一夜的奋战,身体被掏空的张辰怀里正搂着一名嫩模,沉睡在温柔乡中。
“砰!”倏忽间,连续的砸门声迫使他从困顿中苏醒。
“谁tm竟敢砸老子的门——”张辰放开怀里的模特,穿上睡袍,两脚拖着拖鞋靠近门:“外面的保镖死绝了吗?”
然而,还没走两步,只听耳边传来一声“啪!”的炸裂声。
门,竟然直接被炸开了一个洞!
从洞口伸进来一只戴手套的手,打开房门的反锁装置,又一推,门直接开了。
“我c……”张辰瞬间睡意全无,惊讶地盯着缓缓走近的人:“顾爷,你一大早干嘛来我这?”
他本想骂人,可看到顾斐盛那双透着杀意的金色竖瞳,一下子语塞,腿跟着软了起来。
“前两天,你说——顾夫人在外面养男人?”顾斐盛缓缓跨过地上的门板残渣,走到张辰身前,语调轻缓。
“是……是啊。”张辰眼珠子乱晃,想要暴露出鬣狗系人种的生物性特征来正面压制,可奈何昨晚耕耘一夜,虚得连最基本的利齿都难以激发出来。
“你再说一遍!”顾斐盛突然伸手,单手将人抵到墙上,金色竖瞳瞬间闭合两下,死死注视着张辰。
“我……我那天就是看到……看到有个猪系人种背上扛着你家的小鹿进了宾馆,真、真的,我还拍了照片的!”
说完,他用尽全力推开顾斐盛,把手机里的照片翻出来。
照片上,瘦弱的小鹿毫无知觉地被人粗鲁地扛在肩上,分明是被人暗算的。
“艹……”顾斐盛脑子轰然炸开。
“你不会把你的小鹿做掉了吧?”张辰小心翼翼:“我那天就随口一说而已。再说了,我说的那种话漏洞百出,只要你们夫妻俩当面解释两句误会就能解除了。”
“真不关我事啊。”八壹中文網
顾斐盛一把摔碎张辰的手机,一脚踹上他的肚子:“下次再乱说话,我撕烂你的嘴!”
他现在必须要回到曲亦身边。
立刻、马上。